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氏家规》制定好之后,先给凌灵琦和陆灵辰发过去一份,然后传给关桑月和陆欣沅。
陆欣沅虽然嫁出去了,但在陆丞看来,自家妹子的后人,也还是陆家人。他给「陆氏家族」的定义是:只论血缘,不论姓氏,不分男女。
陆欣沅生了三个子女,长女卓苰莺,次女卓荭杪,还有一个儿子,名叫「卓徵」,今年8岁。
陆欣沅接了「陆氏家训」,只瞄一眼,便一笑置之,没放在心上。
在她看来,21岁进阶先天的难度很高。大女儿卓苰莺24岁,才进阶先天不到半年。她自己修炼多年,才是先天第六重。她不想对自家孩子太严苛。
按照陆丞的说法,先天第六重拥有接近300岁的寿命,陆欣沅才56岁,距离终点还很远,她可以慢慢修炼,慢慢进阶,一点点延长寿命。
人跟人没法比,不同的心境,不同的环境,造就不同的修士。
若搁在异世界,56岁的先天第六重修士,跟当初的姒萍功力相仿,还有广阔的修真前景呢。
因此之故,陆丞也懒得敦促她修炼,都这么大岁数了,再唠叨没意义。逢年过节见到了,还不得不宽慰她:「顺其自然,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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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J大学,17岁的陆灵辰已经是大二的学生了。
他不像当年的陆青山,被父母小心的遮掩身份,他从上中学开始,就被很多人关注,上了大学之后,更是成为娱乐记者关注的焦点。
风华正茂的年纪,陆灵辰综合了父母的优点,身材修长,秾纤得衷,眉如新月,唇似涂朱,秋水为神玉做骨,万里云霓尽无光。最难得的是,他的性格随母亲梅灵裳,跟沉默寡言的陆青山迥异。
正因为如此,他在学校里是远近闻名的「校草」、「小帅哥」、「男神苗子」。
刚开始的时候,同学们都以为他是陆家后人,数万亿家财的头号继承人,平日里会有花不完的钱。可是陆灵辰在林业大学读书,吃的是一样的食堂,住的是一样的宿舍,出门坐公交车,跟别的学生一模一样!只是在周末的时候,经常不见人影。
于是便有人怀疑,说这位陆灵辰,并不是真正的陆家后人,有可能是记者搞错了。
有人半信半疑,想跟陆灵辰套近乎,却又套不出他的话。
陆灵辰从小打磨筋骨,此时已经是武道八重的修士,所以他来上京读书,既没有带保镖,也没有带多少钱,只有一枚玉指环,里面有一些灵谷、水果、符箓,包括护身符、金枪符、金刀符、金盾符、止血符、疗伤符等,除此之外还有一张卡,每个月取款限额3000元。3000元在2080年就是毛毛雨,勉强够吃饭而已,连衣服都买不起。
上京是寸土寸金的地方,普通学生的花销都在万元以上,好的学生每个月要花十万。
因此陆灵辰手里这点儿钱,根本就不够花。
好在他为人聪明,乐观开朗,从小看父母下棋,耳濡目染,精通棋理,去一家黑白星围棋道场做助教,专门教小孩子下棋,每周去几个小时,赚点儿零花钱,但他从来不参加正式比赛,所以没有人知道他的棋力,也无法确定他是不是棋仙的儿子。
其实按照梅灵裳的说法,陆灵辰是有下棋天赋的,如果稍微用点儿心,完全可以充当一线棋手,纵然拿不了全国冠军,也能在甲级联赛中做主力。但是陆灵辰志不在此,不愿意花太多心思,无法沉下心来下棋,也就成不了超一流的高手。
不过他还年轻,17岁还是个孩子,心思不定,将来会怎样,谁知道呢!
陆灵辰学了「植物学专业」,寒暑假回到「吾柔山庄」,进入小世界,研究花花草草,拍成
照片,输入电脑,确定名称,琢磨药效。
爷爷陆丞说了,等他学会八千个符文,就把《灵鸠宫巫药宝典》传给他。
除此之外,陆灵辰还想等大学毕业后,去研究灵谷和灵果呢,看小世界中的灵谷、灵麦和灵豆,跟外面的五谷究竟有什么区别。如果能在这方面有所突破,那就像当年的袁隆平一样受人尊重。他听太婆黄莹衣说,当年有一位朋友叫朱青,乃是农学院的教授,曾经投入重金研究灵麦,可惜到最后并没有获得突破。朱教授后来生了重病,才活到七十出头就去世了。
每到周末,陆灵辰则去姑姑当年住过的宅院修炼。
当初陆青燕也在BJ大学读书,为了方便她的起居,蒋秋芸特意购买了宅院,还安排罗吉和赵红芍过来做保镖。
现如今,时隔20年,陆家第三代的陆灵辰又来到这里,宅院和房屋都翻修过,完好无损,一切如故,因为陆灵辰是男孩子,所以没有保镖,没有保姆,只有他一个人。
他因为年轻,不喜欢清冷的感觉,所以只在周末回来修炼,或者在关键时刻,需要长时间打坐,才回到宅院里来,平日里都跟同学们住在宿舍里。
五月中旬的一个周末,星期六的早上九点,陆灵辰正在院子里练拳,院墙上忽然冒出一位女孩儿的半截身影。
女孩子的年纪很小,看上去只有十二三岁,但却是美人胚子,青眉如黛,齿如列贝,凤眼琼鼻,纤腰藕臂,站在梯子上,笑嘻嘻的说道:「灵辰哥哥,你吃早饭了吗?」
陆灵辰瞧她一眼,答道:「吃过了。你赶紧下去,否则又要挨骂了。」
「没事儿,我家人都出门了,我在这儿看一小会儿。」
「小心点儿,别摔下去。」
「摔不着的。灵辰哥哥,我已经是古武学院三年级的学生了,这么高的院墙,很容易跳过去。」
陆灵辰不知道隔壁住的是什么样的人家,也没有刻意去打听,只知道这位小姑娘名叫「陶芊芊」,自打半年前,他在院子里练拳,这小姑娘就经常站在墙头观望,不知道挨了多少回骂,可她总是不知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