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省钱,盛源和小曼二人做的是硬座,事情是想美好了,到了车上才知道实际情况,三十几个小时的车程,加上硬座车厢人满为患,累的他俩是苦不堪言,到达徐州火车站的时候盛源给小曼补了一张硬卧,自己则坐在硬卧窗边的小板凳上,晃晃悠悠的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广州站,下车盛源待着小曼走出站台找了个附近的电话亭给小月打了个电话,一付钱的时候是十二块钱,妈的,欺负外地人,打个本地电话还要这么多,要是长途的话盛源不得气的报警啊,小月在的地方是个二三线的城市,不在广州附近,所以盛源只能领着小曼在附近找了家宾馆住了一夜,明天再根据小月的提示坐上去往那里的客车。
第二天下午,小月终于见到了盛源他们二人,快一年没见了,小月满脸微笑,眼泪不争气的在眼窝里打着转转,刚想向以前在一起时那样给盛源来个大大的抱抱,就看见盛源慌忙的用手指了指自己后面,小曼露出头来。
这里虽然是个三线城市,但也不是东北老家那个县城能比拟的,消费还是满高的,比如房租,要想在这个城市租一个一室一厅的房子一个月都要一千多块钱,看见同样是一脸肉疼的小曼,盛源动起了心思,如果和小月合租的话是不是就便宜了很多,不过这话盛源不能直接说,那样的话小曼会觉得盛源在整事,所以,盛源想好了之后对着小曼和小月说道:“房租太贵了,能不能找一个跟人合租的房子?”
小月看了眼小曼又看了眼盛源说道:“有是有,不过,咱们在上什么班你心里没数吗,合租的话不怕人家发现吗,一天天昼伏夜出的,亏你想的出来。”
“嗯,也是,可,那怎么办那,来的时候没想到这些啊,要是一年哪怕半年一交钱的话咱们这钱也不够啊。”盛源也是满脸无奈的看了看小曼小月两人。
“你那个房租一个月多少钱?”小曼望向小月问道。
“我?我那是一室一厅的,一个月九百块钱,刚开始是和小蕊合租的,后来小蕊交了男朋友走了,她的那份钱也没管我要,你俩不会是想住我那吧,不行,一室一厅怎么住啊,再说我那也马上到期了,小蕊不和我和租了我自己也承担不起呀”小月看着小曼说道。
“你俩看这样行不行,咱们三个一起租一个两室一厅的房子,房租分摊,我没有别的意思,一来是都能省点,再说我和小曼刚来,人生地不熟的,天天小曼自己上班我也不放心,你俩一起去还是个伴,不过你俩可千万别误会,如果有别的什么好办法那就当我没说。”盛源怕两人误会,尤其是小曼,急忙解释道。
最终,小曼和小月还是认可了盛源的办法,于是三个人在中介那里找到了一个比较老比较便宜的房子,一个月一千二百块钱,半年一交钱。两天时间,把所有的生活必须品都买齐了,小月之前那个房子还有半个月的房租也不要了,直接和盛源他们一起搬了过来。盛源和小曼住主卧室,小月住客房,晚上,小曼狠狠地盯着盛源说道:“我可告诉你,你给我老实点,别以为住在一起你就是齐人之福了,可给我小心点,要是让我发现你俩背着我搞破鞋,别说到时候我阉了你。”
“不敢不敢,我哪里敢呢,再说你俩天天一起上班,也不可能啊。”盛源滑稽的双手慌忙捂住主要部位连声说道。
小曼开始上班了,天天和小月打着摩的去,一起上班一起下班,盛源则是在家里天天给人家洗衣服做饭,除了偶尔上上网吧,哪里也不去,小曼和小月上班的地方是一个洗浴中心,一个台自己能得到二百块钱,小费不算,这个城市属于侨乡,所以去店里的客人有不少出手阔绰的港澳台的侨商,刚开始的时候小曼一天能拿回来一千多块钱,时间长了一天能拿回来两三千块钱也不一定,还时常的拿回来一些港币和台币,这些都是那些侨商给的小费,盛源基本上每半个月都要去银行兑换一次钱,搞的一次在酒吧的时候看见了那个银行的工作人员非要敬他一杯酒,以为盛源是个什么人物呢。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随着小腰包越来越鼓,盛源越发的不安分起来,一天进账几千块钱,他漂了,饭也不做了,衣服也不洗了,白天睡觉,晚上小曼和小月一走,他就起来行动,在网吧认识了一个叫阿南的东北老乡,天天和人家混在一起,胡吃海喝,还经常去夜总会看跳艳舞,拿着小曼挣来的钱去打赏跳艳舞的那些姑娘们,小曼看在眼里没有说话。
期间,还发生了这样一件事情。
在这里有一个男孩一直在追求小月,一个十九岁的黑龙江人,早些年跟着父母来到南方的这个小城,一副古惑仔的打扮,来盛源这里找过小月几次,小月介绍说盛源是她的哥哥,为了追求小月那个小男孩每次都无比殷勤的讨好盛源,盛源不好说什么,毕竟小曼在身边,不过盛源决定好好的宰他一笔,让他长长记性。
一天男孩又来到盛源这里找小月出去玩,还客气的邀请盛源和小曼一起去,盛源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就说道:“好吧,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就一起去吧,不过咱们几个也没意思,小月,你联系联系小蕊和她男朋友,咱们一起去,玩嘛。人多热闹。”
小曼和小月都满脸疑惑的看着盛源,怎么回事,这家伙转性了?每次男孩来都是冷眼相对,怎么这次不一样了?
小月狐疑的点了点头拿起电话联系起小蕊来,约好时间,几人出门,基本上是同时到的地方,一个很不错的夜总会,男孩领着几人来到二楼的一个包间门前,推门走了进去,一进门,盛源就懵了,我艹,真的假的,这么嚣张吗?这是一个能容纳将近一百人的大包厢,一圈沙发,中间是个大大的地颤舞池,舞池上有几十个人在那里疯狂的扭动着身体,一圈沙发上也都是人,有的在溜冰,有的在打K,有的自己一个人后仰着躺在沙发上放飞着自我,更夸张的是居然还有一对男女在那里偷食禁果,我艹了,盛源真的懵逼了,他承认他没见过这场面,包厢的门还开着,他们,,,不害怕吗,服了,彻底服了,男孩领着盛源几人来到一个大哥模样的人跟前,恭敬的说道:“大哥,我来了,这几个是我的朋友。”大哥坐在那里专注的研究着面前玻璃瓶里的阵阵白烟,头也不抬的随手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包花色的“糖果”丢在桌上:“哦,好好好,去吧,玩去吧。”
男孩兴奋的急忙拿起糖果分给盛源一半说道:“给,大哥给的,玩过吗,少吃一些。”
别说盛源认识,小曼这时从大家的眼神中也认识这东西是什么了,紧张的拽了拽盛源的衣袖趴在盛源耳边说道:“不行吃啊,别犯傻。”
盛源接过糖果笑了笑:“呵呵,没事。”
“不行,别吃,你傻呀,告诉你呀,你要吃,我也吃,你要不想我出事你就吃。”周围几人都默默注视着这边,进了狼窝,不和他们一起吃肉,他们会觉得你是异类,他们会觉得你有鬼,呵呵,男孩是想着向盛源显摆显摆他在这个城市的能力,可他不懂得是如果盛源今天不在他们眼前吃下这个糖果的话,会有多危险,显然,玩这个的疑心都重,本来还是生人,不吃的话就证明你不是警察,就是点子,这时,那个所谓的大哥也抬起头看了过来,小月也在偷偷的注视着盛源,很明显,在盛源没来这个城市以前,她也玩过。
盛源笑了笑,拿起两颗绿色的糖果放在了嘴里,又随手从茶几上拿起了一杯不知道是谁喝剩下的啤酒灌了下去。小曼手疾眼快的也从盛源手里抢过两颗吞了下去。这傻丫头。
见盛源吃下糖果,注视的几人又都收回目光专心的研究起自己的事情来了,小月和小蕊他们也被男孩拉到舞池边偷偷吞了几颗。
盛源虽然以前没吃过这东西,可也听朋友说过,这东西不是只能摇出来,小月小蕊他们明显以前是玩过了,走过去偷偷趴在小月耳边说自己和小曼要走了,让小月他们走的时候千万别摇头晃脑的,看见小月满不在意的点点头,盛源摇摇头领着小曼偷偷走出包厢门,下了楼叫上一台出租车回家了,盛源听别人说过,这玩意不能见风,于是回到家就把所有窗户关上,大被一捂,就和小曼等着上劲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还真是想啥来啥,卸了劲儿以后又和小曼疯狂的创造起了人类,天亮了,两人才沉沉的睡了过去。九点多的时候盛源迷迷糊糊中好像接到了小月的电话,一个男人的声音,说是小月出事了,从夜总会出来的时候摇头晃脑的引起了附近保安的警觉,这个城市的保安有点像以后的那种协警,有执法权,小月和小蕊被带到了派出所,一验尿,草蛋儿了,拘留半个月,不过这些盛源不知道,睡的迷迷糊糊的又加上昨晚累够呛,也不知听没听清,接完电话又睡了过去。
下午一点,盛源两人醒了,出去吃了点东西,就打出租车去了两人昨天就订好的海边游起泳来,八九月份的时候广东的天气对于盛源这个东北人来说,着实是有些受不了,惬意的在水里游来游去,感觉倍儿爽,快六点的时候两人才上岸换好衣服回去,回家洗了个凉水澡刚要下楼去吃东西突然小曼的肚子疼了起来,看小曼痛苦的表情盛源连忙抱起小曼冲下了楼拦了一辆出租车向医院赶去,好一顿检查化验,,原来是小曼带的环掉了,不知道是昨晚疯狂的运动还是今天下海的原因,做手术吧,医生说是个小手术,不过需要留院观察,小曼被送往手术台,盛源去办理住院手续,不到一个小时盛源把做完手术的小曼抱在了病房的床上。
“说说吧,怎么回事,你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你带环的事情,我说咱们在一起这么久什么措施都没有你还不担心呢?”盛源随手拿起一把椅子坐在小曼的病床前问道。
”对不起,一直没敢跟你说,是我和大春结婚时他妈让我带的,说是都年轻,晚几年再要孩子,后来咱俩在一起我看你也没有要孩子的意思,就没敢跟你说,再后来,咱俩出来干这行,我就一直没说,想着等咱俩攒够五十万了回家的时候再和你说,对不起,老公,我不是有意骗你的。”看着小曼虚弱的表情,盛源忍了忍没说话。生气归生气,但看到小曼这样又有些心疼。
这时盛源的电话响了,拿起来看了看,陌生的电话号码,盛源狐疑的接了起来,“喂,哪位?”
“大哥,我是追小月的那个男孩,我今天早上给你打电话了,你不记得了吗?”
“嗯?不知道啊,怎么了,给我打电话,有事吗?”盛源疑惑的问道。
“我早上和你说了啊,小月和小蕊出事了,现在在拘留所,现在我托了个人,说一人三万能保出来,你看,你能拿多少?”
“他们出事你怎么没事?小蕊男朋友呢?他也进去了?”盛源问道。
“小蕊男朋友本来就没吃,他自然没事,我是因为我大哥让我照顾他我没走,他们几个走的,所以出事了。”
“让我想想。”说完盛源放下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