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着好奇捡起来,这东西我没有在五经茅山术中的器篇见到过。
拇指大小,通体乳白,颜色看起来精致纯粹,而且不像是石头,上边围住一圈凹痕,用黑色的丝线捆绑。
两侧有花纹,像是佛像,又像是莲花,纹理展开至中间的丝线耳后收束。
这难道是……象牙制品?我想到了这么一种可能,器篇中有讲过这种材质的法器,很少见。
但是看样式,器篇里没有这种东西。
毕竟也只是一本书的五分之一,这天下无奇不有,别说是涵盖大部分,就是冰山一角,沧海一粟也没有,只能是大概的介绍某种特定样式的法器。
不认识,先收起来,改天还给苏挽,象牙制品法器可是极其珍贵的,我身上除开那柄无辟剑,可能加起来还没有这个扳指大小的东西鬼。
做完这些,我继续看仪篇中的内容,仪篇分为六部篇章,每部都晦涩难懂,读起来宛如嚼蜡,而且经常一头雾水,同样的时间我可以把其他器篇符篇这样的再理解好几遍。
没办法,这世界上就算是有天赋,也得下功夫,这仪篇,就得生啃。
上午时间,天地大净,适合练功,我就练习法器,咒诀,下午先学习制作法器再看仪篇,晚上就着拉住看五经茅山术的仪篇。
这坟地可不是什么善地,我在地上画了阴阳阵,能隔绝人气儿,偶尔能遇到一些孤魂野鬼,用上茅山术中一般的咒诀,便可轻易捉杀。
通过一些孤魂野鬼的描述,我才知道这个地方的来历。
别看这里是坟地,以前这可是一座村庄,后来兵荒马乱,一伙流匪跑到这里烧杀劫掠,女奸男杀,老幼无存,最后留下一片废墟走了。久而久之,这地方就成了凶地,附近哪哪死了人,死的不正常的,没有身份的,都往这边丢,也就成了乱葬岗。
怪不得二舅让我在这个地方历练,这地方可真是凶。
我现在还记得那天晚上,见到那么多的厉害主儿,不过在这里待了八天,一个厉害的都没有见着,倒是法器做的有模有样。
先前以为制作法器,就是按照五经茅山术上的依葫芦画瓢,谁知道这东西根本没有章法,就是我画的一模一样,也没有一丝作用,差点让我阴沟里翻船。
不过一次学习仪篇想到四法通仪,我就想符篇和器篇,会不会就是咒篇和诀篇在符器上的延伸。
想到这,我立马开始琢磨起符篇器篇上那些符号和流程的意义,这一琢磨,还真想通了!
先前做的那些法器,那都是死的,顶多算个手艺品!可法器,是活的!能诛鬼杀邪,赋藏道义!
如此理解,我立马画了黄符,心中默念咒诀。
这一画,成了!
一符贴在乱坟上,坟里鸠占鹊巢的野鬼立即哀嚎起来。
有这突破,那算是水到渠成,势如破竹。
短短的五天时间,我就把仪篇所以种类的法器都做了一遍。
不过做归做,操练起来可是非常困难,没有一点技巧,那简直太生硬了,想要做到像书上说的“一指变乾坤,万法归其一”可是太难了。
第十四天,日暮黄昏,我盖上书。
呼出一口气,手上的五经茅山术已经被我翻得有些破烂了,尽管我小心,可也经不住日日翻夜夜翻。
我看了一眼被我和巧儿踩出来的路,太阳都快落山了,巧儿按理来说应该这时候送饭来的。
怎么今天晚了点时辰。
我坐下按照五经茅山术中的法子吐息一会儿,突然阴阳阵前的铃铛晃了下。
我立马厉眼睁开,呵斥道:“哪来的野鬼!”
面前一阵微微淡淡的白烟冒起来,一只邋遢的驼背老头支着树枝走出来,模样说一声是赖皮蛤蟆都不为过。
“碌老头?”我缓了缓脸色淡淡说,这鬼老头是坟地里鸠占鹊巢的主儿,就吸点阴气儿,也不害人,我就留着它,偶尔也可以说说话。
我笑着说:“碌老头,今儿个怎么了,咋还一惊一乍的。”
碌老头缩着脖子,面无表情,声音沙哑发刺儿的说:“不问大师,你那小女娃子朋友出事了,现在就吊着口气儿。”
我脑子里轰然炸开,它说的是巧儿!巧儿怎么出事了!!?我立即起来,用尽所有力气跑往小镇。
轰!
一道毫无征兆的雷霆劈下来,就离我脚下没有一米远,我猛地摔出个狗吃屎,灰头土脸的回头看。
旁边的一颗樟树被劈断了!
天雷击木,凶兆阴祸!
巧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