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人将这个出言不逊的贱女人抓起来!”
褚白梅气急,冲着侯府中的下人吼道。
顾云和也被顾清兰之言惊呆了,心腾腾直跳,这话若传了出去……
“清儿,快跟卢夫人道歉。”
江九一步步走进大厅,身后的女子皆复杂的看着她,说的再好又有什么用,不还是要向贵人低头。
“离开男人便活不下去的金丝雀,就好好服侍你的主人,休要指责天上的雄鹰飞的高!”
厅中静悄悄的,她竟还敢口出狂言!
“你你!!”
褚白梅气急,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厅中顿时乱作一团,顾云和安抚众人,派府中人去请太医。
就算这样也却没人敢指责阮轻,相反和顾清兰一般大的女子看她的时候还带着羡艳。
郑行今日当值,背着药箱赶到侯府,厅中尽是女子却无人说话,他还以为出来什么人命大事。
待看到顾清兰连忙行礼:“顾姑娘。”
“郑太医近来身体如何?”
“嘿,不如待会儿姑娘给臣把个脉。”
郑行心中激动,顾姑娘调理身体这方面可是一把好手,不如趁今日哄姑娘给自己号脉,也能回太医院显摆显摆。
“好。”
“得咧。”
叙过旧这才给昏迷不醒的女子诊脉。
“并无大碍,只是气急攻心而已,一副药喝下去就醒了。”
顾云和松了一口气,若人在她府中出事,那她就难辞其咎了。
“我娘亲都昏迷了,怎么可能没有大碍!你这庸医!刚进大厅便只顾与顾清兰搭话,故意不及时诊治,定是和阮轻一伙的!”
卢令令指着郑行的鼻子骂道。
“卢姑娘你这话就冤枉臣了!”郑行也生了火气,他们太医院也不是人人都能骂的。
江九示意郑行坐下,郑行连忙端坐着,还不忘用眼瞪着卢令令。
“身体还可以,就是有些小毛病,喝几副汤药便可,借笔墨纸砚一用。”
郑行连忙将东西递给她。
江九刷刷几笔在纸上写下一副方子,郑行抱着方子笑嘻嘻的行礼道谢。
众女子这才明白阮轻口中的天上雄鹰是何。
“顾清兰,你这狠辣女人竟将我母亲气晕过去,如此阴毒我跟你没完!!”
说着直接将手中拿着的玉瓶直接砸向展雪,我打不过你也能让跟你一伙的人不敢放肆!
林娇眸光一变,那玉瓶就要砸到女儿身上,她心急如焚抬脚便往女儿方向跑去。
砰—!
玉瓶砸在人身上的声音异常刺耳,众人皆捂着嘴惊呼的看着眼前一幕。
红衣女子翩翩而来,抱着呆愣的展雪脚步变换,直接用自己的背承受玉瓶撞击,眼中满是傲然。
“我的人,你也敢动?”
如此霸道的话,令女子清冷出尘的气质多上几分霸气,加上她毫不犹豫挡上玉瓶,让众女子芳心大动,竟无比羡慕展雪。
林娇停下脚步不可思议的看着顾清兰,还没雪儿高的女子竟把雪儿牢牢护在身后。
眼中的维护不比她这个当娘的少。
她终于知道为何雪儿喜欢她了,连她都无比佩服这小女子!
江九脚步不停,径直走向卢令令一个大耳瓜子落下,打的卢令令面上一片通红。
两巴掌落下打的她脑袋晕晕,三巴掌下来众人纷纷拦住那打上瘾的女子。
“清儿,别打了。”
“阮姑娘,停下阮姑娘。”
女子皆双手抱在胸前,眼冒心心的看着顾清兰,好霸气,好帅,好有安全感。
为何她们没有这么一个朋友呢。
现在跟顾清兰凑近乎能被她当成自己人吗。
江九今日就是要霸气侧漏,让那些咬她的疯狗日后见到她便发抖!
将两个令牌狠狠拍在桌上。
“日后谁再敢挑衅本姑娘别怪本姑娘打你们脸!”
这,顾云和一阵眩晕,顾清兰根本不用她来助声势好吗。
女子太耀眼本就是一种错,也难怪别人会对她指指点点,光彩耀目的让人嫉妒啊。
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
李妙一垂眸,她娘亲早早去世,爹爹只将她当成棋子,若要嫁给七殿下她只有一次机会,她绝对要将阮轻这个挡路石碾碎!
不是不在乎吗,若跟别的男子被捉奸在床,惹殿下厌恶看你如何翻身!
片刻间一个计划在她脑中形成。
经过这一闹,秋风宴算是圆满结束,众人纷纷道别。
卢令令的眼神恨不得将阮轻碎尸万段。
江九细眉上扬嘴角的笑意张扬。
“大家难道不好奇那句“卢令令其人美且仁”的意思吗?”
“不是夸卢小姐的吗?”
“是啊,字面意思太明显了。”
江九看着那恨不得扑上来咬她一口的人,红唇荡起嘲讽。
“卢,是黑毛犬,令令是犬上的铃铛。其人美且仁赞美的是猎人。”
卢令令气的当场晕厥,被下人扛了下去。
各家小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她们就知道顾清兰不会写句诗来夸卢令令。
原来当时顾清兰是在骂卢令令是狗。
打过猎的女子也就她一人,她又夸了夸她自己。
她们都有些心疼卢令令了,被人骂还不自知的曾经大肆宣扬这一句诗,如今她怕是要被人耻笑。
江九满意的看着晕过去的人,冷笑,这般不抗造还敢来挑衅她,真是伸着脸让她揍啊。
次日早朝。
金銮殿内弹劾阮世清的折子堆了一案,早朝上犹如菜市场,各种声音嗡嗡作响。
顾天祁头都要大了,这些个大臣整日正事不干总盯着别家后院。
“陛下!阮世清的外室之女顾清兰嚣张跋扈,昨日在大长公主的宴会上接连气晕两人,如此挑衅皇家威严实在大胆!”
户部尚书卢振海义愤填膺的控诉顾清兰罪行。
众多大臣也都听说了顾清兰将户部尚书府贬低的一文不值,将卢夫人比作金丝雀,将卢姑娘比作犬。
那女子确实嚣张。
每次赴宴都要搞出几件人尽皆知的大事,皇城中人对她也是褒贬不一。
阮世清权听不见,女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他这个做爹的想见她一面都得预约,他哪有空跟道貌岸然的家伙打嘴仗。
“阮爱卿,你有何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