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血,是虫子。”阮轻说着还不忘提醒宋旭祥:“千万别忍着。”
李芳华哪里见过这场面此时面色有些苍白,却也一瞬不瞬的盯着汹涌而出了虫子。
血迹渐渐变红,阮轻将天香粉撒在伤口上。
以同样的方式,开始另一条腿的除虫。
除虫结束,阮轻将天香粉撒在伤口上,铁盆中满是灰尘。
“轻儿,是怎么看出祥儿腿上玄机的?”李芳华问道。
“想来御医在为殿下医治时忽略殿下腿上的青筋,殿下中的毒叫“水腥虫”是巫族的毒蛊。”
阮轻擦着头上细汗,整理着衣裙。
“这种毒蛊很会潜伏,平常在人身体里就宛如一颗小沙子毫不起眼,但繁衍能力超强,渐渐占据经脉以自身为冰封住人体所有知觉。”
“不过我给殿下吃的丹药能将他们唤醒,水腥虫喜热,察觉到有更热的地方便会往热源扑,可惜啊所有毒蛊都怕火,它也不例外。”
说着摸上宋旭祥的双腿,有了那么一点温度。
看着大汗淋漓的宋旭祥笑道:“不是不让殿下忍,是那虫子太警觉。”
宋旭祥喘着粗气:“多谢姑娘。”
“还早呢,蛊虫灭了,毒还没解,后续治疗还需五个月。”
阮轻笑眯眯的说着。
只需五月?再有五个月他便能站起来了?!宋旭祥心中激动紧紧抓着宋恪的手。
宋恪同样庆幸,若不是因为救他,六皇兄也不会被宋延从马上撞飞出去。
李芳华一副捡到宝的模样,拉着阮轻的手往凉亭处走去。
宫门落匙之前三人终于被热情的皇后娘娘放出来,宋旭祥看着频频打哈欠的女子轻笑。
“轻儿,可是困了?”
“有点。”
宋恪在一旁吃着醋,才认识多久便这般熟络。
“阮轻!!”
身为太子的宋洵身不由己被据在皇帝身边,此时才再次见到自己老乡。
阮轻扭头,嘿她的太子老乡~
“太子殿下~”
“你是怎么死的?”
“炸死的。”
“我也是炸死的。”宋洵耸了耸肩。
“我就比较倒霉了,刚回到家就被炸死了。”阮轻轻哼一声,这年头炸死的这么多了?
“那你没我倒霉,我是在妹妹家被炸死的。”
两人说着说着顿了一下,飞快打量着对方。
阮轻一副见了鬼的模样嘴角微抽试探的叫了声:“阮霆??”
宋洵点了点头。
“老哥?!你没事去我家干啥啊,被炸死了吧!”阮轻心里又喜又气,打着他的胸膛。
宋洵一把将她抱进怀中,眼眶微红压抑着汹涌的情绪。
宋恪眼中放着冷光,紧紧的捏着拳头。
若他们……
“五哥。”宋旭祥觉得有必要叫他一声了,七弟那模样是想杀人啊。
各种情绪过后,阮轻大喜有一个当太子的老哥她还怕谁?
话说老天真不公平,哥哥穿成皇子,她穿成傻子还是村里的傻子。
叙旧过后,他们才差距到气氛的诡异。
宋恪面色复杂,飞身而去。
狗男人又怎么了?阮轻蹙眉。
各自回府,第二日皇宫的赏赐就抬到了阮府,除了皇上赐的匾额和黄金,皇后娘娘也赐了整整三抬首饰,两盒金叶子。
一时间羡煞众人。
李妙一听到下人来报眸光微变,昨日换皇后娘娘对阮轻还是一副不喜模样故意让她入不了阮家。
今日怎的赏赐这么多东西。
连她得到皇后娘娘的赏赐也只有一只玉镯子而已。
“三日后府中开设赏花宴,准备帖子邀请各府小姐前来。”
李妙一将手中刺绣放在一旁吩咐贴身婢女绿萝。
“是。”
她只需要提供一个契机,看不上阮轻的大有人在。
这厢展雪儿在阮府看着皇后娘娘赐的首饰,满眼羡慕。
“皇后娘娘虽然为人随和却没见特别喜欢过谁,轻轻你干啥了?”
这么快就把皇后娘娘给拿下了?
“治了个病。”阮轻挑了一套芙蓉八宝如意头面递给展雪儿:“这个颜色比较衬你,送你了。”
“不不。”
展雪儿推拒,不说这一套如意头面有多珍贵,这可是皇后娘娘所赐,怎可送与旁人?
轻轻庆功宴一鸣惊人,有多少人等着她犯错,她身为轻轻的好姐妹怎能在这种事上落人把柄。
“娘娘说了,送我的便是我自己的,可以随意处置,呐,懿旨还在桌上呢。”
阮轻说着继续挑着头面,婉盈走的是大家闺秀人设,就它了。
展雪儿翻开懿旨,看到上面的内容嘻嘻一笑,不再推拒,直接将头面装在盒子里,还拿了一对赤金缠珠耳坠。
阮轻刮了刮了她的鼻尖:“喜欢那个就拿那个吧。”
给红红留的首饰已经挑出来了,她不喜欢戴首饰,太影响打架发挥。
估计这也是皇后娘娘为何特意说让她自己分配的原因吧,大概她觉得自己会当掉换钱。
接到相国府帖子的时候阮轻是惊讶的,什么赏花宴啊,不就是撕逼宴吗。
无聊,还不如去军营找小黄呢
自从小黄被袁杰带走之后她就开心极了,终于不用被它折磨了。
宋旭祥的腿每日都得针灸排毒,为了掩人耳目他便住在宋恪府中。
反正别人都知道她跟宋恪的关系不一般。
那便继续猜去吧。
这两日都没见到宋恪人影,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针灸完毕,阮轻收拾着东西,忽然被人抱了个满怀。
“小白,将六殿下推的远远的。”
宋旭祥捂眼,任由白舍将自己退出房间,这般青天白日就要嗯哼嗯哼?
“宋恪,宋恪?”
阮轻挣扎,叫他他也不应,忽然一滴泪落在自己脖间,冰凉又滚烫。
“轻儿,你别喜欢五皇兄,他惯会演戏你别信他。”
宋恪内心挣扎,他是被五哥从冷宫救出,一手将他养大的,可轻儿是自己喜欢的。
想到有一日他会失去她就痛得没办法呼吸,竟生出跟五哥决裂的恐怖想法!
“啊?太子他挺好的啊。”
若在往日,有人说她哥的坏话,她非揍死那人不可。
可,宋恪吧,她就有点下不去手,难不成她真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