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母亲过世,世子殿下八年不曾出府。新文斋自然由贾川一人经营,就目前情况断定,贾川怕是被关押在某处。
至于背叛,袁天罡不曾考虑,也不需去想,因为贾川曾是那个庞然大物内核心人物。
至于为何肯定贾川不是被杀害,而是囚禁,这点更是很好解释。
新文斋可是连天帝都在意的存在,更是遍布荣国八十七城池,若贾川遇害,诸多事宜怕是那个背后势力也难以招架。
“贾川被囚禁我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怎么做到不留痕迹的呢。”
“以贾川的警觉,不会直到被囚禁都没有发出来任何信号。如此说来,只有被最信任的人出卖,才说的通。”
“或许新文斋内部早已被架空也说不定,那这方势力就很有趣了。”
想到这里,袁天罡不由一笑。多年未曾出来,好像说有的一切都变了。
“该走了,那些人应该发现老者失踪了。”
袁天罡自语,似有万般不舍,留恋的看向密室中单调布局。
从新文斋内走出,似是不起眼,又或是那血腥和尘土盖过了满身恶臭,袁天罡走出没有带起丝毫浪花。
玄武大街明显热闹几分,半个时辰前新文斋门口的事件早已传开,谭龙身死,而凶手身份疑点重重。
药膳堂聚集了不知多少看客,一位身穿深蓝色官袍男子在内大声喊叫着什么。
袁天罡看了眼药膳堂方向,没做理会。今日所有的一切可以说是自找,至于沐雨,在他眼中早已是个死人。
回府的路快了几分,兴许是这位世子没有刚出来时的兴致,也不再左顾右盼,微微低头思考着什么。
平北王府距离两大主街还是有些距离,当初选址时,平北王嫌闹市喧杂,特意在帝都北郊圈出一块地来。
微风袭来,吹起万千发丝,袁天罡脚步一顿,轻叹一声。
“那莽夫当初选址此处确是静谧许多,但众多小路交杂,黑夜更是灯火都要微弱几分。此地也的确是刺客行刺的最佳之选。”
“世子殿下果然了得,我家主子可说您这八年不会虚度的。”
黑暗中一倒声音传来,却分不清方向,似乎是脚步挪动的声音,袁天罡回头望去,三个黑衣人已然站于身后。
“你家主子,那倒是对我很重是,一次便派了三位三魂境。”袁天罡全然不惧,话音之间还有调侃意味。
三位黑衣人中走出一人,带着些许惋惜口吻道“不不不,您可是小瞧了我家主子对您的重视。”
话音刚落,袁天罡身后一道寒芒袭过,直指后脑之处。
袁天罡心有所感,身形微动,脚下一道劲风涌过,险之又险的避开一剑。
在次环顾四周,才发现竟是被六人团团包围。
“哈哈哈,世子殿下果然非一般人。竟已是三魂境圆满,看来主子的担忧是真确的。”
黑衣人中一人大笑,几人也纷纷从腰间将长剑出鞘。
“我一个将死之人,几位可否告知我死于谁手?”袁天罡露出惧怕只色,但极其虚假。
六人并未答话,剑影阑珊,微风中带有丝丝刺骨寒意。六人程围攻之势,将袁天罡退路封锁。
六人动手,袁天刚自然不含糊,从腰间取出一柄折扇。这折扇大有来头,据说是天帝赐予四方王爷之物,代表四方权势,不知用何种材料打造。
刀劈之不断,火融之不化。这是幼时袁天罡偷偷尝试得出结论,或许是过分疼爱,那莽夫对这扇子也不欢喜,更爱刀剑棍棒之类。便将这扇子赐予袁天罡。
六人剑势袭来,头顶有三朵花瓣漂浮,于袁天罡三花相同,却又不同。
袁天罡头顶三花浮现,乳白色光晕散开,圣洁之气蔓延。而这三花竟是比几人要大上几分。
折扇挡下一人攻势,其余五人剑锋将至,回首挥去,挡下二三敌袭。身形转动,再避开两三剑势。
折扇开屏,脱手掷出,在黑夜中划出一道曲线,再次回到袁天罡手上。
仅一次交手,几人都有着试探目的。但万万没想到这位世子殿下反应如此灵敏,碰面间就有一人陨命。
先前说话之人似是几人头目,他看向一侧,一位同伴站立原地,却没了生机。心中感叹这位世子殿下果真了得。
“上”
黑衣人沉声呼应,身形率先攻去。
“影袭”
袁天罡皱眉,看着几人动作,一瞬间确定几人身份。
大陆之上有一些游走于黑暗的人,这其中当属夜影最为出名。据说其中高手数不胜数,六魄境高手都有几位。
只要价钱足够高,便是这位世子殿下都可以刺杀。而这影袭是夜影成名招式,通常以三人形成夹击之势。以劈,刺,挑各攻一处。
招式虽为简单,但每人一剑都是极为刁钻,有势如破竹之势。只可避之,不可硬撼。而三位夹击之势已然退无可退,全力破一人攻势,其余二人可将其重伤。
看着升华版的五人影袭,袁天罡轻笑一声,“来的好”
脚下用力,青石地面凹陷。曾听隐于暗中的黑衣人讲过,影袭有一弊端,便是碰到巨力者,可以力抗之。
借着脚下之力,袁天罡率先迎去,与那黑衣头目长剑碰上。
这头目攻势为刺,袁天罡手持折扇,也向前刺去,于剑尖相撞。
两物相撞发出清脆敲击声,袁天罡不顾其他,大喝一声“怪力乱神”
这是魔主记忆中一本功法,便是以力为主,据说巅峰可一拳烈天,也不知真假。
体内灵气自丹田汇聚手掌,一瞬间袁天罡感觉这手掌之力似有千斤。
折扇紧紧握手中,身躯在原地快速转动,正巧其余四人攻势袭来.
三人以劈,挑,挥攻来,还有一人在其头顶,直指百汇。
袁天罡微微弯曲身形,折扇再次开屏,带着千斤巨力,隐隐有破空声传出。
与三人对上,袁天罡毫无惧色,在一瞬间身形似乎变化了很多下,但仔细看去与刚才却没有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