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梓眠听见她的声音,脸色不由更黑了,转过身去一眼都不想看她。
越心絮则赶紧跑到锦裴身旁,嘤嘤嘤的求安慰。
看见越梓眠吃瘪的样,李一目不禁有几分得意,“龙王,你到底行不行的啊?”
越梓眠噌的站起来,“你问一个男人行不行?不然你亲自试一下我到底行不行?”
吹夜冰冷的目光立刻射了过去。
李一目耸耸肩,“好吧,其实没有你们那两把刀,我们也可以合作的嘛。你负责跟各族谈判,让他们把灵果树交出来,等我恢复全部记忆,第一时间帮你找你哥的龙魄,可好?”
“不行!”越梓眠拒绝得非常坚定,“我可以帮你跟各族谈判,让他们把灵果树交出来,但你和我哥要成婚!”
李一目不屑一笑,摊手道,“要成婚就必须给我你们那两把刀!”
越梓眠抿嘴不说话了,李一目看他一眼,“龙王,你不要分错了主次,对于你来说,找回你哥的龙魄肯定比我和他成婚更重要吧?”
不想越梓眠冷笑一声,“不,在他找回龙魄前,你先跟他成婚!”
“你!!!”她知道他是不想越心絮伤心,赶在龙魄回归前好圆了他哥的心愿。
越梓眠看着她,“倒是你,灵果树我说了我可以帮你弄到,为什么还非要刀?”
李一目轻笑一抹,“那不是你自己说,你给我刀和灵果树,我答应和你哥成婚,且把你哥的龙魄还回来?而你现在少了一把刀,我愿意还龙魄,但不成婚,你还不依了?”
其实她要刀也不简单,在她恢复的部分记忆里就包含了她当年剜越心絮龙魄时的记忆。
她和越心絮约的老地方,就是他带她去他母后孕育他的那里。
当时现场只有她和越心絮两人,所以具体的细节只有她和越心絮知道。
记忆里慕容白雪来到约好的地方时,越心絮已经站在一棵开满粉色花朵的桃花树下等她。
漫天飞舞的粉色花瓣像下雪一样飘得到处都是。
她想这一切一定是他特意营造的气氛吧。
他一袭藏蓝色龙袍立在树下,长长的墨发被微风轻轻吹起。
感应到她,他含笑的转过身来,柔柔的唤了声,“雪儿...”
见她站着不动,他主动走近她,伸手轻轻环住她腰身,附在她耳畔轻语道,“慕容白雪,我心悦你...”
她嘴角翘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下一秒,将藏在手里的匕首狠狠刺进了他的心脏处。
感受到剧痛的同时,他不可置信的踉跄着后退两步,“雪儿,为什么...”
她绝美的脸庞扬着冷漠又不屑的笑容,“越心絮,你如果现在把你的灭心蓝刀召唤出来献给我,我看在你如此痴恋我的份上,考虑留你一命。”
他哈的笑了一声,笑声里尽是自嘲和心酸,“你如果只是为了灭心蓝刀,不会这个时候动手。因为你知道,你和我在一起后,只要你说你要,我一定会给你。”
她含笑的走近他,“聪明,灭心蓝刀我会得到,你的龙魄我也要!”
说完,她一把握住那匕首的柄,又是深深一推。
他疼得五官都扭曲了,“咚”的一下跪在了地上。
可是他还是不愿相信她从来没爱过自己,临死前都在问,“慕容白雪,你接近我,只是为了取我的龙魄?”
她扬着得意的笑,凑近他脸庞,“不然你以为呢?爱你吗?不可能!”
说完,手里的匕首又使劲捅深了几分。
他无力的靠在她肩膀上,无奈又不甘的闭上了眼睛,两行滚烫的热泪浸湿她黑色衣服。
她终于松开手里的匕首,紧紧抱住他,愣是忍住泪水没流出来,轻吻他的头发,低声呢喃,“相信我,我会复活你的...”
而李一目之所以没把这些说出来,告诉越梓眠,是因为她还没恢复慕容白雪的全部记忆,不知道慕容白雪到底背负着什么。
她怕自己提前说了,会打乱慕容白雪的谋划。
越梓眠冷哼一声,“灭心蓝刀虽然召唤不出来,但我哥毕竟是它的主人,能感应得到它。如果你愿意等的话,我带我哥去找。”
“真的假的?你不会骗我吧?”
越梓眠翻了个大白眼,“请不要把我说得和你一样无耻!”
切。李一目叹口气,望着还在扯着锦裴衣角的越心絮,又看向孟祈夜,“好,你带他去找,可这样的话锦裴也必须要跟着你们,那祈夜也和你们一起吧,多个人多个照应。”
越梓眠哼了一声,“你不信我?”
“我凭什么信你?”
越梓眠倒没想到她怼自己怼得这么干脆,只能忍着怒气点头,“好。”
锦裴走到李一目身旁,“师尊,我......”
李一目明白她什么意思,看来锦裴真的知道她怀有身孕的事,所以锦裴是在担心她?
“小可爱,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也照顾好自己,还要另外麻烦你照顾他了。”她看着锦裴身后的越心絮说。
锦裴低下头,点点头,“好的,师尊。”
就这样,越梓眠带着越心絮,锦裴,还有孟祈夜离开了。
一时,竹苑恢复了冷清,只剩下李一目和吹夜,还有那是大白虎。
李一目的手指在桌子上边敲边道,“也不知道他们要多久才能找到灭心蓝刀,在这期间我也不能去抢灵果树,那要干点什么好呢?”
趴在门口的万灵偏头瞅她一眼,无奈摇摇头,这个女人就不能消停点?
吹夜忽然往桌上丢了一个东西,“那玩你以前最喜欢玩的斗地主可好?”
“斗地主?”李一目拿起手边的东西,拆开看,原来是纸牌。
“斗地主是什么?”
吹夜在她对面坐下,拿过她手里的一叠纸牌,边洗牌边道,“以前在九重天的时候,晚上总会有两个纸人来找你玩斗地主,你和他们一玩经常玩整宿,每次玩的时候还聊着一些我完全听不懂的话。”
啊?李一目看着他手里的纸牌,“玩整宿?这玩意有那么好玩?”
比男人还好玩?不然怎么能玩整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