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婿?”听见此话的人明显是难以理解,“现在好端端的,招婿做什么?”
“你傻啊,这若是能招几个能力不错的女婿进家族中培养,以后还不是会替虞家出战?虞家小辈厉害的不多,只能靠这些外人了。”
“可实力还不错的,谁愿意去虞家当女婿啊。”
“虞家虽说没落了,可家中的资源还是足够的,这要是那些个没有家族支撑的散修,可不就得抱紧了这层关系?”
“这倒也是。那招婿的,是那几位小姐?”
听得此言,那人戏谑一笑,“怎么,你感兴趣?”
“我王家也不是什么小家族,何必上赶着给虞家做婿?就是好奇,你说庶出也就罢了,嫡出若是也被安排,那些被当做天之骄子长大的小姐们,不是要跳脚?”
“跳脚也没用了,这是家主下的死命令,连大房的嫡女都被安排好了秦家的公子,比试之后,只怕就要成婚了。”
此言一出,便又是一阵唏嘘。
虞归寒还真不知这些,但心中总觉有些不好,是以上前问了一句。
“你们说虞家的小姐们都被招婿了,那七房的嫡女呢?”她问道。
因着今日做了一番伪装,便是连声音,也是如同男子一般。
正在闲聊的几人还以为他是对七房嫡女有兴趣,不由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七房又没什么特别的,还能免去这安排不成?”
“我只是听说七房的嫡女失踪多年,想必家中不会给她安排婚事吧。”
“这我就不知道了,但便是大长老的女儿不在本家,也都被安排上了,谁知这七房的嫡小姐能不能逃得过去?”
这边正说着,外头便又进来一批人。
听见这边的对话,也主动上前搭了一句,“你们说七房的嫡小姐虞归寒?这事儿说来也巧,便在刚才,有一隐世名门上来提亲,指名的就是七房的嫡小姐。这彩礼都送了一箱又一箱,都是难见的宝贝。”
虞归寒听见此言眉目一凝,立刻问道:“她不是不在虞家?虞远山答应这门婚事,岂不是在欺骗?”
“要不怎么说这位公子深情呢?他来的时候,只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彩礼是先将人给定下,家中也会尽力去寻找。”
说着还啧啧感叹一声,“这七房的嫡小姐还真是厉害,和她娘一样,是会狐媚人心的红颜祸水。”
虞归寒却没空去在意他话中对于自己和文瑶的不敬,因为她满心都是那莫须有的婚约。
真是晦气,这虞远山就知晓给她找事儿!
虞归寒心中暗骂一声,不由掉头就走。
那几人还以为她是真的心悦于七房嫡小姐,不由又开始感叹唏嘘。
却说虞归寒那边。
在靠近虞远山的府邸之时,她便撤去了伪装,然而此时她的面貌身形都变化了不少,再加上两年都已经过去,门口的守卫并不能认出她。
是以她进门的时候,还挡了一下。
虞归寒现在满心都是怒火,灵力外泄,直接将那人给震退几步。
才刚刚稳住脚下,虞归寒就已经没影了,只能赶紧去通知旁人。
而虞归寒则是径直走到了虞远山的院子,一脚就将门踹开。
“这龙骨便放在我这儿吧,其余的暂且收入库房,等我今日得空了,再去整理。”
虞归寒闯进去的时候,虞远山正拿着一块尾骨爱不释手。
她直接抢了过来,往地上一摔,便是骂道:“虞远山,谁给你的胆子,擅自决定我的婚事?”
虞远山还在心疼那块龙骨,下意识就抬头瞪过去,想要动手。
谁知一看见面前的人,还有微微的愣神。
“你回来了?”他有些讶然。
虞归寒则是嗤笑一声,“怎么,你去浮水秘境都能出来,我便不能?”
“你果真去了浮水秘境!”虞远山咬牙切齿,“说,你看见了什么?”
“看见你这头顶沾了点颜色,这么多年也是不容易。”
虞归寒没什么好话,但现在也不是跟他斗嘴的时候。
是以她又将话题给扯了回来。
“少废话,我且问你,这婚约一事是怎么回事?”
明摆着质问的口吻,叫虞远山听着也是十分不痛快。
他冷笑一声,“婚姻一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替你决定又有何妨?那位能看上你便是你的福气了,你莫要不知珍惜。”
“珍惜?我虞归寒何时还要珍惜旁人的喜欢?这婚我是不认,你言语之中这般恭敬,想必也是得罪不起的人物吧。”
此言一出,虞远山才算是彻底恼怒起来。
“你的命牌我都已经交到了对方手上,你若是不依,对方自有办法找到你。我劝你还是好好听话,还能少吃些苦头,若是不愿听,往后就别怪爹没提醒你了。”
虞归寒前世逆天而行也不是一两次了,怎会担心这小小的命牌?是以直接一脚踹在了虞远山腿上。
“此事本为你擅作主张,后果应当是你付,今日我来便是告诉你一声,休要打我的主意!”
话音刚落,她又是一挥手,那在院中满满当当的东西就都收进了自己的储物戒里,
“卖女儿得来的东西,想你也不配拥有,我先收回了,待人来,定会全数归还。”
、说完,身影便消失在了虞远山面前。
此时莫说是这个院子,就连整个虞家老七的府邸,也是寻不到她半点踪影。
眼看着到手的好东西都没了,虞远山自然是怒不可遏。
再加上被自己的亲生女儿踹了一脚,别说身上的伤,最主要的便是面子丢了,叫他十分恼怒。
是以猛然砸碎了自己面前的桌案,大骂道:“给我找!掘地三尺,也要将那死丫头给我带回来!”
护卫们领命,立刻倾泻而出,然而他们心中都知晓,能够在自己面前悄无声息消失的,必定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而将东西都带走了的虞归寒却并没有消气,甚至因为想到了自己的命牌在不认识的陌生人手中,便觉得一阵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