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本说罢便直接离去,江九眯眼,重任?怕是什么阴谋诡计吧,连情毒都能下的人,还有什么人性可言。
朱雀广场热闹非凡,主街商铺冷冷清清,谢家新开的绸缎庄今天开业,此时也是冷冷清清。
“这长乐公主真是胡闹,一介女子干甚摆擂台!”
谢大海特意从江南一带运来的新上绸缎,本欲靠此次新绸缎让他们谢家在皇城再大火一场,那样他也能放心将生意迁来皇城。
谁曾想,今日先是那那个东胡女人,这会儿又冒出一个长乐公主!
大师测的吉祥日也不靠谱啊!
“喂,老海,人家都闭店朱雀广场看热闹了,你咋还在这儿,走吧,今个没人!”
“老铁,你也去?”
谢大海惊讶了,李铁头家里开了个铁匠铺,因着家中夫人怀孕,在街里闭店向来是最晚的,今日怎的也会去朱雀街看热闹。
“这你就不知道了,长乐公主人好的很,俺家小子若是能跟公主殿下搭上话,再请个赐名,那俺家祖坟上真是冒青烟啦!”
李铁头摸着脑袋笑的憨憨的,他不是没跟公主殿下说过话,就是没敢说赐名这事儿,今日他家那口子可说了,不跟公主搭上话别回家。
就算没赐名也得跟公主殿下说几句话,给自己家黑蛋挣个福气,
要是黑蛋能像殿下一样就好了。
谢大海对他这种行为嗤之以鼻:“不就是个皇亲国戚,咱在皇城见到的还少?”
“咦,老哥,那不一样!”
李铁头平日最烦的就是谢大海这一点,在江城被当官的坑了,那看哪个当官的都气不顺。
若不是皇城有陛下,估计也是贪官一大把,陛下是太子的时候辅政时就厉抓贪污腐败,要不然就谢大海的性子也会得罪不少权贵。
谢大海不屑,能有啥不一样。
“行,我今天就跟你去看看,到底哪不一样!”
还没到朱雀街,就人挤人,谢大海脑子里嗡嗡的,他干啥来受这个罪,早点回家也比来这儿强啊!
这挤得晌午饭都快挤出来了!
谢大海本身就胖,动两步就喘的很,他拽着李铁头直接用自己庞大的吨位把石墩上的人挤下来,自己站了上去。
这一上去不得了,飞来飞去,掌风凌厉的女子,那气度那绝色,可不就是他家恩人吗!
不行,恩人在打架他们怎能不帮忙,他忙招呼身后小厮。
“小刘,你回府将咱府中人都给喊来朱雀广场给咱府恩人助威!”
“得嘞!”
说罢头一硬,直接拱着脑袋往里挤,那眼中的凶光气势与恶徒无异。
李铁头纳闷的看着瞬间劲头儿十足的谢大海,他兴奋个啥,也不怕他家婆娘醋了。
待他知道为啥谢大海这般激动之时,目瞪口呆。
长乐殿下对着谢大海点头了?他眼没花吧。
“老海,你识得公主殿下??”
谢大海一副得意的样子,拍着胸脯:“那是,我家文生还是殿下亲手给接生的呢!”
李铁头就更惊讶了,谢家夫人孩子生不出来,稳婆都吓跑了这事大家几乎都知道,只知道当时有个年轻的女大夫医术高超,竟把母子俩救活了!
是公主?那谢家小子也太有福气了!
“长乐公主果然是人美心善!”
“长乐公主打他!”
“只有长乐公主才能当文武双全。”
“殿下是世间女子之典范!”
李铁头摸了摸鼻头,来之前长乐公主在他心里还啥都不是呢,才一会儿的功夫就长乐殿下天下第一了。
看着台下举着夸张条幅的谢府众人,江九微微皱眉,她怎么没想到,对自己管家招手,低声说着什么。
又将一人打趴,江九斜倚在软椅上,衣襟松松垮垮,露出套在内衫外的日落红云软甲,一层轻盈的红纱与外衣的蓝绸随风而动。
清冽又张扬。
酒楼里的顾玉微微敛下眸光,低头,长乐皇姐红蓝相配都能穿的如此漂亮,为何自己怎么搭配都不美呢?
不然下次她也试试红蓝搭配?再配上皇姐的发髻,应该就会很美了吧。
“爹爹!我今日要学爹爹的耍长枪!”
阮曲茹这段时间跟着阮世性格明显开朗不少,待她今日见识到长乐的英姿,彻底下定决心习武,那怕只能防身也好。
耍长枪?听到阮曲茹的话顾玉眸光一闪,皇姐说要教她学马,应该也可以教她灵动腿技吧。
“公主,快随老奴走,宫里传来消息陛下马上已经出宫,像是朝朱雀门而来!”
一位老嬷嬷挥着手中帕子,面带焦急连声喊道。
顾玉还没做出动作,阮世当即将女儿搂在怀中,从窗边一跃而下。
她诧异的看着远处在天上飞着的身影,好羡慕怎么办,皇姐会飞吗?
顾玉看向擂台,台上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背影挺拔,正紧紧的拽着长乐皇姐的手腕,他竟是蓝色的眼!
看来,他就是东胡大王子,要与南平和亲的人了。
顾玉眸光渐深,她一点都不愿赴往东胡和亲,母妃说若拒绝和亲只能先长乐公主定下婚约。
可她也不想皇姐去和亲,皇姐多好啊,带着她骑马,打马球,皇姐这般美,岂是东胡的男子配的上的。
若非要选一人和亲……
片刻,管家带着公主府一众人来到朱雀街,众人皆拿着一张墨宝上面写着“长乐公主天下第一”。
管家在队伍前面喊“公主殿下”府中众人高喊“举世无双”。
江九看着台下井然有序的啦啦队满意点头,这才有啦啦队的样子吗。
谢大海不干了,来这一群人竟然跟他抢?只会拍马屁的家伙哪能跟他们比!
“老铁,这是谁府上的?”
李铁头凑近他低声说道:“公主府的。”
“哈哈,公主府也是这般与众不同啊。”
谢大海带着一众下人混迹在公主府中的队伍,酒楼处的三人看到这一幕,都恨自己为什么没想到这种法子。
“爹爹,咱们禁足还有多长时间啊。”
看到女儿明显嫌弃的眼神,阮世郁闷了,他这不是被停职了,陛下也不说复职的事儿,怕是将他忘了。
从皇宫走出的跋拓裕几人,直直朝朱雀街飞去,跋拓裕纯净的蓝眸中潜藏着丝丝危险。
小野猫,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