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徽山,坐于北徽府南五十里,奇峰凌绝,山间竹木繁多,满眼青翠。
其间山林野兽满山,妖兽亦是隐约可见。但真正使得青徽山名传天下的,是千年前名震寰宇的青徽大妖在此现世,自青徽大妖现世以来天下能敌之人寥寥,是当年修为最为巅峰几人之一。
青徽虽修为通天亦是大妖,行事吊诡,可现世后从未做过祸乱天下之事。但在五百年前,天下正道领袖九天宗率各大名门正派讨伐青徽山,声称青徽大妖在闻天大会时擒了九天宗首席弟子并且重伤宗派数位长老,宗内宝物丢失无数。
各大宗派也称在参加闻天大会时,宗派弟子虽未被伤,但宗内至宝也被人盗走。
那日青徽大妖现身询问山下所至宗门,可有证据?
九天宗一长老走出,从怀中取出一物。
青徽大妖看后破天长笑,此等大能一笑,自是不凡,狂风自起,山林震颤。山下名门正派中不少人皆是各显神通,各色功法护体,修为低微的弟子更是跌倒在地,痛苦的翻转。
笑罢,青徽大妖落身直指山下,破天声势,可灭诸神!
山下,九天宗宗主指掐剑诀起,煌煌之势,可诛天魔!
“啪!”一块醒目摔在绸布搭着的木桌上,惊醒台下听客。
小二从台边手托铜锣走向那一方方茶水桌,讨要赏钱。
说书先生啄了口茶,想着今日这段能多赚几文钱?
……
安小寒感觉自己身处一个柴火加的有些多的里屋中,燥热不安,但脑海中和胸口锥刺般的疼痛慢慢消退了。
微睁眼睛,艰难的转动着脑袋看着四周,发现自己在一个山石掏空的山洞中。
微微起身,缓了缓身子,抬腿下了躺着的石台。
僵硬的身体,一时还不太适应,一步一蹭走出洞来,安小寒有些颓的身形,顿时僵直。
眼前青翠一片,空气湿润清香,四处周山环绕,山云缭绕,远处一条巨大的瀑布,似从天而降,阵阵洪声。大风抚山,青松绿竹摇动,鹰雀振翅翱翔其间。
看着眼前的一切,安小寒以为到了仙境,迟迟没回过神来,直到一声叫喊传来。
“小兄弟你醒啦,身子如何?”见一身青袍的男子踱步而来,眉眼柔意万千,明明只是一声寻常的询问,却让安小寒心头一暖。
“好些了,多谢仙人相救。”安小寒欠身施礼,不敢动身。
青袍男子笑道:“我并非仙人,不必如此这般。再说救你的也并非是我,我只是帮忙照看而已。”
安小寒追问道:“还未请教先生姓名,先生可否告知我的救命恩人现在何处?”
“许久未听人称我姓名了,你称呼我山余吧。至于你的救命恩人,我却是不能告诉你,等到你日后有缘再去自寻吧。”自称山余的青袍人温和的看着安小寒。
“那山余先生,我......”安小寒还要问些什么,却被山余阻了下来。
“山余就是山余,不必加些什么先生,我也听不入耳。”山余摆了摆手,转身准备离开,临走时开口道:“洞中有你想知道的事情,自去看吧。”
安小寒看着渐渐隐于山间的山余,又看了看周遭的美景,转身回了洞里。
回到洞中,才发现刚才自己躺着的石台上本来空无一物,现在安静的放着一本旧书,因山风进洞,书角微微掀起,又轻轻落下。
挠了挠头,走到石台前,看到微微翻动的旧书,伸手拿起,书皮上却没一个字。
小心的翻开第一页,看到里面的字的那一刻,安小寒翻书的手一顿,就这么静静的停了下来。
在石台前站着一动不动,如进入书中一般,又像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这时,山余的身形竟然凭空出现在洞口前,微微一笑,一瞬又离开。
......
“哥......哥!”在木床上猛然惊醒坐起的安小温,嘴里还喃喃的叫着安小寒。
楞坐着许久才从情绪中慢慢出来的安小温,看着身处的古朴房间,眉头皱的紧。
这时一个女子推门而入,一身素衣,莲步轻移来到床边坐下,握住安小温的手说道:“小姑娘醒啦?”
“您是谁?我这是在哪里?我哥呢?”安小温紧忙问道:“那个奇怪的红袍子的人呢?”
听着安小温问完,素衣女子慢条斯理的回着:“我叫李小月,这里是九天宗下宗门。而你哥哥我并不知,至于什么奇怪的红袍人我就更不知了。”
安小温和她说着:“我和我哥是被和天上的雷打架的人,就是那个奇怪的红袍人救下来的,他不是你们这里的吗?”
“红袍?掌门师祖我有幸看过一眼,也是衣着红袍,但怎么可能呢?”李小月自言自语说着。
李小月摸了摸安小温的头问着:“你是九天府何处人?”
“我是被收养的,现在成了孤儿,我还有一个哥哥,我......我是北徽府人。”安小温一口气将身世说了出来。
“北徽府?那你是何时流浪至此的?”李小月不解的看着安小温。
“我和哥哥没有流浪,是之前我说的红袍人将我们带走的。”安小温扣着手解释道:“我也不知道怎么来的这里。”
眉头皱的有些深了,李小月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你们哪日被带走的?”
“哥哥生辰过了的第一天,哦!对了,是腊月初九。我被抓的那天都没吃到腊八粥。”安小温有些委屈。
李小月握着安小温的手发紧,眼瞳紧缩,深深的震惊,心想:何人能在一天不到,就将一个人从数千里外的北徽府带到了九天府。要真的如此,这人该是何等的修为,怕是和掌门师祖一般的人物了。
“小姑娘我还不知你如何称呼呢?”李小月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我叫安小温。”安小温低头看着被自己扣得有些发红的手指。
注意到自己握着的安小温的小手,让她有些不自在,就默默地松开了。
“看你刚才那般着急问你哥哥,你是要寻你哥哥吗?”起身看着安小温。
“是的,我哥哥受伤了,现在也不知怎样了?”安小温仍是扣着手。
“刚你说你是北徽府人,但你现在却来到了九天府,这数千里的路程,你哥哥也不知去了何处。既然如此,那你愿学些东西吗?”
“学了就能寻到哥哥?”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