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来北京两个多月了,在这段时间里小曼每天中午十二点上班晚上十二点到两点左右下班,场子到他们的出租屋也就十几分钟的距离,说是场子其实就是那种无论黑天白天永远都亮着那种粉红色灯泡的平房,后边还有一个暗门,做活的时候就在暗门后面的小黑屋子里,在附近的小区里也租了几个房间,那时留给包夜客人的地方,像这样的场子老板有几个,都在这个附近,盛源也就见了那个老板一面,也是东北人,据说也是早些年领着一个漂亮的姑娘慢慢做起来的,后来盛源见过一次那个老板娘,漂亮,而且八面玲珑,怪不得能在皇城根底下站稳脚跟,说是在北京已经买了个不错的房子。
小丽在这段时间通过各种借口今天三百明天五百的先后从小曼那里借走了将近三千块钱,起初盛源和小曼觉得没什么,毕竟刚来北京时人家帮了你,借你钱给你找场子,但什么事都应该有个度,盛源告诉小曼,小丽要是再借钱就来找他,小曼一天一般也就三四百的样子,有时候也能拿个五六百甚至七八百,在零几年那个时候东北老家一个饭店服务员一个月的工资才三百五左右,所以,对于三千块来说,已经是大数了,不能再借了,而且听话里话外也没有想还的意思,出来干这行就怕像盛源这样的走生场子,谁谁都不认识,都是朋友托朋友,好的话是真心帮你,遇见不好的,轻的像小丽这样以各种借口借钱不还,更有的能直接把男的打跑女的扣下,别不相信,这些事真的又在盛源身边发生,有的是老板找兄弟做的,有的是像小丽男朋友那样看场子的人做的,也有被朋友坑的,五花八门,什么样都有,盛源在上次领小月来北京就有过这么一回,那时盛源认识一个小月的发小的一个朋友,好像叫露露,也是东北老家那得,当时在东北的时候就在KTV坐台,后来也来到了北京,不知道什么原因在听说盛源也在北京后就来找盛源,要盛源帮忙找个场子,而且还领着另外一个女孩,盛源很高兴,这是送钱来了,盛源在昌平给她们俩找了个洗头房,老板也说不上认识,就是同在一条街上住着还都是东北老乡,送俩姑娘来时还偷着告诉老板把他那份留下,谁知道没几天时间老板就和俩女孩说了很多盛源的坏话,还添油加醋的说台费的大半都让盛源拿走了,目的就是想留下两个女孩把盛源踢出去,俩女孩傻了吧唧的真信了当晚包夜了一个昌平大哥的兄弟,并且说了此事,这哥们也够讲究拍着胸脯保证明天帮姑娘们出头,第二天老板让盛源来一趟说有事,盛源突然觉得哪里不对,身边也没有朋友就独自一人拿了把卡簧刀去了,一进门看见了一屋子人,各个流氓打扮,老板没敢露面,领头的那个大哥模样的人摇头晃脑的道“胆子挺肥呀,自己还敢来呢,告诉你吧,你这俩姑娘我留下了,以后跟你没关系了,让你来就是告诉你一声,以后别找她们俩了,现在可以滚了。”盛源现在那没动,手悄悄的伸进裤兜紧紧的握住了那把卡簧刀。“可以,以后这俩人我不找了,不过,,,麻烦你把老板叫出来,我要前几天的提成。”盛源一字一句的道。
“诶呀我艹,你他妈疯了吧,信不信,,,”那大哥模样的人站起身刚要说话突然被后面的一个人推了一下“边去。”
说着身后站起来一个人直直的盯着盛源缓缓说道“行,哥们,挺有胆量,都是东北的出来都不容易,这样吧,我给你拿五百块钱,走吧,以后这俩姑娘别找了,我看你是个人物,出来都是求财,这个面子我给你,以后在昌平有事可以找我,我叫满子。”“可是大哥,,”刚开始那个大哥模样的人刚要说话就被后来说话的那个人用眼神制止了他。“草,弄半天这个才是大哥呀,那这个摇头晃脑的拽个什么劲。”盛源摇头腹诽道,不过他可没敢说出来,点点头把那五百块钱接过来头也不回的走了,怕吗,怕,盛源也怕,不过,跟钱比,盛源只能这样做。一直到盛源坐牢之后他都在也没见过那个叫露露的女孩。对了,认识露露的那会儿,还发生了一件特别搞笑的事,盛源那会应该是刚挨砍之后,因为老爸的嘲笑出来到镇上混所谓的社会那会儿,一天县城来了个朋友,盛源领着几个朋友一顿接待。酒足饭饱之后,县城来的朋友要求晚上能不能给安排个姑娘,当时他们坐在大街上,盛源说“小事,一会只要在街上看见好看的我就给你绑来。”说完大伙齐齐大笑,不想,刚一说完小月的发小就迎面走开,“喂,去哪啊?”盛源看见那个好像叫小蕊女孩忙走过去问道。“哦,刚从网吧出来,准备回家,你这是去哪呀,小月呢?”小蕊看见盛源也回答道。
“哦,没事,外地来个朋友,刚吃完饭,小月在家,你那什么,一会给我找个姑娘陪我外地朋友吃个饭,喝点酒。”盛源想起小蕊在镇上开了个小型的KTV。“嗯,,,行,就当是谢谢你前几天帮我教训我家服务员吧,不过,一会就叫你前几天帮我打的那个女孩去找你吧。”小蕊想了想坏笑道。
盛源这才想起前几天小蕊来找他说她家服务员不听话,不好好陪客人,老是耍个性,让帮忙教训教训,于是盛源就在第二天上午九点多钟就去了小蕊的歌厅,拿起麦克风扯开脖子就来嚎。要知道歌厅都是每天后半夜闭店,上午都是在休息,下午才起床收拾准备开业,这一大清早就来个傻子在那干嚎,任谁都不能平静,只听后边传来一声嘶吼“别他妈嚎了,还他吗让不让人睡觉了。”来了,盛源等的就是这句话,跑到后边睡觉的屋子跳上床劈头盖脸的一顿毒打。那以后挺小蕊说那姑娘老实了许多。那女孩长什么样盛源不怎么记得,不过,好像挺白的。管他呢,又不是自己睡。“行,就她了,一会叫她到安华宾馆找我。”盛源说完转过头像县城来的哥们比了个OK的手势。“那还等啥呀,回宾馆吧。”几人哈哈大笑。
一个多小时后那个叫露露的女孩来到了盛源所在的宾馆,一进门看见盛源一愣,盛源也没说什么,指了指里屋,盛源开的是套间,露露默默走进里屋,那个县城来的哥们一看来姑娘了,摩拳擦掌的也跟了进去,大约半个多小时后盛源等人悄悄的趴在里屋房门想听听动静,可传来的居然是,,,他吗的聊天声。盛源挥着拳头当当当的敲了几下房门,接着,那个来自县城的哥们低着头不好意思的走了出来,“怎么回事,谈恋爱呢?”盛源纳闷的问道。
“唉,别提了,不让啊。”县城的哥们无力道。
我艹,盛源无语,,,,,还行不行了。盛源刚要进屋,后面出来叫他的声音,“那个,盛源,你看,,你老哥也这么大岁数了,也没个女朋友,你看要不然,,,,让我,,试试?”
说话的是盛源的一个哥们,整个圈子里都是和盛源相仿的年纪,都是二十左右岁,就这个奇葩三十多了,整天无所事事跟着盛源他们瞎混。看着这个老哥盛源摆摆手没说话示意让他进去吧。“好嘞!”老哥乐颠颠的大步流星像里屋走去,还夸张的一边走一边解他上衣的扣子,,,,
半个多小时后,盛源等人又悄悄的来到房门前想听听动静,,,可,,,,,又是他吗该死的聊天声。。。
当当当,盛源拍打着房门,门刚开盛源就问“怎么回事?”
“哦,没事,我认了个妹妹”老哥故作镇定得道。
我倒。。。。。。。。。。
房门关上大伙研究,要不让盛源先来,然后别让那姑娘穿衣服,大伙在选择谁去。经过大伙的一致表决盛源走进了里屋,刚一进门盛源就关上了灯,“干嘛?”那个叫露露的女孩蜷缩在床角里弱弱的问道。
“你说呢,”盛源一边说着一边脱着身上的衣服。
“不怕我告诉小月?”显然这丫头通过小蕊也认识了小月。
“你敢吗?”盛源没有因为她的话停下脱衣服的动作。
“可你前几天才打了我,现在又想,,,”女孩走过来打开灯。
“那你是想我前几天那么对你还是想像现在这么对你?”盛源把脱下的衣服放在了一起随手又闭了灯。
女孩想了想,借着外边微弱的路灯望向盛源,“也不是不行,不过,我有个调条件。”
“说”盛源惜字如金。
“咱们俩完事之后你保证别让外边那些任何一个人碰我。”那个叫露露的女孩道。
“再议”说着,,,,,,,
完事之后女孩要穿衣服,盛源没让,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之后说道,“别穿,歇会再来。”
女孩信了,盛源这时摸索着找到了放在一起的衣服,一个打挺健步如飞的冲到门前打开了门,外边这些家伙慌忙的一起都往门里挤,县城的那个哥们和那个叫老哥的由为利索,两人齐齐的挤在了门口,互不相让,半晌,女孩已经穿好了衣服走到了门前,两人愣愣的看了眼对方闪开神来,女孩走到正在穿衣服的盛源面前,挽起来盛源的胳膊紧紧的坐在了盛源的身边,,,,,,,,
盛源抬起头努力憋笑的看着傻子似的门前的两人,,,,,。
扯远了,盛源在小曼上班的这两个多月中认识了小丽的男朋友大凯和他的一些兄弟,小龙,小彬,还有几个,他们也是领着各自的女朋友在做这行,小龙的女朋友很漂亮,叫琳琳,长的很像演结婚狂的那个刘若英,尤其是也长了一对大一号的板牙,不张嘴能打八分。盛源没事的时候和他们在一起去去场子亮亮相,吓唬吓唬那些喝点酒就装逼的客人,有时也去别的区帮别人壮壮场面,那时的北京壮场面有官价,比如两方起冲突约架了,比谁人多,不打起来的话去的人一个人一百道三百不等,要是真打起来的话五百到一千等,受伤另算。
小曼在得到了盛源的授意后没有再借过小丽一分钱,对此,盛源明显感觉到了来自小丽和男朋友这一边的态度的转变。
盛源在这段时间上网的时候有一次联系到了东北老家的一个哥们,他也在北京,而且话里话外好像也在领着姑娘干这一行,盛源决定见一面联系联系。互换了联系方式以后约定了见面的时间,无巧不成书的是那个叫大刘的哥们领的人小曼也认识,好像是当初在镇上卖衣服的时候认识的,从开始的些许尴尬到后来的渐渐熟络,盛源也和大刘聊到了现在各自的问题,盛源这边是因为觉得小丽那边借不到钱了不会善罢甘休,可定还会有别的招数等待着他,得早做打算,大刘这边是没有好的场子,不过大刘在北京有一个干爹,在北京电视台附近开了一家KTV,有十二个包厢左右,盛源觉得可以试试,决定好下次见面的时间,几人就分开了。
几天后,在北京电视台附近的那个KTV里,盛源和大刘叫到了那个大刘的干爹,也就是这家KTV的老板,从聊天中了解到,这个老板早年是做建材生意的,这家店以前的老板要去移民,因为是朋友所以大刘的干爹就盘了下来,隔行如隔山,因为不懂管理和经营,生意也是带死不拉活,店里的几个坐台姑娘还是上一任老板开业的时候留下的,没有新鲜的血液这种风夜场所是开不长的,老板决定要是盛源有意向的话可以包给他,做流水,一个月六万,意思就是整个KTV除了都交给盛源打理,赔挣不管,人家一个月只要六万块钱,盛源觉得是个机会,可以试试,不过要先做一个星期试试台,可以的话会马上签订合同,零四年的北京那时候的政策是姑娘可以持证上岗,当然是持着酒水推销员的证,谈好之后盛源要求在试台的这一个星期姑娘们的台费店里是不能收的,老板也同意了,那时店里的台是二百的台,店里抽取百分之十也就是二十块钱,对于那时的北京来说,确时是小型的店,大一点的店,就是平台,什么都不做只是陪客人喝酒聊天,顶多是被卡卡油,也要三百到五百的样子,要是裸台要达到八百到一千二不等,还有嗨台,也就是陪客人一起放飞自我,能达到两千到五千块钱,店里的提成也是五花八门,有百分之十的,也有百分之二十三十的,不一定,一个地方一个规矩。
聊好之后几人离开,决定后天领人来试台,十二个包厢正常应该有最少十五个姑娘的配置,店里之前留下的有五六个,也就是说盛源要找到是个左右的姑娘能接下这店,手里就小曼自己,加上大刘领着的那个才两个,那就是还缺八个人左右,昌平那边以前联系的姑娘倒是有一个能来,那就是还缺七个,小龙的那个像刘若英的叫琳琳女孩应该是能领过来,再加上个和琳琳比较好的那个叫什么的来着的一个女孩那就是五个人了,无所谓了,反正是试台,好的话盛源有信心能侧翻那些大凯手里的姑娘们,谁不愿意去赚钱的地方,出来是干嘛来了,虽然有些危险,不过可以一试。谁让大凯他们也在变着法的敲他的钱。
决定之后回去盛源决定先偷着和琳琳联系一下,这几天琳琳因为小龙放飞自我和他闹别扭呢,当然是用琳琳挣得钱买的,是个机会。
找了个机会和琳琳偷着聊了之后,琳琳表示可以去试试,要是真的好的话她负责联系其他人,而且保证这次去试台能领最少两个人一起去,琳琳看着小龙一天天沉迷于放飞自我已经对他失望了。当晚琳琳就和另外两个女孩集体告假,原因是来大姨妈了,上不了班了需要注意,而且还说要去外面玩几天,对于这样的事情,店里也是见怪不怪,店里二十几个姑娘,也不差这两三个,再说来大姨妈也是正常现象,至于几个姑娘一起来店老板也没怀疑什么,早知道,来大姨妈真的会传染,谁也不能掀开裙子去检查,小龙更是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里,小曼在第二天也请了假,说是盛源过生日要去北大那边找盛源的朋友玩几天,于是在第三天晚上七点左右几人一同来到了北京电视台附近的那个只有十二个包厢的KT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