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初晓,沈肆年早早的就醒了过来,伸手去拨了拨车窗帘布,淡淡的晨光便透过木纹饰的车窗笼在他怀中的人儿周身,照亮了她满足慵懒的脸,柔美动人,让沈肆年不由得呼吸一滞,定定地盯着她看了许久,丝毫未察觉时光的流逝。
“王爷,郓城到了。”镜一轻轻的敲了敲车窗下方,示意道。
沈肆年这才收回了神,“知道了。”
说着,他伸手去替牧慈理了理鬓角有些凌乱的碎发,想起她昨晚的娇柔身姿和魅人嗓音,嘴角不经意的勾起一抹宠溺又掺着几丝y念的笑。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忽而抬头,“镜一,取一套我的衣服来。”
镜一没有多想,只觉得是沈肆年要换衣服,于是很快便取了一套金线描边的兰花白袍来,递进了车中。
牧慈突然翻了个身子,沈肆年急忙扔开手中的衣服,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突然间的失重将牧慈一下从美梦中唤醒,“啊……”
牧慈吓得捂住脸,而后感受到沈肆年有力强健的胸膛,狂跳的心这才渐渐平稳下来。
“阿慈…”沈肆年一脸忧心关切,“没事吧?吓坏了吧…”
说着,沈肆年轻轻的拍了拍牧慈的背,温柔至极,欲拂去她刚刚受到的惊吓。
牧慈的两手微微移开,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忧心她的沈肆年,公子如玉,温润无双,一双美眸因忧心盈盈似有水汽,反而平添了几分勾人之气,让牧慈刚刚平定几分的心又狂跳了起来。
不觉地咽了咽口水,牧慈内心不由得骂自己色令智昏啊,怕自己做出些什么,急忙推开了沈肆年,“没…没事…”
沈肆年见她两颊的红晕和不停起伏的胸膛,担忧却愈发重了几分,“你这样可不像没事,让我看看。”
说着,沈肆年就把头凑了过去,仔仔细细的端详了一番牧慈,却见牧慈吓得紧闭上了眼睛,“我真的没事。”
牧慈用手挡住沈肆年的眼睛,遮去沈肆年的目光,这才缓缓睁开眼,看着他那红润的薄唇泛着引诱的光泽,脸上又红了几分,觉得实在丢人,怎么这样就害羞了。
被牧慈软软的手遮住目光,沈肆年似是反应过来了,于是笑了笑,“阿慈要和哥哥玩游戏?”
只见沈肆年伸出修长的手轻轻扣住了牧慈的一只小手,将它放在唇边吻了吻,充满磁性的嗓音让他的话添了几分其他的意味。
牧慈被沈肆年勾人心魄的眼神看的愈发不好意思了,急忙抽出手去继续捂住他的眼睛,“不许动!”
似是被牧慈有些紧张害羞的声音取悦了,沈肆年竟真的没动了,只是嘴角一直勾着一抹笑,始终没有散去。
“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他身上你哪没见过?”牧慈脑中一个声音道。
牧慈觉得很有道理,自顾自的点了点头,目光始终没有从沈肆年的薄唇上挪开,“阿肆哥哥,你占了我的便宜,那阿慈也要占回来。”
“原来吻一下手就算是占了慈儿的便宜?”沈肆年语气里带着戏谑,“那我岂不是得尽了便宜。”
听着沈肆年如此大胆的话,牧慈以迅雷不急掩耳之速浅吻在了他的薄唇上,然后就准备跑。
沈肆年却好像能预判到她的下一步动作,一只手紧紧揽住了她的腰肢,另一只手扣住了她的脑袋。
“啊!”牧慈大叫一声。
镜一急忙闻声寻来,“王爷,怎么了?”
沈肆年冰冷沙哑的低吼声传出来,“滚!”
镜一似乎听见了一些让人想入非非的声音,刚刚想侧耳细闻,就发现马车旁被设下了结界,这才脸上一红,明白过来,屁颠颠的走到距马车十丈远的地方,“是!”
“已经到郓城了,王爷怎么还不下车?”柳心媛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此刻似是恢复了精神,一副妩媚的模样,柔声询问道。
见她这一幅异常的模样,镜一不由得眉毛微抽,升起几分异样的感觉,却又说不出眼前这货异常在哪,“你怎么了?病情加重了?”
柳心媛闻言,想起不久前偶遇的志同道合之人所言:“世间男子最爱乖顺可人的女子。”等等一系列言论。
此刻用力攥了攥袖中的帕子,面上仍是一副温柔的模样,“你说什么呢,我只是关心王爷,这日头渐渐高了,王爷几时这么晚还没起过,如此反常,大抵是出了什么意外了。”
听着面前这货一改往常跋扈,如今操着一副文绉绉腔调的模样,镜一确定以及肯定,这货指定有毛病!
“事出反常必有妖。”镜一无奈的摇摇头。
见镜一碎碎念,似是不准备搭理自己,柳心媛只得咬了咬牙,勾起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自顾自的往马车走去。
“王爷,你醒了吗?”柳心媛用自己认为最为温柔的声音道。
见这柳心媛往马车那走去,镜一这才反应过来,急忙一把扯住她,然后像拎小鸡一般把她给拎走了,“你刚刚说对了,王爷现在确实有些意外之事,但是此意外非彼意外,我劝你别上赶着去找死。”
柳心媛这会儿被拎着,可谓是仪态全无,头发乱糟糟,衣服也有些乱了,于是也顾不得装淑女了,“你放开我,你这个登徒子!臭流氓!你想干什么!”
闻言,镜一看了看她那微有些乱的衣服,翻了个白眼,一把将她扔到一旁,“你想多了吧,我可不敢看中你。”
被摔得屁股一疼,柳心媛扶着一旁的树缓缓站起来,揉了揉自己的屁股,“你有这样的自知之明就好!”
“你可记住了,我是王爷的女人!休得对我生什么非分之想,否则王爷不会放过你的!”
柳心媛急忙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似乎是怕被镜一看去什么一般。
“你是真敢说。”镜一白眼翻的不能再翻了,“我看你脑子真的缺根弦,听不懂人话。”
也不知道自家主子知不知道,就这么一会儿,他就多了一个“女人”。
镜一撇过眼,不再去看柳心媛,眼不见啊心不烦。
也不知道这人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居然越来越疯癫了,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若是他会医术,必定免费为她诊治一翻,这样时而疯魔时而疯癫的模样,他真的是害怕极了。
他内心还是替她担忧,若日后王爷失去了耐心,那她真的是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