皇宫前全部受伤的九天宗的五人,心中都很憋屈,连人都没有看到就败下阵来,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侮辱。
其余四人都在想如果那人敢面对面对战的话,他们其中一个人就可以摆平那个藏头露尾的人。
李小月拾起了掉落的长剑,重新系在背后,拿出手绢拭去了嘴角的鲜血,还在想着自己所知道的所有人,能够在九天府如此行事的人。
思来想去,她只想到了一个地方,那就是在帝国拥有超然地位的参天院,而之前墨行歌的无视,更是让李小月加深了对参天院的怨念。
也只有那些不会修炼的,拥有惊人体术的参天院学生才能在九天府里如此行事,并且无视九天宗。
李小月整理好了自己身上的衣衫,想着这次参加完山海会回去一定要好好的和师父汇报这次的情况。
待五人收拾起了自己的狼狈,查看后没什么问题,走向了皇宫。
一道破风之声响起在五人的身后,五人纷纷退避,只见一道银白的光影划过李小月的面前,最后没入了五人之前的大道上。
李小月垂在身边的双手,紧紧的攥着,紧咬的牙关让脸颊的肌肉绷得很紧,眼中的愤怒不言而喻。
这两次的故意针对和来到九天府之后经历的事情,让她的心态处于在了崩坏的边缘。
在这大道上这两次都是针对她不能运用功法的弊端,让她很是恼火,心中被恶心的也是无法诉说。
她压低着声音,说道:“藏头露尾的鼠辈,有本事现身一战!”
这时她余光才看清了破风而来没入地面的是一杆军中制式长枪,亮银的枪杆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很是刺眼。
不见有人回应,李小月走到了长枪前,手掌握住了长枪,缓缓拔出,长枪和破碎的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既然已出兵器,还如此猥琐,不敢出面,没想到帝都竟然还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李小月摩挲着长枪出言嘲讽,脸上尽是不屑。
“喂,猥琐我不接受!”一道轻佻的声音从皇宫的城墙上传来。
李小月猛然抬头,由于逆光她看的不太真切,但可以看到那人以慵懒的姿态倚坐在皇城上,极其随意。
“为何阻拦我等进宫?”李小月不顾刺眼的阳光紧盯着皇城上那人。
她的脑中飞速想着,什么样的人敢在皇城上做这般姿态,而且皇城上的守卫竟一点反应都没有,依旧站的挺直,像是没看到那人一样。
再一个就是长枪是从他们身后飞来的,而这个人现在却是在他们身前的皇城上,这样的速度让她可以最终确认,就是这个人刚才打伤了他们所有人。
“为何?因为我不想哦。”那人言语还是轻佻,很不严肃。
听到这种敷衍的回答,李小月不想再与那人纠缠了,进宫的时辰已经晚了,再纠缠下去,可能就是没完没了。
长枪在手中一转,长缨飘起,用力掷向皇城上的那人。
那人稳稳接住,开口道:“你们走吧,我说了我不想你们进宫。”
李小月既然是不想纠缠,也暂时放下了心中的怒火,从怀中拿出了一块木质令牌,开口道:“九天宗的事情还请不要插手。”
那人看到那个令牌,似乎也有些犹豫,迟迟没有动作。
见到那人的沉默,李小月嘴角翘起,收起了令牌,走向皇宫。
一声叹息,从天而落,来到了李小月的面前。
一个身着轻甲,眉眼英武的年轻人站在了她的面前,神情有些烦躁。
李小月停住脚步,皱纹问道:“你还是要拦我?”
“虽然令牌的威慑还是挺大的,可天高皇帝远,九天宗宗主又不会来此,所以你还不行。”年轻人将长枪插在了大道上,双手抱胸。
李小月知道自己今日的计划是进行不了了,说道:“还未请教姓名?”
年轻人颠了颠腿,说道:“怎么,还想日后找回场子啊?行,听好咯,我叫钟清。”
“倒是好名字,不过行事却配不上这名字。”李小月轻蔑的说着,以消一消心头的怒火。
钟清却是不在意,笑着耸了耸肩,说道:“那就不烦您操心了,您走好。”
李小月闷哼了声,放弃了今天入宫的想法,带着人转身离去。
目送了李小月等人离开,钟清顺着李小月离开的方向,微微抬头看向一处屋顶。
屋顶上有一个破衣袍的人,也在看李小月等人。
安小寒看李小月等人回往客栈的方向,转过头来看向了大道,而钟清也在看他,两人四目相对。
钟清对他点了点头,拔起了身旁的长枪,竟是朝他奔来。
安小寒微微一惊,双手握紧,但看刚才钟清的神情应该是没什么而已,静静的等着。
钟清来到了屋顶,说道:“安小寒?我叫钟清。”
安小寒心中一惊,想着面前这人竟然知道自己的姓名,微微皱眉。
“不要紧张,殿下告诉我的,而且你脸上的面具也透露了一些信息。”钟清指着安小寒的面具。
“王莲?”安小寒想着应该也就是他了。
“恩......对,王莲。”钟清有些不太适应,不知疑虑些什么。
安小寒看着钟清身上的盔甲,有些羡慕,很是向往。不一会,缓过神来,说道:“还不知钟大哥找我何事?”
钟清将长枪抗在肩上,拍了拍安小寒的肩膀,说道:“原本是要去寻你的,这不正好你来了,省了麻烦,随我去趟参天院。”
“可以不去吗?”安小寒有些犹豫。
钟清站起了身,顺便就抓起了安小寒,笑道:“殿下会在那里等你,而且院长也想再和你聊聊,由不得你咯。”
一跺脚,两人瞬间消失在了屋顶。
屋里的男人,用手挡着房梁掉下来的木屑和灰尘,烦躁道:“什么情况,怎么今天跟地了震是的,屋顶总掉东西。”
自己媳妇在厨房说道:“早就让你修一修,偏不听,这下自己吃苦了吧。”
“臭婆娘,我去修还不行嘛。”说完,掸了掸身上的灰,拿起工具出了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