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来北泱大陆都没有真正进入综合楼的学子,最多就是在学院之中多留了几年,学习之后才能真正入综合楼之中。
这位师姐之所以这么说,其一是因为看不起北泱大陆来的人,其二则也确实是觉得没有必要和他们说这些,虞归寒这么一句话就如同是触到了她的逆鳞,当时就不耐烦地蹙起眉心来。
“跟你有什么关系?小姑娘要出头也不能什么都往上蹭,好好扒着你那未婚夫就行了。这里是咱们屿州大陆,事情惹多了,你未婚夫也保不了你。”
虞归寒闻言微微挑了挑眉梢,还真没想到自己的事情不光是在同届的人之中传的沸沸扬扬,竟然连这些师兄师姐也有所耳闻。
不过想来也是,新生也不过只有这么五十人,碌碌无为的那些人自不必多说,最有话题的也就是她了。
“学院既然对我们开放了综合楼的考核,就说明我们也一样 有这个资格,去与那些原本就在屿州大陆的学子一决高下。师姐 干嘛把事情说的这么绝对?我也不过是想上去比试一番,就算过不去,降级的也就只有我罢了,又不会拖累师姐你。”
“你以为考核只是小打小闹不成?多一个人还不知要多花费多少资源,那些学院之中的强者又凭什么跟你在这儿浪费时间?”
“这就是我的事了,”虞归寒说着神色渐冷,“师姐也不过是起到一个讲解的作用,我去综合楼报名都不是在你这儿,你管那么多 做什么?”
师姐也是被这句话一噎,当时冷哼了一声甩袖离开。
其余人面面相觑,虽然也害怕得罪了原本就在学院之中的人,可是这口气既然咽不下去,虞归寒这几句话的回驳就让他们觉得痛快了许多。
“你当真有这个把握?”孟凡璟从旁问了这么一句。
虞归寒耸了耸肩,“我又不知道他们究竟实力如何,还不是要去尝试一番?降级对我来说可没什么好怕的,不聊作为谈资被他们在笑话个一两年,反正我也注定了脱不开这些人的口舌。”
说这话的时候虞归寒并没有放低声音,周围也有不少人听见了,只是相对于之前很有可能会和她争辩的态度来说,这一次这些人都安安分分的没再多说什么。
虞归寒已经决定了要报名去参加综合楼的考核,这件事情没有多久就传遍了这个学院,许许多多的人说她不自量力的同时,九长老那边自然也有所耳闻。
眼看着自己看重的好苗子可能就要遭受最大的一次打击,九长老心中自然是不忍,当时也不顾自己手上的事情找上门去。
“你怎么就突然想起来要去参加综合楼的考核了?”九长老不解地问了一句。
虞归寒正在整理手中的灵植,闻言也没有太在意,随口回道:“就是瞧不惯那师姐看轻我们的样子,这综合楼既然对咱们这些下界来的人开放,那又为何不能让我们现在就去与考核?”
“那不也都是为了你们好?你且想想,在北泱大陆上 又有几个人是全才?你之前名义上的父亲尚且只精通炼丹之术,这么多年也什么都没教你,你拿什么跟那些从小就多方面发展的人作比较?”
九长老说完,或许也是觉得自己这句话说重了,于是轻叹了一声语重心长继续道:“不是我是我非要看轻你,你的能力如何 我心中难道不知道吗?如果真的不相信你有这个才能,我也不会用我手中最珍贵的名额给你。可这件事情确实是你考虑不周,我希望你再想想。”
虞归寒也知道他的意思,于是放下手中的灵植,十分认真的回头问他:“这事情如果我真的要去做,做不到的话,对我来说有任何的影响吗?”
“那自然是降级,也会成为别人的话柄,甚至会打消你的信心。咱们修士一旦有了心魔,以后进阶的路上就难走了,你自己考虑清楚。”
虞归寒点了点头,“降级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值得害怕的事情,我因为是破格录取的缘故,所以一开始就该在高等班。但是以我现在的实力肯定是不足以服众的,那么就算在综合楼的考核之中败下阵来,也不过是去一个更合适我的地方罢了。而成为别人的话柄,在天舟上这么几天,九长老对我的处境应当并不算是完全不了解吧,反正我已经注定成为别人的话柄,那也无所谓再添一个名头。”
“至于那所谓的心魔……我的心魔早早就已经定下了,这点事情还不足以让我放在心上。”
九长老看她这般云淡风轻的模样只觉得十分头疼,“怎么 你才小小年纪,就学的和那些老家伙一样古板?我都给你铺就了一条光明坦途,你偏要往那崎岖的山路上走,究竟图的是什么?”
“我图的也不过就是个自己高兴罢了,在这学院之中,我肯定要闯出自己的一番天地来,那么不论从什么时候开始,我都不能够有任何的退缩。我从来不愿意当懦夫。”
“谁让你当懦夫了?”九长老只差没气及败坏,“就是让你适当的退让一些,什么时候要你当懦夫了?你这行为叫什么你知道吗?这叫不自量力!”
“所谓不自量力 究竟是什么样的考量,谁也没法下一个定数,我若是连试都不试,又怎么会知道那个考量在哪里呢?”
“我是学院之中的长老,有些事情我比你清楚的很,既然如此,你是不是该相信我的话?”
虞归寒仍然是固执的摇了摇头,“我始终坚持自己的决定,否则如果有一天我后悔了,难不成还要反过来怪罪九长老不成?”
被她这话气得说不出什么来,九长老只能指着他咬牙切齿,“你当真是不听劝?”
“九长老该知道,我从来都不是个听劝的人,否则这么多人都跟我说要我安安分分脚踏实地,我恐怕并不会成为学园之中的一员。如果听劝的话,我就不在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