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网辣文 > 都市小说 > 小野猫他又奶又甜 > 正文 第173页
    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楚厉, 他很早就已经被调出问话, 在得知那位官员已经被处理的时候竟是微微一笑,终于也道明了他所知道的事。

    他比同龄人都要聪明,对待事情也敏感, 小时候只是觉得不对劲,后来被养父母收养逐渐走入社会, 在此期间不断地调查, 终于找出了蛛丝马迹,很快组织了当初从福利院走出来的一群人成立了自己的小组织,里面的人有各自的职业,各自的生活,遍布在世界各地。

    那天原本是不想杀害吴恒的, 却没想到撞见了有人在后院要带走几个小孩,而吴恒甚至就在一边看着。楚厉自问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更不想去在意别人的生死,只是想起了当初自己被送走的朋友们,恨吴恒的旁观不阻,于是才会生气怒火直接将人解决。

    楚厉还提到了一点。当初卫平安来了之后似乎察觉到了一点什么,也就是在一次外勤中突然摔倒直接摔成了中风,楚厉去整理遗物的时候才发现了卫平安的那个本子,平常人可能不会知道上面花纹的含义,可是楚厉却明白了,也更加明白了卫平安的死可能是人为。

    当初没有把这件事交代给言野就是怕他会和卫平安一样的下场,而至此隐瞒,本以为是官官相护,却没想到这次会将那群人连根拔起。

    直到最后,楚厉只隐瞒了一件事。

    *

    言野借着工作时间赶到秦野,马上还会回去,问询得匆忙却解开了以往的大多疑惑。

    更是知道了为什么当初陆岳池会执着地认为是有人拔了卫平安的氧气管。

    正在快要离开的时候,言野的耳机里传来了郑远的声音。

    “那个老的说他以前是管记账的,有以前的来往记录,我现在走不开,还得你们那边弄。”

    言野:“等我回去再说。”

    说完之后,言野看了一眼楚厉,转身离开,却又在走到门口的时候被人叫住,言野回头之后才发现楚厉依旧在对着自己笑。

    他说:好好对他。

    心照不宣。

    即使很想问为什么在当时他明明有机会挟持陆岳池却还是像自首一般交代了所有的事,也想问他跟陆岳池又到底是什么关系。

    可言野也还是没有停留,径直走出了秦野监狱。

    早早地叮嘱了让陆岳池去楼下大妈或者去林保国家里午饭,可他还是马不停蹄地赶回了秦西,在半路拦下了准备下楼的陆岳池。

    言野问当时楚厉来找他的时候两个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陆岳池也全部交代作答。

    这么大的一件事,再去瞒着陆岳池也是不现实的事。

    好在是高考已经过去,陆岳池知道之后也只是消沉了一小段时间,那段时间言野一直陪着陆岳池,很快陆岳池也就走了出来。

    知道了答案后言野就往派出所跑,根据郑远那边传来的报告是说,那个老人手里有这整个团伙曾经的参与人,还有所有的中转记录,所有被拐卖和被卖出的儿童都备案在录。

    很快,言野带着人去到了那个存放记录的地点,也就是福利院的地下室。老人以前在里面当门卫。

    那个笔记厚且陈旧,一看就是上了年头,后头加了好多新纸,大概也就是后来参与进来的人,其中有熟悉的名字,林振东,也有很多不熟悉的名字。

    而言野在翻到其中一页的时候却静止在了原地。

    上面写着大大的六个字——陆昭明、游梦媛。

    脑内传来一阵钝痛。

    又在此刻,旁边的裴俊大叫一声,“言野你快过来看。”

    言野没想过能看到什么东西,大概也就是裴俊不认识上面的字想要问问自己,可是就在看到他手上捏着的那个本子的时候。

    有那么一瞬间,言野觉得一切都很不真实。

    纸上贴着一个小小的照片,上面是一个拿着小猫咪玩偶的小孩,即使是相片已经褪色,依旧无法遮掩住这个小孩眼中的灵动,时光流转,什么都没有被改变、磨灭。

    照片的旁边写着一小段话——

    买主:陆昭明、游梦媛。(备注:退休内部人员,打折卖。)

    进账:(四)千元。(备注:想要女孩,结果送来的是男孩,在没有合适的女孩,所以减免一千元。)

    来源:青州,集市。目测两岁左右,安静不闹,上优。

    青州是当初言野带着陆岳池去的那座临海的城市。

    裴俊能感觉到身边的人呼吸重了很多,似乎也在克制,刚想出声安慰,就听见言野说道:“别告诉他。”

    又似喃喃自语:“别说话,让我想想。”

    简直是心乱如麻。

    作为求证,言野拨通了郑远的电话。

    答复回来得很快,据已经入狱了的山上的村民所说,当初那个疯了的老婆婆是去了秦西镇上的福利院做工,经常说一些什么“他死了”、“活鬼来找我了”一类的话。

    言野尽力平复心情,接过了裴俊手上的笔记本,对照了自己所能知道的所有时间点。

    陆岳池曾经和楚厉同时在福利院里呆过,他是记得陆岳池的,不仅记得而且还很喜欢他。

    在他被买走之后那个老婆婆回到了山上并出现了精神上的问题。

    一切似乎答案都在这时候浮出了水面,自以为没有交集的线汇在了一点上。

    不敢想,什么都不敢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