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有人崇拜歌手，有人崇拜演员，有人崇拜文学家......
还有人，崇拜着残忍的犯罪团伙。
骷髅信徒就是这样一个组织，他们疯狂，却不愚蠢；残忍，却拥有严明的纪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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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霜文在威慑之下也并没像黎浩铭一样，她还是什么都不说，我们只好把重点暂时先放在了已经临近崩溃状态的黎浩铭身上。
“停尸房那具尸体，是你换的吧。”
“是恒霜文换的，那天，我假装进楼梯间，跟汪佳俊装出要弄死恒霜文的样子......其实目的就是让恒霜文把那具尸体换掉。也就是上一次偷偷用推车拉过来，并且偷偷放在暗格里的尸体，与那个病人换掉。”
“那具尸体什么时候拉过来的？”
“嗯......就是你们所说的那三次运尸的第二次，那次的运尸也是她负责。”
果然，这个时间，也就是喷泉藏尸案刚发生的那两天，很明显，信徒组织是为了除掉暴露的隐患......
“你们为什么要将尸体换掉？”
“这我就不知道了，恐怕她也不知道，上面给下达任务的时候从来不跟我们商量，也不解释缘由。”黎浩铭说道。
他想了一会，又接着补充：
“不过我觉得那帮疯子做事都不讲理由的，听说他们的老大有花不完的钱，但人却是个精神病，特别喜欢模仿以前的各种大案子行凶，更换尸体......可能是为了挑衅吧，也可能，是为了让案子越来越轰动，从而引起他们的注意。”
“他们？”
“就是那个国际非法组织，白翼骷髅，而恒霜文和我加入的这个组织，就以骷髅信徒的名号自称，听说，他们上层最大的愿望，就是得到白翼骷髅的认可，从而和那个组织合并......”
“艹，一群疯子。”胡谭忍不住在旁边骂了出来......
“那个去袭击你们的怪人，是哑巴吗？”沈进问他。
“是不是哑巴...我不清楚...我也只是听说过他，只知道如果组织让他出动，那就是去清扫那些不再被允许活着的成员...”
“你认不认识一个叫琼子的？”
沈进问完，只见黎浩铭的眼睛转了一下，便说道：
“琼子...是恒霜文的上线，我只知道是一个女人，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关于骷髅信徒，把你还知道的事情通通告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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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我们预想的差不多，黎浩铭对信徒组织上层的信息并不知晓多少，恒霜文也是一块硬骨头，就算是分开审讯，就算我们用各种方法去哄骗，她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这个女人，大概不到30岁的样子，留着干练的短发，如果不是在现今这个环境下，她的形象很符合大部分人对女医生的认知。
但是现在，她的眼神直勾勾的，像是被洗脑了一样。
在不知多长时间的沉寂中，她突然开了口：
“你们不要被黎浩铭那种小男人的样子给骗了。”
沈进也是在审讯完黎浩铭之后才赶到这个房间的，听到恒霜文这么说，便突然来了兴趣，问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能解释一下吗？”
“哼......”她低下头，抻了一下自己纤细的脖子，说道：
“没错，就像他说的，我比他更早加入了那个信徒组织，但是，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要和那样一群疯子在一起行事吗？”
“请你继续说。”
“黎浩铭，在他闯入我的生活时，我和你们一样，也觉得这是一个勤勤恳恳工作的青年法医，但是，当我发现了他家的地下室之后，这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停顿了一会，接着说道：
“你们真的以为他和汪佳俊的生意就只是卖点器官那么简单？能让他那个变态得到满足的并不只是钱，还有他那个恶心的癖好！”
“什么癖好？”
“你们自己去他的地下室看吧。我不知道怎么形容......”
“你的意思是，你加入信徒组织，起初是为了保护你们两个人？”
听了沈进的话，恒霜文慢慢的点了点头，说道：
“本来以为是那样，但是后来......发现一切都不是他们说的那么回事......别的我不想说了，我要休息一会。”
出于对这个女人的了解，我们知道，既然她不想说，那怎样都是不会说的......
沈进站起来，对我和胡谭交代：
“黎浩铭家地下室的具体地址应该就在我们储存的信息里，你们两个现在去查一下，我还得继续激一下他们两个，看看还能不能说出点什么有用的。”
地下室的地址果然是找到了，但是，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那种癖好......会不会和我猜想的一样呢，或许，更加的恐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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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进老弟，现在车上没别人，你跟我说说呗，就是...你的枪怎么那么准。”胡谭刚打上火，就迫不及待的问了我这个问题。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好，因为那种感觉太奇怪了，就想赶紧搪塞过去，但是一想，我有个问题也是特别想问。
“那个...胡队，我姐是不是枪也特别准？”
胡谭应该是属于那种不太擅长伪装的人。
“啊，那是...哎，对，你姐的事啊，其实主要是她吩咐我们谁也不能和你说，我只能告诉你她现在进行的属于那种很机密的行动，消息必须要对行动之外的人封锁，具体是什么，我敢打包票，就连沈老师也就知道个皮毛，更不用说我了。”
“我姐是个大官吗？”
“大，特别大，行了你就别难为我了，不能再说了，要不她怪罪下来......”
“我本来还以为你对她有意思呢？”
“靠，臭小子你越说越离谱了啊？她那样的领导......我看见就......停，住口，一会快到那个地下室的地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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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仔细查证后，发现黎浩铭本来的那个住处并没有地下室，所以应该不是这一处，再三勘查，才发现黎浩铭在远处还有一套别墅。
地下室的位置在湖湾区与山岛南区的交接处旁边，是黎浩铭不经常居住的另外一套住宅，是个别墅区。
“这个混蛋，还特么挺有钱。”看来胡谭还是生着他的气，毕竟曾经是自己的下属，他一直也不知道黎浩铭是一个罪犯。
“应该就是这里了。”胡谭盯着导航，对我说。
这是一个人烟比较稀少的别墅区......
比较古典的那种住宅风格，看似有些年头了。
眼前的就是地下室的大门，门上散发着铁锈的味道，而从门缝里散发出来的，是一种潮湿，还有一种......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