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皓没开他平时上班时候那辆车,而是换了一辆低调一点的车,上车之后,他给月酌拉好了安全带,道:“宝贝可以在车上睡一会儿,要出市区,所以可能要一个多小时才能到,你昨晚应该没睡好吧?闭眼休息会儿。”
月酌把副驾驶的座椅靠背往下摇了一些,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靠在靠背上闭上了眼,她确实因为那个梦没有休息好,所以现在闭目养神一会儿也是好的。
顾皓开车的时候倒是没有别的富家子弟那么张狂,他开车很稳,没有让月酌感受到什么颠簸,于是在月酌平稳的睡了一个多小时后,顾皓才停下了车,然后叫醒了月酌。
月酌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又用手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后跟着顾皓下车了,顾皓非常潇洒的把车钥匙丢给了侍者,然后牵着月酌的手往庄园里边走。
这里是他朋友的庄园,他朋友也挺骚包的,在自己家的庄园里弄个了高尔夫球场,趁着他们有一位从军的朋友休假回来,约了顾皓一起玩两天。
坐了十多分钟的小车,月酌和顾皓才到达了高尔夫球场里顾皓朋友们的所在地。
遮阳伞下坐着三个男人,对月酌来说倒是只有一个陌生面孔,应该就是这个庄园的主人。
顾皓带着月酌走过去坐下,然后对那三个人点了点头,准备给月酌介绍一下自己的朋友。
只是裴医生没等着他介绍,对着他翻了个白眼,然后对月酌伸出了手,“月酌老师,咱们之前见过的,就不用介绍了。”
而顾皓那位从军的朋友自然也是认识月酌的,他伸出手和月酌握了握手,然后起身敬了个军礼,月酌没想到他这么严肃,只能起身给他回了个礼,然后听他道:“月酌老师好,我叫孙贤,我的军衔是少校,算是和月酌老师平级。”
“既然是平级,而且现在也不在部队里边,就不用这么拘束了。”月酌温婉的笑了笑。
“之前月酌老师带队来我们这边慰问的时候我听过月酌老师唱歌,很有震撼力的现场。”孙贤也笑了笑,不再拘礼。
“谢谢夸奖。”月酌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最后一个男人,道:“你好,我是月酌,是皓哥哥的未婚妻。”
那男人挑了挑眉,“看出来了,你俩手上那戒指也不是第一次闪瞎我的眼了。”
月酌有些惊讶的看着他,却发现这人在之前她和顾皓的官宣的宴会上是见过的,只是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那男人对月酌伸出了手,和她握了握手之后道:“月酌老师好,我是顾哥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我叫严正。”
与顾皓的朋友们都打过了招呼之后,月酌看向了顾皓,“所以只有你带家属来了是吗?皓哥哥?”
顾皓轻咳了一声,试图掩饰尴尬,“这三个都是我有过命的交情的兄弟,先给你介绍一下,以后如果我去出差你有什么事的话,都可以找他们。”
提起这事,月酌有些歉意的看向了裴医生,“抱歉,之前两天麻烦你送饭了,是我身体不太好,麻烦你了。”
裴医生好不容易用美食治愈的心灵被月酌这一句话又伤到了,他拿手术刀的手啊!被油烟玷污了啊!
“没,没事。”裴医生忍着快要吐血的冲动,对月酌摆了摆手,“嫂子别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顾皓觉得这人应该给他自己开个瓢,这人脑子指定有点问题。
“不是说来打高尔夫的吗?球呢?杆呢?”顾皓左右看了看,发现除了自己脚底下的草坪,这周边一点跟高尔夫有关系的东西都没有。
这怎么能让他在小娇妻面前展现一下霸总对于这种昂贵兴趣爱好的专业呢!
严正懒懒的抬了抬手,“打什么高尔夫,也不嫌累得慌,我现在就想晒太阳,啊,太阳,我已经好久没这样晒太阳了。”
“你就放屁吧。”顾皓白了他一眼,“是不是最近遇见难事了?”
严正叹了口气,“不碍事,都是些小杂碎,只是浪费了点时间,你最近最好出门也小心点,还有你媳妇,她出门的时候你也让保镖跟着最好,地下势力最近很不安分,有人在从中作梗。”
顾皓沉着眸子想了一会儿,“指向我还是月儿?”
“你媳妇是军政歌舞团的,有军有政,暂时没人敢动她,顾哥,你最近是不是得罪谁了?”严正靠在椅背上,一副懒散模样,“听说有人挂价格出来买你一只手了。”
顾皓嗤笑了一声,“还能有谁?俞靖那小子是我最近唯一甩脸子的人,除了他还有谁这么不长眼?”
“你当心点,他出的价挺高的,有人心动了。”严正虽然说着让顾皓小心点,看上去却并没有一点危机感,他并不担心在首都这个地界顾皓会出任何事。
顾皓甚至觉得无聊得想要打哈欠,“我能让那小子明天就破产,跳梁小丑罢了。”
出现了出现了!霸总经典桥段!天凉王破!
月酌在心里暗暗吐槽着。
“那你行行好让这小子破产吧。”严正感叹了一声,“他真的很能闹腾,我有点想暗杀他了。”
“亲亲,这边建议直接暗杀呢。”裴医生笑眯眯的提出意见,“虽然我不知道顾哥又做什么了什么事,但是在首都这地界还想动顾哥,杀心很明显了。”
甚至连部队出身的孙贤都点了点头,“阿皓是顾将军的侄子,不能有任何差池,阿正,你那边能解决一下吗?”
当事人顾皓正在给他的小娇妻倒柠檬水,听见自己三个好兄弟都动杀心了,觉得自己应该制止一下,不要吓到自己的小娇妻了,于是顾总轻咳了一声,“先暂时观看一段时间,他如果真的有杀心再说,月儿的身份比较敏感,我和月儿的婚期还有一个多月左右,这段时间之内大家最好都不要有太大的动作。”
月酌静静的听着他们的谈话,喝了一口清爽的柠檬水之后才轻声道:“俞总不长记性,皓哥哥,你总得表示点什么。”
顾皓挑了挑眉,“月儿有什么建议吗?”
月酌轻轻叹了口气,“你心里分明就已经有想法了,又怎么来问我?”
顾皓笑得跟个大尾巴狼一样,“宝贝可别诬陷我,我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小总裁罢了,我可没那么多心机。”
严正猛地看向顾皓,然后唾了顾皓一口,“呸!你可行行好别放屁了!我刚参与地下势力的时候扶我的不是你?!你还平平无奇!老天听了都特么想下雨给你看!”
月酌轻轻拍了拍顾皓的手,示意他别装了,“皓哥哥,想做什么就做吧,我好歹也是军政歌舞团出来的,有些事情我明白的。”
裴医生还是笑眯眯的模样,只是那笑容和顾皓如出一辙的狡黠,“月酌老师,你要知道,有些事情其实比你想象中的要黑暗得多,比如你旁边的这位顾总,他生长的环境和所处的境地并没有你看上去的那样干净。”
顾皓用目光警告了一下裴医生,然后对月酌道:“别听他胡扯,我干净着呢,宝贝别信他。”
月酌捏着自己的下巴,看向顾皓,“我只是听干爹说,皓哥哥小时候被干爹带进部队训练过一段日子,所以体格比一般人要强。裴医生,你们还知道什么猛料吗?说来让我长点见识可以吗?”
裴医生嘿嘿一笑,仗着月酌在场顾皓不能动手,道:“我们和顾哥都是从小学一起同校到高中的,别的不说,顾哥在高中的时候可是我们学校的校草,结果就有那种学校里的混混跑去找顾哥的麻烦,还叫上了校外的小混混,好家伙嫂子你是没看见,二十多个人啊,拎着钢管和刀,顾哥就叫了我们仨过去,四个人对二十多个人,那场面,简直了。”
月酌饶有兴致的听着,然后又听裴医生继续道:“结果顾哥没动手,他是真的苟,打了个电话直接报警了,警察来的时候他还跟那装白莲花,委屈得不行,明明是他之前说不服动手人家小混混才叫人的,结果警察一来顾哥翻脸比翻书还快,把自己说得出淤泥而不染,贼纯洁,然后小混混就被带走警告了。”
看月酌了然的点头,裴医生摇了摇头,“刺激的在后面,按理说顾哥连报警这事都干了,小混混也被处罚了,顾哥该收手了,结果嫂子你猜顾哥干了什么?他带着我们哥几个等着那几个领头的校外小混混从派出所出来,拖着去没人的地方暴打了一顿,差点没给人家头都打烂了,顾哥还说什么用他们的方式来解决问题。而校内的小混混顾哥没动手,但是没过多久那几个小混混之前校园暴力别人的事就被莫名调查了,最后全部退学了,是真的狠,首都几十所高中,看了这些小混混的档案,愣是没人敢收他们,去了很远的城市才勉强有个书读。”
月酌看向顾皓,这人果然心眼小得跟针尖一样,眼睛里容不得一点沙子,她轻轻摇了摇头,对顾皓安抚一般的笑了笑,“在我的接受范围之内,没关系的,毕竟是他们想先动手伤害皓哥哥的。”
顾皓微笑着对裴医生挑了挑眉,示意自己媳妇是偏袒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