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毒?父皇到底受了什么伤?怎么又是毒,又是伤?”
“刀伤,刀上有毒。下手的杀手是被人控制失去意识的人,所以没有办法得知完全的真相。”
原来如此,宋蔓语明白了,翌日跟着宗少渊悄悄入了宫,她扮成小太监。
宋蔓语不解,为什么要扮成小太监,扮成小宫女不行吗?
结果宗少渊说:“盯着的人一定很多,小宫女,女的很容易让人注意到你的美认出你。扮成小太监,大家的注意力没有那么集中。”
宋蔓语觉得完全没有意义,但是宗少渊这样说,宋蔓语又能怎么讲了?
扮成小太监来到皇上的面前,看到那把凶器,凶器上涂抹的是千日红,一种剧毒。
宋蔓语经常把脉,发现宗少渊身体里面还有余毒,于是用金针把毒逼了出来。
“果然,那些太医不如蔓语来得厉害。连余毒还在朕体内都不知道。”
“只有一点点,如果不是特别注意,是察觉不到的。”
宋蔓语知道太医尽了力,否则中千日红的人肯定活不了。
“这千日红太毒了,父皇一定要多加休息。”
“朕现在连门都不出去,除了贴身太监,不见一人。”包括皇后还有前来的皇子。
除了太后与太子,都不允许靠近,现在皇宫知道的皇上的情况的屈指可数。
“父皇,相信他们一定会前来验证父亲的情况。等不住的。”
“是啊,看看到底是谁如果狼子野心?”
宗少渊点点头,然后宋蔓语取出药让皇帝服下,然后又在那里检查着刀,看着刀不是一般的刀,刀上还有记号,虽然已经磨去,但是可以看到一些痕迹。
宋蔓语取出一些黑色的粉末,然后轻轻吹走多余的,再拿白纸一按,得到了一个模糊的印记。
“殿下,你认识这个标记吗?”
“京城铸刀铸剑的人喜欢在自己的打造出来的刀剑留下来印记,看起来这应该是其中一个。也许我们可以根据这个标记找到锻造之人。”
宗少渊看着这个标记,虽然他现在认不出来。但是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铸刀师不会忘记自己的作品,把这把刀拿去一定可以认得出来。就是不知道记不记得买刀的人?
又或者买刀的人就是那个杀手?总之,宗少渊觉还需要更多的时间去调查。
“蔓语一来,线索也有了。看来蔓语是朕的福星。”
宗政很满意看着宋蔓语,宋蔓语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那刀其实磨得很厉害,还有血迹,如果不是她注意到血的颜色深浅不对,估计也会错失。
就这样,宗少渊找到宫中专门负责刀剑的人,让他看看这个印记。
“殿下,有些模糊,在下并不能肯定。”
“并不能肯定的意思就是你认出了?”
“有些熟悉,下官再比对一下。”拿着纸进屋,翻看着京城登记在册的标记,宗少渊也在一边翻看,倒是扮成小太监的宋蔓语东看看西看看。
其实宋蔓语可以去找天手,天手一定可以认得出来。但是天手似乎已经离开京城,想要找到他纯靠运气。
所以她还是让宗少渊去调查,她相信宗少渊,他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完全可以查得出来。
果然,他们找了三家与这个标记相像的店铺,于是宗少渊准备自己私下前去。
宋蔓语拉着他的手,说:“我也要去。”
“可是危险。”
“危险不是有你在我的身边吗?你在我的身边,就能保护我。”宋蔓语要去,上次宗少渊久久不回来,让宋蔓语担心得很,不管怎么样,这次她就要去。
面对宋蔓语的坚持,宗少渊也只好答应,谁让他没有办法拒绝宋蔓语的任何请求。
“好,我让你去,但是你一定听话。”
“为什么?不应该是你听我的话吗?成亲的时候忘记了吗?”
“蔓语,现在是办正事的时候。”
“哦,所以你答应我的时候,不是办正事了吗?你在哄我?骗子。”宋蔓语忍不住挑挑眉毛,不客气地看着宗少渊。
“我是为了你的安全,怎么好好的我又成了骗子了?我的心里好难受,好委屈,好伤心。”
宗少渊伸出另外一只手捂着他的胸口,夸张地说着。
“够了,我听话。你不要这样,特别的假。一点都不真诚,要扮也要扮得真些。”
宋蔓语跟在宗少渊的身体,他们晚上第一家,欧家铁铺,宗少渊与宋蔓语两个人单独走进去,并没有让人靠近。
因为害怕打草惊蛇,其中一个人会更好,但是宋蔓语要来,宗少渊只能同意。宋蔓语小太监的装扮已经换掉,看起来可可爱爱的小丫鬟打扮。
“客官,需要什么?”店铺中的小二过来。
“你们铁匠在吗?我们需要订制一些东西。”
“欧师傅不在,估计要晚些时候才能回来。我是他的学徒,不知道你们想要一些什么了?”
“想要一个烧烤架子,我们说话,太子府经常烤肉吃,用了一种特殊的架子。我听到他们下人说的,所以我们也想要。”
“这个架子不是我们这里做的,但是我们有去学习,所以可以替你们打架。有一张铁丝网,还有铁丝,铁架。需不少时日,你们要几套了?”
“先一套吧,毕竟我们都不太懂。等用会了,再来订做几套。”
“好,订金要五两银子。”
“行。”拿出五两,反正他们喜欢吃烧烤,架子多弄几套不吃亏。
“对了,这是标记是你们这里的吗?也会在架子东西刻上吗?”
宋蔓语顺手一问,在他们付银子的时候。
“这不是我们的,我们没有这么勾,虽然看起来很像,但不是我们这里标记。”
那学徒拿过去认真看了看,然后交回给他们。
“那你认得出来是谁的吗?”
“太模糊了,认不出来。但是我可以肯定不是我们的。你们愿意在铁架上留下我们的标记吗?”
“这个可以选吗?”
“客人如果不愿意留下标记,我们不会留的。”
“哦。”
“你们如果打造出一把特别好的刀与剑,但是客人不要留,你们会偷偷地留吗?”
“这样会被看见,如果被看见的话不会付款。一般不会冒这样的险。”
“我明白了。”宋蔓语收起纸,然后宗少渊说:“订金给你了,几天能打好?”
“师傅回来后,一起打造,后天应该可以了。”毕竟是笔大生意,自然用心对待,做好了还有接着好几笔。
宋蔓语与宗少渊走出铺子,宋蔓语说:“他没有说谎,我也对比了标记,确实有些区别。不用等他的师傅回来,我们去下一家吧!”
走在夜色当中,两边的灯笼照亮了这条街,所以他们可以继续前行,但是前行时他们的手紧紧地握着在一起。
宋蔓语时不时侧过头看着宗少渊,宗少渊意识到时,宋蔓语又立刻转过头。
宗少渊可是一个得寸又进尺的人,所以他问:“蔓语,你刚刚是不是偷看我?”
“你怎么确定我在偷看你?”
“我感觉到。”
“感觉可不行哦!拿出证据来。”
“那我看到了!”
“所以你在偷看我吗?”宋蔓语反问他。
宗少渊解释着:“你偷看我,所以我才偷看你。”
“那扯平了!”
“啊?”宗少渊充满了惊讶,这是什么路子,怎么感觉她不上套了?
“怎么,不扯平你还想怎么样?”
宋蔓语停了下来,看着面前的宗少渊,“我偷看你有问题吗?难不成还要给你银子?你又同有对我笑,没有卖笑钱。”
“现在笑来得及吗?”
宋蔓语摇头,拉着他的手继续走。宗少渊有时候幼稚得可以,让宋蔓语都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觉得这是一个幼稚鬼。
“赶紧做事,还有剩下的两家。现在天已经晚了,关门的话就来不及了。”
宋蔓语不应该说的,因为还真的关门了,无奈的她叹了口气,伸出手捂着她的巴,下次她绝对不要再说,堪比乌鸦嘴。
意识到宋蔓语的自责,宗少渊说:“蔓语,明天上午出来正好。今天确实不早了,我们回府吧!”
宗少渊打了一个哈欠,有些困。宋蔓语见此,点点头。
但是回到太子府后,宗少渊生龙活虎的,哪有困的模样?
所以宋蔓语也没有睡好,因为宗少渊不放过她,二更时她才睡去。
翌日起来,她的眼睛四周黑黑的,一脸没有睡好的模样。
“宗少渊,我警告你。”宋蔓语翻过身,坐在他的腰上,伸出手指着躺着的他,“如果再有一次,你永远不要进来睡。”
“怎么了嘛?”宗少渊睁开眼睛,伸出双手想要去拥抱她。
但是宋蔓语拒绝了,直接一脚踩起来。
“好疼。”宗少渊赶紧双手握着她脚踝,宋蔓语甩了两下甩不掉,正当她想用手拍他时,一个不停砰地摔在他的身上,两个人的额头用力一撞。
“宗少渊,你想要疼死我吗?”摸着她的额头,感觉要碎了。
“我也疼啊!撞得好疼。”宗少渊摸着他的额头时,不忘记抱着宋蔓语。宋蔓语用她的手,用力掐着揉着宗少渊的脸,宗少渊说:“我不是面团,你这样揉发不起来的。”
“我打应该能发得起来吧?”
“那不是发,那是肿。娘子,你要这样对我吗?”宗少渊委屈巴巴地看着宋蔓语。
“松手。”宋蔓语看他戏精的样子,忍不住直皱眉,不是他,两个人能撞得这么惨?
“娘子,你不疼我,我就不放手。”宗少渊紧紧地搂着,怎么也不松开。
“宗…少…渊……”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她的齿间蹦出来,看起来她现在是非常地生气。
“我放,娘子不要生气。”
“娘子现在很生气,所以你最好不要惹我。还有,赶紧把衣服穿好,等会儿还有事情,别记正事延误了。”
宋蔓语离开后,宗少渊坐起来,揉着惺忪的眼睛,抱着还有宋蔓语余温的枕头。
“为什么你就不用柔弱依附我一下了?我看起来很柔弱吗?本太子弱吗?”低头看着他的腹肌,还有手与腿,都挺有肌肉的啊!
宋蔓语在外面喊着,“别在里面抱怨,赶紧起来。”
“你还没有走啊?”
“你希望我走吗?”
话还没有讲完,宗少渊把门打开,衣服没有穿好,宋蔓语赶紧把他推进来,然后把衣服替他重新穿好。
“殿下,你在干什么?这样出去,不怕人笑话?”
“谁敢?”
“是啊,谁敢?”宋蔓语整理好后,伸出手拍着他的胸膛,让他不要那么得瑟。
随后两个人吃完饭,然后继续去另外两家。刚到第一家时,见到他们,掌柜连忙要跑。
跑?这不是做贼心虚吗?宋蔓语扬手,想挥出手中的针。
谁料宗少渊更加的速度,直接飞到那人的面前。
“大侠,饶命,东家欠钱不关我的事情,我只是店里的伙计,东家欠的银子,我还不起。”
“嗯?”
“我们不是来收债的,起来。”宗少渊感觉又白跑一趟,那人听到后说:“真的吗?你们不是来收钱的吗?”
“当然不是,你看我们像吗?”
“确实不像,不过你们是干什么的?”
“来铁铺,你说是干什么的?”宗少渊反问他,他笑了笑,“两位是来买东西的吧?请进请进。”
赶紧带着宗少渊与宋蔓语进去,里面就是简简单单的铺子而已,没有什么特别需要注意的地方。
进铁铺后,看到最多的就是菜刀还有柴刀,上面都有他们张家铁铺标记。
“两位,看看,我们张家铁铺的菜刀远近出门,特别的好用。夫人用起来一定特别顺手。”
“是吗?”宋蔓语拿起一把菜刀,对着宗少渊。把宗少渊吓了一跳,“娘子,你能不能朝着另外的方向,你这样吓到我了。”
“放心吧,这不是用来砍相公的,是用来切菜的。”
看着宗少渊,宋蔓语故意逗他。
伙计连忙拿出白菜与萝卜,让宋蔓语当场切试。
宋蔓语砰砰砰切得好用力,宗少渊感觉浑身疼痛,就像切在他的身上一样。
“娘子,够了,不要再切了。”宗少渊赶紧阻止,因为不想让她再切下去。
“你相公害怕了,看起来平常经常惹你生气。”
“说得没错,每天都在惹我生气。这菜刀挺好的,拿两把。另外我看你这里有不少勺子,也拿点。”
宋蔓语感觉不是来调查事情的,而是来买东西的。这家铁铺卖得东西特别多,他们也检查了标记,这个确实更加得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