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网辣文 > 玄幻小说 > 穿成炮灰美人后她苟了 > 正文 第63章 她去找他
    清晨,一抹金色的光芒划破一片暗沉天际,给世界带来第一缕光亮。

    天色还未完全大亮,妖兽们还静静地待在各自的巢穴中熟睡,而此时的天元宗早就已经有三三两两的人影走动了。

    林久久难得的起了个大早,拿上木盆准备去院中的水缸里打水洗漱。

    修士一般都是不会特意去洗漱的,直接一个净身术就能将自己拾掇得干干净净,一尘不然。

    但她没有灵气,施展不了净身术,只得老老实实地打水净面。

    她昨晚答应孟淮今日前去云台看他比试,而云台在哪她暂时还不清楚,几时去也不知道,醒了之后就干脆起身了。

    在她看来,比试不管何时开始,她早点去总该没错,既然答应了,就得做好才行。

    刚一打开房门,只见一道人影坐在院中大树下大的石桌旁。

    那身影猛地一出现吓了她一跳,林久久细细望去,认出事陈小沫的身影,身子紧挨着石桌,口中还念念有词。

    林久久抬步走了过去,近了才听见她这是在数灵石,一时有些傻眼。

    许是听到了身后的动静,陈小沫下意识回过头,见是林久久,她疑惑道:“小久,你怎么起来了,一般这个时辰不是还在睡觉吗?”

    对于林久久晚上不修炼反而睡觉的操作,沈千兰是完全不能理解的,因为修士不需要休息只需将灵力在全身运行一遍就能消除疲惫,所以在她看来花几个时辰睡觉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

    但陈小沫是完全能理解的,因为她的修炼天赋不好,灵气吸收太慢,就算没日没夜打坐修炼,也只是收效甚微。

    所以,她夜晚偶尔也会打坐修炼,但更多时间都是和林久久一样,都会拿来睡觉。

    两人唯一不同的是她一般会在天还没亮之前就起床,在院中打坐修炼一会儿,而林久久确是直接一觉睡到大天亮,也就是自然醒。

    林久久拿着木盆朝着院子边缘的水缸走去,边走边道:“睡不着了,干脆就起了。”

    修士虽然可以不用吃饭,仅一颗辟谷丹就可以饱腹,但水还是不可或缺的,所以每个小院都会有一口大水缸备用。

    她院中的水缸还是金玉帮她加满的。

    陈小沫将数好的灵石收入储物袋,双手撑住下巴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林久久,见她准备用水净面,一脸好奇地问道:“小久,没有灵力,每日你都要亲手做这些小事,难道就不会觉得很麻烦吗?”

    林久久知道她中的意思,继续手中打水的动作,道:“还好,习惯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找办解决…嗯…也就是恢复修炼。”

    “有。”

    “真的啊!”陈小沫放下撑住下巴的手,一脸惊喜道。

    “嗯。”林久久淡淡地应了声。

    “找到了吗?”

    “找到了。”

    “难吗?”

    陈小沫有些好奇。

    林久久想到储物袋中的圣元丹,并不能确定是不是一定管用,因为小助的话也不能全尽信,毕竟,它不靠谱的前科有很多次。

    于是她如实道:“不知道。”

    “哦,这样啊!”

    陈小沫有些兴致缺缺,但她现在不想打坐修炼,于是无聊的她看着林久久在她面前用水净面后,衣袖与胸口满是水渍。

    于是她突然心血来潮地给林久久施了一个净身术。

    林久久只感到身上一道柔和的力量包裹自己,然后仿佛一阵微风拂过,她摸了把脸,十分干燥,衣衫也全部干透,因昨日忘记洗澡而导致身上黏腻的感觉也消失无踪,整个人干爽无比。

    她回过头看向陈小沫,只见她对着自己呲牙一笑,顿时便明白过来是她搞的鬼。

    林久久神色平静地转身弯腰端起木盆,将水倒掉后抱着木盆就径直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陈小沫见林久久一眼不发地抱着木盆离开,脸上表情也看不透,还以为是她擅自做主的行为生气了,于是她连忙开口:“小久~”

    嗯?

    林久久停下脚步,一脸疑惑地看着陈小沫。

    陈小沫有些犹豫地开口:“你……生气了吗?”

    林久久仍旧不解:“我为什么要生气?”

    “那你这是…”

    陈小沫指了指林久久房间的方向。

    “哦,我刚刚洗了个澡,可衣袍还没换。”

    “洗澡?”有吗?

    陈小沫一时没有回过神来。

    林久久一本正经地提醒道:“净身术。”

    陈小沫瞬间了悟,脸上一囧,随即想到了什么,她愣愣地道:“可是…净身术也相当于洗了一遍衣袍了。”

    “也是哦。”林久久点头附和,觉得陈小沫说得十分有道理。

    于是她干脆掉转方向回到水缸旁,原地放下木盆,道了声“我出去一下”后,抬步就往院门走去。

    “这么早你去哪?”

    陈小沫立即出声询问,她怕金玉那小祖宗突然来找林久久,发现她不在而来问自己,而她却答不上来。

    虽然她与金玉已经也说过不少次话了,但一想到她是天才弟子,还是可以越阶挑战的筑基修士,心里就有点发怵。

    毕竟,金玉也只有在林久久面前才是个脾气稍稍乖巧的女娃娃,在外面她行事可谓是说一不二,一言不合就掏出赤云鞭下战书与人比试。

    之前在云台她可是亲眼瞧见那个小姑娘将一个筑基中阶的师兄打得皮开肉绽,最后对方认输了她才住了手。

    所以昨日她知道自己听信了传言心里就直打鼓,生怕她生气迁怒自己,但幸好那时有小久在。如若不然,她都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其实有时候她也会想,像小久这样沉默寡言的人,怎么会与金玉那样性子风风火火的人成为朋友。

    林久久回头道:“去云台,孟淮…师兄在那里与人比试。”

    “孟淮师兄!”

    陈小沫十分诧异,站了起来,突然想起了半个月前孟淮师兄就来过她们的院子。似乎,也唤她“小久”,两人似乎打小就相识。

    陈小沫细细地观察站在她面前不远处的林久久,这才发现其实林久久一直都长得十分貌美。

    眉如远山含黛,一双狭长的眼睛微微上挑,微敛的眸子仿佛有星光,高挺鼻梁下是不点而朱的薄唇。

    而且她身材高挑,尽管一身窃蓝色的道袍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也显得十分凹凸有致。

    明明是那种一眼能给人惊艳的长相,陈小沫也不知为何,小久总是能让别人忽视她的长相。

    也许,这和她总是板着一张脸有关系吧!

    陈小沫心想。

    “嗯。”

    林久久点点头,见陈小沫好似非常无聊,想到她似乎非常仰慕孟淮,于是顺道问:“你一起去吗?”

    “不了不了。”

    陈小沫连连摆手摇头拒绝。

    废话,她又不傻,云台比试一般要辰时初(上午七点)才会开始,现在才寅时末(上午五点),再说每日比试的人多了去了,时辰随时不定,小久一大早就忍不住去了,可见对此十分重视。

    她才不去当碍眼的存在呢!

    作为一个八卦爱好者,但她还是忍不住问一句:“小久,你和孟师兄……”

    “普通朋友。”

    林久久想也没想脱口而出,神色十分认真。

    “是这样啊!”

    陈小沫讪讪地道。

    反正她是不会信的。

    “嗯,我先走了。”

    见陈小沫不去,林久久直接抬步离开了院子。

    她有天元宗的大致地图,也不怕找不到云台的位置,反正她是不会承认觉得总问别人的话,会显得她很无知。

    …

    一刻钟后,到达目的地的林久久看着空无一人的云台,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来早了。

    来得早没关系,只要不晚就好。

    林久久心想,于是站在云台边缘,等着人来。

    等了一刻钟后,已依旧没有任来,期间周围偶尔有同门路过,都忍不住好奇地看她一眼,然后便急匆匆地去忙自己的事去了。

    路过的人多了,看她的人多了,林久久干脆背过身去,但还是能听到一些“她站在哪干嘛?”“这么迫不及待地等着挑战吗?”等等一些话语。

    林久久心下有些不适,突然瞥见不远处有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脑海突然闪过一张笑嘻嘻地脸,下意识抬步走去。

    午时,乾元峰后山竹林中,禹明朗右手撑着脑袋,侧躺在一块山石上,双眸半瞌半张,突然抬起左手打了一个哈欠。

    在他的身前,禹廷洲双手挽袖,一脸怒气冲冲地在竹林空间走来走去,一瞬之后他停在禹明朗身前,数落道:“老子怎么会有你这么缺心眼的儿子。你…哼!”

    说着他也不知道该数落什么了,一甩衣袖,又开始焦躁地走来走去。

    他一直觉得自家儿子是个聪明的,会将圣元丹发挥最大用处。所以将圣元丹交给他的时候,他想了许多种可能,却唯独没有想到他会将圣元丹交给自己座下弟子孟淮。

    如若孟淮真的与那女娃娃成了,那么一切都将功亏一篑。

    禹明朗放下打呵欠的手,神色恹恹道:“我说老头子你到底有完没完啊,不就是一颗圣元丹嘛!仙器灵器不好找,但圣元果修真界有的是,大不了找一颗还你就是。”

    老头子自知道他将圣元丹送了出去,已经耳提面命地提着他在这里数落一个时辰了,他都快睡着了。

    禹廷洲闻言,面色愠怒:“老子是你爹,没大没小。”

    他越说越激动,见自己儿子坐没坐样,直接上前揪住他的耳朵,怒道:“再找一颗?老子拿来有何用?你小子懂个屁?缺心眼的家伙。”

    “是是是。”禹明朗连忙跳起身,想要去摸自己耳朵,但奈何老头子修为比他高,力道也大,他也不敢随意动作,只得暂时求饶道:“爹,您先放开。您儿子耳朵要被您给揪掉了。”

    禹明朗心下怀疑,他到底是不是老头子的亲儿子了。

    “哼!”禹廷洲收回手,侧过身去,似乎不想看见禹明朗的脸,而且还十分嫌弃地在袖子上擦了擦。

    禹明朗见状,扯扯嘴角,揉揉耳朵,一脸幽怨地看着侧过身去的禹廷洲,忍不住心中腹诽,他老爹还真是…

    禹廷若有所感地侧目瞪他一眼,禹明朗连忙嬉皮笑脸地在原地前后摆摆手,脑袋四处瞎转悠。

    见自己儿子没个正形的样子,禹廷洲抬头看了看远方,不禁暗自忧愁他到底随了谁。

    禹明朗偷偷瞄一眼自家老爹,见他无声叹了口气,额间已经生了一丝白发,他垂眸,眸光一暗。很快他抬起头来,走到自家老爹身前,笑了笑。

    随即想到他方才说得那一席话,一下子抓住重点,推测道:“爹,您的意思是那枚圣元丹给我是有其他目的。”

    “瞎说。”

    禹廷洲闻言下意识否定,好似一只惊弓之鸟。

    “果然,您有其他目的。”

    禹明朗得意地大声道,好似发现了自家老爹的秘密。

    “臭小子,敢诈你老爹,找揍是吧!”

    禹廷洲怒喝道,掀起衣袖作势要出手教训。

    禹明朗见状,直接闪身开溜,一下子身影消失在原地。

    禹廷洲见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原地,收回手,叹了一口气。

    还真是不省心啊。

    ……

    午时,禹明朗在天元宗漫无目的地走着,此时的他与在禹廷洲的面前的样子截然不同。

    此时的他眉头紧蹙,神色凝重,周身萦绕着浓浓的愁绪。

    从小大的,他都一直在破阵,修炼,试炼,没有一刻是轻松的。但所有人都对他很包容,关爱,他想要任何东西都能送到他的手中。甚至就连原本会与他打闹师兄孟淮都开始对他不寻常的迁就与宽容。

    他一直都知道,他的父母以及师兄都有事情瞒着他,那件事还是与他有关的。

    不知怎的突然就游荡到了小哑巴的住处外,禹明朗愣了愣,想到那枚的圣元丹,心想也不知道小哑巴如何了。

    于是他整了整衣衫,让自己紧蹙的眉头消散,施法转换灵气在自己面前形成一块水镜,试着对着水镜笑了笑,确定没有露出一丝愁绪之后才抬步走了过去。

    …

    午时的日头正当头,无心修炼的陈小沫嫌屋中太闷,于是躲到大树下乘凉,但沈千兰在屋中修炼,没人陪她说话,又觉得无聊,只好撑着下巴坐在石桌前,背对着院门口,视线看着林久久放在水缸前的木盆上,忍不住猜想小久这下如何了。

    她很想去瞧瞧热闹,但又怕见到小久与孟师兄他们会尴尬,于是心里矛盾得很。

    这时,她的脑袋突然被什么东西给砸中,陈小沫捂着脑袋,下意识瞥了眼身前石桌上,只见一颗葡萄印入眼帘,她四下张望,喝道:“谁?”

    “抬头,往这看!”

    陈小沫抬头,只见一张笑脸印入眼帘,她愣了愣,指着禹明朗道:“是你。”

    禹明朗点头,见自己捉弄错了人,随即跳下大树,道歉道:“抱歉,在下方才认错了人,唐突了。”

    “你是来找小久的吧!”陈小沫摆摆手,示意无碍,了然于心道。

    “路过,顺便看看。”禹明朗侧过脸道,末了看小姑娘一眼,询问道,“小…咳…林久久呢!”

    陈小沫一脸实诚道:“去云台找孟师兄了。”

    禹明朗怔了怔,“是吗?”

    “嗯。”陈小沫连连点头。

    “那我就先不打扰了,告辞。”

    话毕,禹明朗疾步离开。

    他听见小哑巴去找师兄了其实是该高兴的,但他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心口有点闷,也许是因为这件事完成得太没有难度了吧!

    然而禹明朗不知道的是,在他的身后,一道目光穿过窗口,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