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盆栽观赏,或悬吊在室内,叶片泡茶、酒,奇香诱人。
亦可烹饪,煲汤炒菜,凉拌皆可。
可清热解暑,驱避蚊虫。
唐景云眼前一亮,将绒毛香茶花的种子捡了几颗出来,又将掌柜认不出的三种死种拿了几颗。
掏了银子递给掌柜:“我要这些。”
掌柜没接银子,而是望着唐景云一笑:“郎君果然见多识广,不知这些种子是何物?”
唐景云道:“这三种我也认不出,需要回去种出来看看。”
她将绒毛香茶花种子挑出来。
“这个我是知道的。”
唐景云将绒毛香茶花的详细信息说过掌柜的听。
掌柜见她说的头头是道,不像骗他的,心内就是一喜。
外人总认为他常年开着这个没什么人光顾的种子店,是钱多烧得慌,却不知内情。
他一听这绒毛香茶花的作用,便知待他把这花种出来,卖给那些富人权贵。
少说一株也是几十两银子到手,赚钱实在不是什么难事。
这些年他从来没放弃过对那些珍奇植株的探寻研究,只恨自己所知还是有限。
如今遇到唐景云,自己刚才指出来的种子,她好像全都知道,而自己不知道的她也知道。
这么看来,他以后少不了要唐景云帮忙,哪还敢收他种子钱?
掌柜感激不已:“多谢郎君了。”
唐景云摇头,指点道:“这花娇贵得很,掌柜想要有所收获,少不得要多费精力。”
掌柜笑着不说话,花点精力算什么,钱到手才是实在的。
他要请唐景云吃饭,唐景云说恐怕没什么时间,掌柜便拿了几两银子招来店内小厮,让他出去买些点心饭菜。
待小厮出去了,掌柜才又向唐景云请教。
唐景云也不藏私,将种植绒毛香茶花时需要特别注意的细节说了。
唐景云之前拿了几颗绒毛香茶花的种子走,格子里还剩四颗。
唐景云估摸着就算掌柜知道了这许多细节,恐怕最后也只能养出一株来。
掌柜表示完全不妨事。
所谓物以稀为贵,多了就不值钱了,养一株也是他赚了。
毕竟这种子收来总共才几文钱。
最后,唐景云揣着种子,手里提着掌柜给的。
据说是镇上最好的酒坊里酿制的两小坛子酒,以及一些点心饭菜回了家。
晚上吃过饭,赵娘子拿了两个巴掌大小的白色小瓷盒出来,递给唐景云:“云丫头,这是我根据你买回来的几张方子里其中的两张,提供的方法做出来的,我自己用了三天了,没问题,你试试。”
这个时代,很多东西都是自给自足,包括面脂。
不少乡村妇人舍不得钱,便会自己试着捣腾。
市面上有几种大众皆知的面脂方子,赵大魁最近不是往县城跑,就是往镇上跑。
打听几张方子并不难,需要的材料也一并买回来。
为了节省成本,选的都是用料比较简单的方子。
到时候只要加入唐景云给的雪玉金莲,效果一样杠杠的。
这雪玉金莲是之前唐景云跟湛枝雪交易九叶净心莲时给的添头。
只是,这植株虽然名字好听,也是生命植株,但是跟九叶净心莲的作用比起来,却是天差地别。
雪玉金莲只是美容养颜的效用,而九叶净心莲则是祛除心魔的作用,哪个更厉害,一目了然。
不过,再厉害的净心莲唐景云也用不着,反而是这雪玉金莲,倒是让唐景云想到了不少赚钱项目。
总得来说,各取所需吧。
“已经做好了?”
唐景云接过这两个小瓷盒。
拧开盖子,一个里面装的是平平整整的白色粉末,一个装的是白色脂膏,散发着清冽的花香味。
“怎么用?”
赵娘子指着其中一个:“这个,每次洗了脸,挑一些粉末融在水里,再将水拍在脸上便可。”
又指着另一个,“这个脂膏,方法一样。不过粉末的适合夏天用,脂膏的适合冬天用。”
唐景云点头,问道:“有效果吗?”
赵娘子抿嘴一笑,“有用的。”
如今他们一家人,因为食用灵参果,脸上身上的皮肤状态都好得不得了,用这些试也试不出来。
她便将这些拿脚后跟试的。
人每天走路,脚后跟通常会磨得非常粗糙。
特别是冬天,好多人的脚后跟都会裂口子。
赵娘子的脚后跟虽没那么严重,但原先摸起来手感也是不好的。
她便用这个每天撒了花瓣泡澡泡脚,脚后跟的皮肤好了很多。
这两款面脂做好了后,她每天都让大魁用这两款擦脚。
一只用一种,用了几天,看着比之前要好了许多。
唐景云一听她居然是用这个方法,顿时也跟着笑了几声。
“还是赵姨聪明,这两盒我也拿去试试,确定效果了,等花开了,便可以开始投入生产。”
这花是搭配赤焰花和驱兽草一起种植的,来唐景云这里签订协议的,每家每户都分到了一些雪玉金莲的枝条,拿来扦插用的。
不过在此之前,还需要找几个做面脂的工作人员,这些基本只能在本村找。
唐景云开口说道:“赵姨如果有信得过的,也可以一同找来。我看那李知觉一家人就不错。”
赵娘子确实有把李氏和她家两个女儿找来帮忙的意思,不过也得先问唐景云。
此时唐景云先提,不免对她更加满意。
这丫头,是个心有成算的。
五月的大元朝,已经有烈日灼空之态了。
尤其是边关,气候更加恶劣炽热。
灼热的气浪被行人的衣袂翻飞,道路两旁的杨柳、花树无精打采地垂立。
知了不厌其烦的鸣叫,墙角趴着躲荫的大狗,路过的骡马打出的响鼻,皆是有气无力。
边关秦王府后花园一角,外界浮躁的气息在这里被完全隔绝。
顾庭渊穿着白色直裰,站在围栏旁,将托盘里的鱼饵扔进鱼池。
水面上五彩斑斓的锦鲤扑起朵朵水花,争相抢食。
阿蛮领着一名身形俊瘦,体态优雅的青年走了过来,“王爷,杜太医来了。”
“见过王爷。”杜嘉贤朝顾庭渊微微躬了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