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姐都出动了,那就把抓捕的事情交给她吧。
沈进讲述了这些经历,可能也是口干了些,便吩咐身旁的警员拿些水过来。
在他所讲的这些事情中,我最在意的,肯定就是徐麟风的事了。
我最初认识的一个警察......不,现在已经不能说是警察了。
在我与徐麟风接触时,我万万想不到他是一个反派,他隐藏地实在是太深了,现在我都有些头晕,我开始分不清,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不过针对这整件事,我觉得,我姐柳琴的能力应该是真的,从小她给我的感觉,就应该是一位超乎寻常的大人物。
果真如此。
还有一件让我很好奇的事情,就是那位信徒,汤文松,如果沈进的猜测正确的话,那汤文松所做的这些事情,都与他曾经逝去的恋人有关。
过了一会,沈进又走了过来,用手撩了一下那具双头尸体女性部位的头发。
他对我说:“陈鸣给你姐发的这些资料里,有关于汤文松恋人的信息,你猜,他的恋人是谁?”
我听了沈进说的这句话之后,又观察了他的动作,也判断了他的视线,莫非......他的爱人,是这个连体人?
“呵呵......”沈进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无奈式地笑了两声,接着说:“对,准确地说,是这位女性。”
我已经不知道要怎样去回答了,叱咤风云的大企业家汤横的儿子,竟然有着这样一种离奇的爱情。
汤文松,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到现在,我知道他聪明过人,还知道他在商界混得如鱼得水,我也知道他在隐退之后便开始经营起“信徒”这个黑色势力,但是......
他应该有一段往事吧,一段离奇而又浪漫的往事,为何说其浪漫,可能是因为我觉得,离奇的爱情皆是一种浪漫。
沈进也沉默着,应该是在给我思考的时间,过了一会,他掏出了手机,递给我,让我看屏幕上写着的东西。
这应该是特案组队员发给沈进的调查信息,是关于汤文松以及他父亲汤横的事情。
不过在最上面有一条标注,即道听而来,事情久远,无法保证真实。
我读了下去......暂不管真假,就这故事性也太过于离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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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横,山岛市知名企业家,早期因经营山岛市剩余矿产的开采而发家致富,之后不出几年,便坐上了山岛市第三大富豪的位置。
这个汤横,智谋过人,生意手段从来都是雷厉风行,而他的这种雷厉风行已有些接近病态。
山岛矿业联合,便是他名下的企业,他几乎将所有的心血都交付予了这个企业,所以,40岁的时候才与夫人产下一子,这个孩子便是汤文松,汤文松出生的那一年,是1993年。
所以汤文松现在......才比我大五岁吗,人生的境遇差别可太大了。
不过,这些是明面上的事情。
还有一些消息,这些消息,是沈进早上拜托我姐动用了军方黑客的力量才深挖到的:
汤横这个人,除了汤文松,其实还隐藏有两个子嗣,其中在1985年,也就是汤横32岁时,有过诞下一子的记录,不过那个时候,正是汤横事业的上升期,并不具有庞大的财富和名气,所以谁也不会在意这个孩子的出生。
这个孩子,应该就是汤文松私信中所说的那位哥哥,汤文翰了。
但是,在汤横38岁时,也就是1991年,这个年仅6岁的男孩子再也没有了消息,不像是失踪,也不像是死亡,汤文翰的消息像是被人为抹去了一样。
离奇至极。
不过,与这个汤文翰比起来,更为离奇的故事,便是1998年汤横收养的一个婴儿。
那一年,汤横带着他的夫人以及年仅5岁的汤文松去了距离山岛市很远的化山省,一家人去那里,则是为了谈一桩大生意,谈判对象就连军方也是没有信息备份的。
只知道他在化山省领养了一个弃婴。
这个弃婴,先天畸形,男女同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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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里,我怔住了。
那个弃婴,应该就是这位连体人,也就是说,在汤文松5岁时,这个连体人便走进了他的生活。两人......或者说是三个人,都在这样的家庭下一起成长。
那么,这二十多年来,不知道发生了多少的过往,确定的是,汤文松爱上了属于女性的一半。
按照汤横的个性,既然人为封锁了所有的消息,可见他并没有将连体人的事情公之于众,那么,这应该是一场极度崎岖的恋爱吧......
而后,在2019年,这个连体人便不知为何而服毒死去了,这件事也就直接导致了汤文松的崩溃,从商界隐退,组建信徒组织,与全世界的良知为敌。
我看完了这些消息,视线转移到了这具尸体上,这个连体人的一生,究竟是怎么度过的呢...尤其,是属于男性的一部分。
沈进拿回了手机,便对我说:“具体的事情是怎样的,我们现在还无法得知,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便是抓捕琼子,然后调查出汤文松的后续作案计划。”
对啊,比起对这段感情的无限好奇,现在我们更需要做的,还是去维护城市居民的安全,谁知道,在10月31日,也就是这个连体人的忌日里,汤文松究竟要做出多么疯狂的事情来。
“沈老师,军方来人了!”从冷库外传来的声音打破了我的思绪。
沈进应了一声,便掏出一袋子湿巾来,递给我两张,说:“来啊,擦擦脸,别在军方面前丢特案组的脸。”
确实,我现在脏极了。
走出冷库,登上楼梯,即使又看见了正午的阳光,我的心情还是久久不能平静。
地下室外,我看见了几个利落的身影,他们穿着万疆国特制的作战服,深棕色的內襟,墨黑色的外层,光面的材质映射着日光而闪耀着,背上扛着的,是我叫不出名称的枪械。
帅气至极。
领头站着的,太熟悉不过了,是我老姐,柳琴。
她的装束便显得随意了许多,但是她拖拽着的一位披头散发的女人引起了我的注意,这个女人被手铐铐着,通过她的服饰,以及她的身材,我认出了她。
这位就是把我一脚揣下楼梯的那个女人,她蒙着面,这回,我看清了她的样子。
我姐把她往前推了一点距离,她的脸便展现在了我的眼前。
她身材很标准,并不消瘦,从手臂能看出是经过训练而微显有力的感觉,苹果脸,脸上的妆,应该是经过激烈的搏斗而花了一些,
观察之余,听见老姐说:“这位,应该就是琼子小姐了。”
“刚才不算,TM的,偷袭算什么,有本事再跟我堂堂正正打一架。”这个女人喊着。
这个女人原来就是琼子,显然刚才是跟老姐搏斗过了。
突然,琼子腕子上的手铐不知道为何脱落了下来,我能看到,她攥在手里的,是一根铁丝。
老姐观察着她的行为,微微笑了一下,说了一句:“正合我意。”
便回头对着军队的人吩咐:“你们别掏枪,交给我,那个,胡谭,你去楼梯那里挡着点。”
胡谭在旁边听了老姐的话,显然有点懵,但是也快速地小跑到她指着的那个位置。
琼子显然是练过的,站起身来,摆出了自由搏击的架势,抬起右脚便向我姐的腹部踢去。
这一脚的力度很大,明显比踹我的一脚力度大很多。
但是眼看着老姐并没有躲,而是摆出右手臂挡了一下,仿佛是轻轻松松的就把这力道化开了,化开之后,她便向后退了一步,对下面的胡谭喊了一句话:“胡谭,好好接着。”
说完,她急速地飞起一脚,猛地踹向琼子的腹部。
挨下这一脚,我看着琼子的整个身体都震了一下。
琼子显然是招架不住了,向后一倒,便跌到了胡谭的怀里。
跟我昨天的样子,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