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阮最不喜欢被人感谢,拦住了杜鹃,“别说了,你要是真的想对我好,那就好好的为我办事,成为我最得力的助手。”
杜鹃使劲点点头,“嗯!阿阮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努力的。”
当夜无话,次日,杜鹃一大早就离开了苏府,回去照顾生意了。
苏阮洗漱完毕先去看了宋瑾,见他一切稳定,也彻底放了心,看来恢复只需要一些时间就可以了。
随后苏阮被老夫人邀请到后面共进早餐,跟苏夫人一起,几个人闲聊了一会。
这府里平时除了下人,真正的女主人只有她们两个,难得跟其他女子一起吃饭,自然高兴。
苏阮也陪着说了一会话,吃过饭后,准备去宋瑾的房间照顾他,毕竟自己留下可不是享受的,要不是他受伤,她也早就走了。
半路上碰到了苏辰,苏阮心里一紧,这人长得跟哥哥实在是太像了,每次见到都会有种复杂的情绪。
“苏公子。”
苏辰看到苏阮,便也停下了脚步,“不必多礼,刚才我已经看过了王爷,看起来没有大碍,这也是万幸了。”
苏阮也很动容,“是啊,幸好他没事。”
苏辰想了想,还是说道:“昨天的刺客,我们已经审问过了。”
苏阮也正惦记着这件事呢,不过她知道刺客被捉住,也没着急,现在照顾宋瑾最重要。
既然提到了这个,她也很想知道真相,“到底怎么回事?他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
事后她也曾想过,这个人应该不是吕青那些人找来的,毕竟昨天情况特殊,皇上和京中大臣们都在这里,如果误伤了其他人,会出大乱子的。
可是她又想不到还有什么人,能够混进苏府,还敢做这种事,不是存心找死吗?
“苏小姐,我们进去说吧,这里不太方便,而且天气也冷,别受了寒。”
苏阮自然同意。
为了避嫌,苏辰将她带到了宋瑾的房间,“我们进去说,这里有王爷在,别人不会误会什么的。”
“好。”苏阮见他要去敲门,忽然问道:“苏公子……您从小就生长在这里吗?”
有些话,她不知道该怎么问,总不能一上来就直接说,你是不是穿越的?假如不是哥哥,那就不好解释了,只能旁敲侧击。
苏辰回过头来,有些怔忡,“是啊,苏小姐何出此言?”
苏阮微微摇头,心里有些失落,“没什么,随便问问。”
可能是她太过于执着了吧,穿越这回事毕竟不是谁都能遇上的,那还不乱套了?
可能苏辰真的只是凑巧长得很像哥哥而已,实际上是完全不相干的两个人。她应该尽量用客观的角度去对待他,而不是一直带入哥哥的形象。
虽然这样很难,但……算了吧,不是就是不是。
苏辰见她不想说,也没有勉强,敲了门,等到里面有人答应,这才推门而入。
宋瑾还在那里趴着,早上大夫已经给换了药,此刻子腾正端着药碗站在床边打算喂药。
自从昨夜现身后,子腾便没有躲起来,而是直接留了下来。起初宋瑾是不同意的,他怕子腾留下后,苏阮会觉得他不需要照顾而离开。
不过子腾说,苏阮一来自己就离开,宋瑾这才答应。没办法啊,他真的想多和阿阮待一会。
子腾给苏辰和苏阮搬了椅子,这边说道:“小姐你可算来了,王爷他说药太苦,不想吃,属下正着急呢,您给劝劝吧!”
宋瑾忍不住想给自己属下一个拥抱,子腾实在是太贴心了,居然会这么说!要是换成牛轲廉,肯定会把药给他灌下去也不会说这种话。
“是吗?”苏阮看了看趴在那里暂时还不能行动的人,“我记得你从小就是吃药长大的,还会怕苦?”
眼看要被戳穿了,宋瑾脸色丝毫未变,“正因从小就吃药了,所以已经吃得怕了。”
苏阮叹了口气,她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他的小心思呢,只是他这样做,也证明对自己的依赖,何必说的那么清楚。
“既然这样,我来喂你。”说着,苏阮接过药碗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用羹匙把药递到他的嘴边。
宋瑾高兴了,眯了眯眼睛,乖乖张嘴喝药。
苏辰摸了摸鼻子,感觉自己出现在这里,很是多余。他知道这女子和其他女孩子不一样,没想到为么大方,当着外人的面都会和宋瑾如此亲密,也算大胆了。
他也是见多了女孩子说一句话都会脸红得要逃进地缝里的样子,现在看到苏阮这样,还觉得挺好的。
苏阮也没急着去管苏辰,既然他有话要说,也不差这一会。从现在开始,她要主次分明,目前宋瑾的身体是大事,别的都可以拖一拖。
况且昨天下定决心要好好爱他的,就要做到。当然,也包括不让他失望。
很快,一碗药就喝完了,桌上有蛋糕,苏阮又喂他吃了一口,这样子嘴里不会太苦。
等到一切都做完,这才重新坐好,顺手给宋瑾掖了掖被子。
子腾识趣地拿着空碗离开了,屋里再次恢复平静。
苏辰这才说话,“没想到咱们王爷居然会做出这种小孩的举动,我也第一次见你这样。”
宋瑾倒不觉得害羞,毕竟他和阿阮也是快成亲的人了,这样不是很正常吗?况且苏辰跟他关系匪浅,知道了也无妨。
宋瑾趴在那,斜着眼看了看苏辰,“苏大哥,昨天的刺客交代了什么没有?这件事必须查清楚才行,不然以后阿阮都会身处在危险之中。”
苏辰点头,“我正要说此事,那人已经全都招了,而且说的还不少。”
他的眼神扫过苏阮,心情复杂地抿紧了唇。
苏阮并不在意那么多,“既然如此,劳烦苏公子说说吧,他到底是谁?”
苏辰摆了摆手,“别这么客气,你是我们家的恩人,又是王爷的未婚妻,不如也跟王爷一样,叫我一声大哥吧。”
大哥?苏阮愣了一下,心里头又苦又涩,踌躇了一下才说:“好。”
苏辰笑了笑,“是这样的,根据那个刺客交代,他曾经是某座山上的土匪,因为山寨被人平了,无处藏身,这才投靠京城的亲戚,辗转之下,做了一名护卫,昨日跟随主人到了我们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