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网辣文 > 科幻小说 > 阴商 > 正文 第八十一章觉醒(二十二)大章
    随着吴越倒在地上,我的神智也慢慢的恢复。

    其实我如果真的是硬打的话,我虽然有红罗纱,但是也不会这么快就杀掉他的。

    只是因为他把我当弟弟,一直没下死手。

    罗冰也走了过来,当他看到吴越身上的伤和地上嫣红的血迹。“你真的杀了他。”

    “还没有,他只是重伤。”我神情冷漠的看着地上的吴越。

    随后掏出匕首对准他的脖子。“这一刀下去,他就会死了。”

    没人注意到,就在我举起刀子的一瞬间,我的手表的镜片突然碎裂开来。

    紧接着我举起刀子,狠狠的刺向了躺在地上吴越的大动脉。

    鲜血喷涌而出。

    看到我下手这么狠,罗兵也知道吴越没有活路了。

    随后站起了身体。“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朋友了,我就先离开了,明天你还来找我。”

    随后他指着身后的几个人天师。“你们几个待会陪文哥把尸体埋了,从现在开始,你们几个就跟着文哥做事,他说什么,你们就做什么。”

    “是!”

    罗兵带着剩下的人离开了,他已经完全相信我了,因为我把退路都堵死了。

    “文哥。”那五个天师走到我的身边,恭敬的站在一旁。

    此时的吴越已经没有了气息。

    我抱起他的尸体,朝着林子里面走去,随后找了一颗高一点的树。“师兄,我就把葬在这了。”

    几个人见状,开始帮我挖坑。

    过了一会后,一个坟堆就立了起来。

    我坐在坟堆面前,开始自言自语的说着话。

    说的都是以前和师兄相处的一些事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站起身体,对着身后的几个人说道。“我们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我没有说话,心情十分低落,因为我杀死了自己的哥哥。

    而那几个天师也一直跟着我。

    直到我到了家门口后,他们才说道。“文哥,我们就不上楼打扰你休息了,明天早上我们也在这里等你,你早点休息吧。”

    “嗯。”我点了点头。

    随后上楼了。

    回到家中,我关上了门。

    “你回来了啊。”阿福走到我的身边。

    “怎么样,事情办妥了吗?”我看向他。

    阿福点了点头。“嗯,我都按照你的交代做了。”

    “那睡觉吧。”

    随后我躺在了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天一亮。

    我就起来,去往罗兵的酒店。

    那几个天师就好像是昨晚没有去睡觉一样,依旧站在楼下。

    见我下来后,都朝我鞠了一躬。“文哥。”

    我也懒得想,冲他们点点头。“走吧。”

    随后一行人就朝着罗兵的酒店去了。

    罗兵此刻也已经醒了,知道我已经到酒店后,穿着一身睡衣就出来迎我了。“你来了啊。”

    如今他已经把我当朋友了,笑着对我说道。“还没吃早饭吧,走我们边吃边聊。”

    有钱人的早餐不得不说很奢侈。

    在我的认知里面,早饭就是吃点稀饭油条,或者煎个鸡蛋饼什么的,就已经很不错了。

    但是罗兵的早饭,居然摆满了一张长桌子,各式各样的早饭,应有尽有。

    “来,李文兄弟,我们吃。”随后他让人给我拿来来了一副银碗筷。

    一张桌子就我和罗兵两人吃饭,其他的人都出去了。

    我把背包里面的玉净瓶掏出来递给了他。“这个是你们的吧,现在还你。”说完我抛给了他。

    罗兵伸手接了过去,看了看瓶子,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当初他放进青花电子厂的邪物。

    “哎兄弟你这不是嘲讽我嘛,你也知道当初我们立场不同,所以我才把这瓶子放在青花电子厂,如今不同了,我们是朋友了,我绝对不会在害你了。这这种召唤阴灵的小玩意你就拿去吧,算我道歉了。”

    他又把瓶子抛还了给我。

    其实罗兵之所以这么大方,也是因为他不知道这瓶子是可以召唤强大的阴灵的!他不是阴阳商人,所以并不是很了解这件邪物。

    要是知道的话,我猜测他一定不会还我。

    我接过瓶子放入到了背包里面。“既然这样的话,那么这瓶子我就收下了。”

    “不过有个问题你应该可以告诉我答案了吧,你们到底想从古田那里知道点什么。”

    这也是我一直好奇的,是什么原因让罗兵他们绑架了我师傅。

    罗兵一边在面包上涂着果酱,一边说道。“看来你还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好吧,我就替你师傅告诉你吧,这件事还要追溯到三十年前。”

    “其实当年道家并不只有三处天师堂,而是四处。第四处就在昆仑山的昆仑天师堂。而你的师傅就是昆仑天师堂林木道尊的大弟子。其实你师父挺厉害的,可以说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了。”

    “当年的昆仑天师堂,是所有天师堂最厉害的一个了,几乎其他三个天师堂都要以他为主。而昆仑天师堂的林木道尊更是恐怖如斯。要说另外三个道尊加起来完全可以碾压很多人了,但是他们却根本不敢与林木道尊抗衡。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

    三个道尊居然不敢和一个道尊抗衡。

    “因为林木道尊有一门很恐怖的道术,叫做逍遥令。”

    “这门道术一共七句真言,每当他念一句,周围的环境就会随着他的念动,而变化着。当七句真言念完后,周围十公里之内,一切东西他都可以操控。”

    “这太扯了吧。”我直接说道。

    就凭七句话就可以操控周围十公里任何生物,这种道术闻所未闻。

    这哪是道术,分明都是仙术了!

    “我知道你不信,但是这的确是真的,当时的林木道尊,可以说已经半步入仙了,几乎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任何的敌手了。”

    “只可惜啊……”

    “可惜什么?”

    罗兵叹了一口气。

    “可惜的是林木道尊在二十年前毫无征兆的消失了,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据说昆仑山弟子说,消失前的一天,林木道尊和你师傅说了一夜的话,还把逍遥令这门道术给了你师傅。”

    “在后来,昆仑天师堂因为没有了道尊的庇护,慢慢的就被其他天师堂给吞并了。”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

    罗兵看到我的表情,说道。“看来你已经猜到了。没错,我们就是想知道林木道尊是怎么消失的,还有就是那令人眼红的逍遥令到底在哪!”

    果然,真的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这是自古不变的道理。

    可是让我想不通的是,师傅既然有了逍遥令这门道术,为什么不施展出来?

    如果逍遥令真的如罗兵说的那么厉害的话,师傅的本事应该很利害才是。

    而且和师傅生活了这么多年,他居然也只字未提。

    “怎么了兄弟,是不是有什么问题?”罗兵看我发呆。

    我回过了神。

    “没有,只是想着这么多年,师傅为什么从来提过这件事。”

    “这很正常,当年我们可是到处找你师傅,他既然要躲起来,那么很多事情也自然不敢乱说,对你隐瞒也是最大的安全。”

    “对了我这次叫你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半个月之后,我哥会安排我们去燕京天师堂逼问古田关于逍遥令的秘密,你自己准备一下,到时候你可不要手软哦。”

    我摇了摇头。“放心吧,到时候我一定会把秘密都给你问出来。”

    “很好,如果真能问出来,这可是大功一件。到时候我会派人接你,还有这是你要的个东西。”

    罗兵递给了我一张银行卡,里面正是我要的两百万。

    我点了点头,装进了背包里面。

    吃完早饭,我就离开了酒店。

    随后又回到了住处,阿福已经在房间里面等我了。

    “你回来了啊,新的树叶我都按照你的吩咐续上了,不过剩余的不多了。”

    我点了点头。

    阿福是我通过御邪之术签订的阴灵,不需要跟着我。

    所以就让他待在家中看着虫卵。

    桌子上面的五种树叶此时都已经一大部分干枯了,而叶子上面的虫卵,也从一开始的白色,变成了绿色。

    我匕首轻轻的在手上花了一道口子,随后在上面滴了几滴血液。

    随后掏出了从乔衣那里得到的虫笛,开始轻轻的吹动着。

    我并不会什么曲子,只会一首简单的笑傲江湖。

    还是还是以前师兄教我的。

    “沧海一声笑……”我拿着笛子吹了起来。

    随着我的的吹动下,虫卵似乎有了感应,开始轻微的跟着节奏颤抖。

    一首曲子下来后,虫卵里有一丝光。

    这说明一切都按照我的步骤来了。

    这样不但能加速它的生长,也让它破茧而生的时候,更加亲近我。

    “你接着看着吧,我在去寻找一些树叶来。”

    晚上我又寻到了一些叶子回来了,大概有三天的量。我把他都交给了阿福后,就离开了。

    我打算在去之前做些什么。

    三天之后,我再次回到家中。

    到了家中后,阿福见我回来后。“你回来了主人,叶子都被吃的差不多了,虫卵已经变成了黑色了。”

    我走了过去看了一眼,果然是如阿福说的一样,虫卵变成了黑色。

    这就代表着虫卵要就再今明两晚要孵化了。

    只要孵化了,一切那么又多了两层几率。

    于是我就在屋子里面静静的等待着。

    终于在第二天的早上,虫卵孵化了。

    一只绿色的小蚕虫,从黑色的蚕卵里面出来了。

    它扭动着肥胖的身躯,往我这里爬着。

    很快的一会功夫他就爬到了靠近我身体的桌角处。

    随后翘起头嗅着空气里气味,当它闻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后,就睁开那米粒般的黑眼睛看着我。

    我们就这样一人一虫的对视了很久。

    随后我拿起虫笛,开始轻轻的吹动着。

    我再和它进行最后的确定。

    就在我吹动着虫笛的时候,它也扭动着那短小的肢角,跟着节奏欢快的扭动着。

    一首曲子之后,它确定了我是主人,随后跳到我的手上,用脸蛋轻轻的拱我的手指,像是在撒娇一样。

    看着它撒娇的样子,我忍不住有点怀疑。

    这也太可爱的吧……确定是怨灵吗?

    如果不是阿福说害怕这条虫子,我真的就怀疑这并不是什么怨灵。

    怨灵的阴气不像强大的阴灵是自由散发的,是可以收敛的。

    所以我的试一下它的本事才知道,这家伙有多厉害。

    “小不点,你有没有什么厉害的本事啊。”我看着他说道。

    这个小家伙好像听懂了我的话一样,抬起头想了想,随后身体发出诡异的绿光。

    紧接着我感觉到了手上有股巨大的冲击里。

    强大的冲击力度,让我瞬间的被惯性给重重的摔倒了在了地上。

    而我以为这就是小不点的本事,但是我多想了,它只是从我身体上借力而已。

    它真正要对我表演的是它的冲击力道。

    只见我楼顶的屋子,出现了一个小洞。

    我住的是一个楼层。

    只听屋顶上面不断的传来砰…砰…砰。

    不断的有石灰从屋顶上面掉落下来。

    我爬起来,顺着洞眼往上看,上面的楼层全都被它击穿了一个很小的洞眼。

    好家伙,这威力好强啊,手枪都没有这么大的威力吧。

    我现在终于相信它的实力了。

    不过我看着屋顶上面的漏洞,叹了一口气。

    拿着钱去挨个赔礼道歉了。

    等我回来的时候,小不点在桌子上面吃着叶子。

    一旁的阿福因为没有我在,早就没了身影。

    怨灵对于最低等级的阴灵来说,有着太过于强大的威压。

    就好像是蚂蚁仰望大象一样,光是在一起,对于蚂蚁来说就是一种震撼,他根本不敢独自呆在屋子里面。

    我收拾了一下屋子后,又继续了解小不点的其他本事。

    三天转瞬即逝,这三天我每天都在研究它的本事。

    罗兵派的人也终于来了。

    我认真的收拾着每一样的邪物,把他们都装进了背包里面。

    就在昨天我还得到了一件邪物。

    是一个女人送给男友的手链,缠绕着女人的头发编制而成。

    把所有的邪物都准备好,我收拾好了东西,就上了车。

    在车上我掏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然后就把手机装在口袋里面,看向远处了。

    燕京离淮北天师堂,不算太远,车行两个小时就到了燕京。

    燕京的天师堂,相比淮北要强大一些。

    建筑也更加雄伟,是直接在燕京建造一个一百多公里的区域,为天师堂。

    车顺着北门进入了天师堂。

    下车后,罗兵已经在等我了,见我走来后,他笑着道。“你终于来了,走,我哥哥已经在等你了。”

    随后罗兵让我跟着他朝天师堂的中间区域走了。

    执事以上的住宅区,都在天师堂的中间。

    很快我就见到了这所谓的罗建。

    是一个鹰钩鼻的男人,穿着一套风衣,看起来气场十足。

    “你是那个杀了吴越的李文?”他上下的打量我。

    “嗯,如果我不杀了他的话,我就会死。”

    罗建赞赏的点头点头。“不错,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能清晰的看出来和我们作对的下场,还是很聪明的。”

    “多谢罗执事夸奖,以后还需要您照顾。”我紧紧地握住拳头!恭敬的鞠了一躬。

    “走吧,我带你去见古田那个老东西。”

    “好。”

    我跟着他一路走去,穿过了很多区域,最后来到了一片草场,草场上有一个巨大的监狱。

    两个黄袍天师正在门口把守着。

    “罗执事。”他们朝着罗建鞠了一躬后,就打开了门。

    门刚打开就听到各种鬼哭狼嚎,以及呜咽声音。

    映入眼前的是一群阴灵,都被铁门关起来,每道门上面都有金色的符咒。

    没想到道家居然会关着这么多阴灵。

    罗兵看我看着地牢的阴灵,于是解释道。“你还没来过地牢,可能不知道,这些阴灵之所以没有被斩杀,而是被关在这里,也是有原因的。”

    “哦?什么原因?”

    “当然是给天师们试炼喽,淮北的天师堂不如燕京的,所以没有地牢,但是我我们燕京的天师堂,就会经常在全国各地捉一些阴灵过来,用来给道家的试炼。”

    “还真是大手笔啊。”我看着这些阴灵,心情复杂。

    阴灵其实也有很多并不喜欢攻击人类的。

    对于这种阴灵,淮北的天师堂基本上都不会去主动斩杀。

    而燕京天师堂却不是如此,他们只要遇到阴灵就会捕捉,无论是不是伤人的。

    在燕京天师堂的宗旨里面,阴灵本就不应该存在天地之间,所以才会如此大力的捕捉。

    很多阴灵就是因为躲避燕京天师堂的捕捉,躲进了极乐尧寻求庇护。

    这也是为什么这几年极乐尧的势力越来越大,都敢和道家正面抗衡了。

    有一小部分的原因就是因为燕京天师堂的这种手段。

    之前我一直以为每件事都有对和错,道家是正义的。

    现在我却渐渐的发现,有些事情并没有觉得的对和错,只是站着的立场不同,看到的东西就不同,很难决定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