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们见到江淮就如同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立马把他团团围住。
江淮面对这些同僚们突如其来的热情一时有些招架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头顶,小声的问,“怎么?你们救死人了?”
“你个臭小子怎么说话呢。”
“就是,我们是那样的人吗?”
“你还是不是个太医了,怎么一点医德都没有。”
“……”
江淮,“呵呵。你们突然这么热情,就很突然的哈。”
他立马扒开人群,一步三跨快速的走到了牧慈身前,瞥眼看了一眼床上的大王妃,“到底怎么回事?我刚刚都听说了,你杀死了小皇孙,我可不信你是这样的人。”
牧慈有些欣慰的点了点头,实在不枉自己疼他。
“而且你杀人也是杀沈肆伍啊,而且怎么可能弄得这么沸沸扬扬的。”
牧慈,“呵呵!”她收回刚刚说的话。
江淮被她盯得头皮发麻,立马做了一个闭嘴的动作,在一旁安安静静的坐了下来。
太医们其实不是很明白,现如今还在这里做什么。
刚刚他们都看过了诊断过了,这大王妃肚子里的孩儿的确是不在了。
可现如今,牧慈还一副赖在这里不走的模样,显然是不相信他们,况且大王妃如今身体正虚弱着,需要安静的好好休息,可这一惊一乍的如何休息。
“牧神医,我等唤你一声牧神医,是看在闫王的面子上,可你也得有个自知之明,作为一名医者应当都知晓,小产后女子有虚弱,需要休息,可你现在呢?在做什么?”
“是啊,没错,张太医说的对。”
“就是,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现在就应该为自己积积德。”
“果然是有娘养没娘教的人,做出的事如此小家子气,也不知晓闫王到底看上了她什么……”
只要有一个人开头了,立马就会有人开始附和,难听的程度丝毫不亚于泼妇骂街。
“嗤,闫王不看上她,难不成看上你们一副嘴碎的模样?”
“我们小祖宗是没有娘教,可也比有些娘教的好很多,也不知晓是谁的宝贝女儿,上个月强抢男子,结果太胖了,把人直接压死了。”
“您厉害?您高尚?怎么不把自己的女儿送去大理寺?占着自己是个官儿,就威逼利诱那贫苦百姓人家,就给了十两银子,这是也只有你做得出来,如果我有你这样的女儿,早就跳河死了,还有脸在这对着别人指指点点。”
“还有,也不是我吐槽你们,你们看她那样,像是小产的模样吗?”
“技术不行就闭嘴,别吵吵嚷嚷,让人看了笑话。”
江淮自然不能看着他们在自己面前欺负小祖宗,小嘴一张,噼里啪啦直接把几人说的面红耳赤。
一时之间,几人也怕他突然说出自己的糗事,敢怒不敢言。
“你、你简直就是口不择言,出言不逊,目无尊长。”
一名太医面红耳赤,脸红脖子粗的瞪着江淮,“你说她没小产她就没小产,谁不知道你和她一丘之貉。你必然是包庇于她。”
江淮直接乐了,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行了这么多年医,救下的人不上万也有上千,我江淮上不愧天,下不愧地,在行医这方面从不虚假半分。你们说她是小产?”
“杂病论一书上,第一百五六页第三行,记载了一味药名为花红,色泽鲜艳,味清香,女子食用过后,会出现出血犹脉搏犹如小产,但但凡你们仔细一点就会发现这脉搏的不同。”
牧慈心里默默的对着他竖起了大拇指。
不得不说,江淮这方面还是厉害的。
“没错,的确有这一味药。”门外传来了李柏的声音。
随即,沈肆年带着他们走了进来以及大王妃的父母和宫里来的人。
一时之间,屋子里全是人。
大王妃紧紧的闭着眼睛,手紧紧抓住床单,手心里全是冷汗,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沈肆伍放下帐子,遮住了众人的视线。
他冷眼看向牧慈,“牧神医好大的本事,居然说动这么多人为你说话,还真是好手段。”语气显而易见的嘲讽。
“大王爷,慎言,否则一会被打脸痛的只有你。”
沈肆伍死死的盯着她,尽管此刻他表面看起来平静,但内心也慌了。
不得不说,江淮刚刚说的全部都是正的。
他刚刚就应该听那女子的话。
他有些焦急,内心了呼唤了好几次。
牧慈一眼就看透了他的心思,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沈肆年,他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几位请在好好给大王妃诊断一番。”随着牧慈话落,几人有条不紊的开始把脉起来。
几名太医经过江淮的提醒,立马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眉头渐渐地紧皱了起来。
不过片刻的功夫,就已经诊断完毕。
“众位如何?”牧慈看向几人。
他们低垂下头,不敢和她对视,也不知如何回话。
“说话啊你们!”
沈肆伍有些急了,立马吼了一声。
“回王爷的话,大王妃的确是服用了花红。”一名资质最深的太医缓缓说道。
他脸色阴沉,有些不悦。
他是皇帝人,只听从皇帝的话。
但此刻被他这般戏耍,内心十分不悦。
“不可能,你们继续看看,我女儿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大王妃的母亲红着眼眶,心疼的看着床上的女儿。
尽管,女儿渐渐和他们不亲近了,但依旧是她们的心头肉啊。
作为母亲,听到这样的话,怎会不心疼呢。
“大王爷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何一直坚信大王妃没有身孕。”
牧慈的话引来其他人注目。
“因为,从她嫁给你的那一天晚上开始,你就在她的身上动了手脚,你给了下了一味药,让她终身不得怀有身孕,你说是还是不是?”
质地有声,犹如一粒石子投在平静的湖面上,激起无数的波浪。
所有的目光全部聚集在他身上。
“你、你胡说!”
大王妃刷的拉开帘子,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牧慈。
浑身颤抖着,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我是不是胡说,大王爷心里应该明白,你的身体早已经亏损,按理说,寻常的大夫只需要一诊脉就能发觉,但为此,他给你吃了大补的东西,以此让你的脉搏以其他人并无二样,其实,最能感受到异常的是你自己,你的月信从来不准,甚至每个月只有一天,但你都以为是自己的不问题,从来怀疑过枕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