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不是说过要把传家宝传给我的吗?”
声嘶力竭的吼叫声从云裳的口中喊出,但凡是个人就知道传家宝的珍贵,更何况他们还是烟城五大家族之一,传家宝可想而知更是罕见之物。
面对云裳的质问声,云家主显得很是平静,但是眸间还是露出了几分无奈,只见他长长叹了口气。
“云裳,为什么直到现在你还是这么不懂事?要不是因为你,我们云家怎么可能会遭此劫难?说到底,我还是把传家宝给了你,但是你却拱手相让给了别人呀!”
云家主的一番话让气愤的云裳陷入了深思,十几年来,她一直都是家里最受宠的孩子,只要是她要的,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爸爸,我知道错了,对不起,我以后一定痛改前非!”
看着云裳真心悔过的样子,云家主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神情,转身去到了云家祠堂。大概一刻钟后,云家主拿着一个雕刻精美的盒子走回了大厅。
抬手,骆莫接过了云家主手中的木盒,掂了掂分量不算轻不算重,她看着云裳好奇的神情,心里一笑径直打开了盒子,只见一块黄色丝绸物包裹着一个圆丢丢的东西。
“这难道是?”站在不远处的云裳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骆莫手里的宝物,当看到其外形后,便大概猜到了是什么,脸上的写满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看着爱女震惊的神情,云家主只是淡然一笑:“没错,这是蓝钻,拥有空间属性的蓝钻,当然它应该还有更多的功能,还有待您慢慢探索发现。”
闻声,骆莫的眼里也是闪过了一抹惊讶,这样的钻石她已经拥有了四五颗,但是在这小小的烟城竟然会有这样的钻石出现倒真是让她颇感意外。
拿掉黄色的绸缎,一颗发着淡蓝色光芒的钻石出现在了众人的眼中,在灯光的照耀下,就仿佛一眼蓝色的泉眼,让人的视线难以转移。
“没错,这的确是一颗具有空间属性的蓝钻,不过它是一颗被封印的蓝钻,在没有解封之前,和普通的钻石价值没有任何的区别。”
看着躺在掌心的温润蓝钻,骆莫稍微一感知,便觉察到其根本没有任何的气息。这也是它第一次碰到封印的钻石,截至目前,即使是她本人也没有任何的破解方法。
云家主听骆莫说完,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没想到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的见识竟然会这么广泛,真的是江山代有才人出。
“告辞。”
留下两个字,骆莫便转身,客厅里黑压压的黑衣人瞬间让出了一条道路,骆莫便带着天威朝客厅外走去。
就在骆莫经过云裳的身边时,对方抬手拦住了骆莫的去路,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张开双臂露出了一副欲化干戈为玉帛的样子。
“我们差不多的年纪,但是你的能力却这么强,我真的是很羡慕呢。”
骆莫若无其事地点了点头,紧接着嘴角也是擒起了一抹笑意,并未多言的她只是淡淡地看着慢慢靠近并抱住她的云裳。
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在云裳抱住骆莫的瞬间从其袖子里被抽了了出来,就在匕首距离骆莫仅剩下一毫米时。骆莫一把扼住了云裳的手臂,匕首应声落地。
“哦?云大小姐就是这么羡慕的?”
眼看着计划再次失败,云裳的眼睛里也是闪过了一抹死灰之色。当初她是如何对待骆莫的,没有人比她自己更为清楚,看来这次是必死无疑了。
“云裳,你在干什么?”
由于一切都发生在云家主的视线盲区,所以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当“丁零当啷”的匕首应声落地,就算他是傻子也是明白发生了什么。
云裳露出一道无力的笑容,依旧恶狠狠地看着骆莫:“奴婢永远都是奴婢,就算是能力再强也改变不了奴婢的身份!你……”
“你不必大放厥词,放心,既然我得到了这传家宝,那么今晚,起码在云家,我便不会对你动手,但是你好自为之,以后老远见到我要懂得躲着走,下一次,你们云家可没有什么东西再来换你的性命了呢。”
一个自以为是的疯女人,骆莫丝毫不将其放在心上,即使再来上千百遍,骆莫还是可以将其轻松击溃。
骆莫的一席话瞬间让紧张的云家主放下心来,他老泪纵横的看着自己的爱女,很是凄凉地感慨起来:“是我教女无方,谢谢您高抬贵手,我向您承诺,我云家此生永远不会与您为敌。”
走出云家的骆莫看了一眼夜空,嘴角微微上倾:“天威,行动。”
“是!”
只是眨眼的功夫,天威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夜色中,骆莫只身回到了市中心的别墅,看了一眼熟睡中的母亲和弟弟,这才又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翌日清晨,骆莫下楼,看到母亲已经亲手准备好了早餐,电视上则是正在插播一条新闻。
“据知情人士爆料称,有一黑衣人昨夜潜入了首领府,盗走了一个名贵的花瓶,截至目前,对于黑衣人的下落还没有丝毫的消息……”
听着电视里的报道,骆母很是诧异地随口道:“有人闯入戒备森严的首领府,竟然就为了一个花瓶,这也太奇怪了。”
吃着面包的骆莫不禁笑出了声,意味深长地看着母亲:“那妈妈说说看,潜入首领府还应该偷些什么才算是正常的呢?”
“当然是拿一些什么重要机密啊,或者什么印章吧……”
看着认真回答的骆母,骆莫眼角的笑意更加浓烈。早饭后,她回到卧室,便看到天威早已候在门口。
“盟主,花瓶已经拿来了。刚才我还接到了大首领的一封信,请您过目。”
看了一眼熟悉的信封,骆莫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拆开后只见上面写着:“午后三点,九州茶楼。”
看着大首领熟悉的字迹,骆莫的心里却是存了一个疑问,不知为何,她总感觉自从她回到烟城以后,好像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
来时是被好几道催命般的信件催了来,人到了却迟迟不见大首领身影,简直就像是一个花瓶般的存在,这件事情真是越想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