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网辣文 > 都市小说 > 风问归期 > 正文 第104页
    可她没拿伞。

    林羡回去找了自己的伞,正要把伞借给她,而她却说有了。

    “转角那边有一把伞,好像是公用的,贴了纸条说‘可借’,我先用那把了。”

    她把伞拿出来,是那把浅棕色格纹伞。

    林羡愣了愣,看了她一眼,她完全没察觉任何异常,还说没想到会有公用伞可以用,真是幸运。

    那一刻,林羡真想告诉她,那根本就不是公用的伞。

    是专门给她的,却不想让她知道的伞。

    那个人又不见了,适时地出现,又适时地消失了。

    林羡莫名就尊重了那个人的意愿,什么都没说出来。

    但他想,他或许不应该再追求傅厦了。

    真的不应该了。

    ... ...

    浦市。

    林羡在电话那头笑了笑。

    “师姐,这些年,那些你从来都不曾留意过的瞬间,其实这个人都在。”

    他说着,无奈地笑了。

    “我当时没有再追求师姐,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我觉得,我可能一辈子都做不到比他更爱你了。有他在前,我凭什么拥有你呢?”

    傅厦在电话这边,鼻腔突然涌起浓重的酸涩,眼眶骤然烫了起来。

    林羡突然叫了她一声。

    “师姐,我挺遗憾的,但我想,如果你最终要和一个人在一起,我希望,是他。”

    一个比所有人,都更执着地爱着你的人。

    电话结束,傅厦的眼眶撑不住那些眼泪,眼泪哗啦全落了下来。

    第50章 . [最新] 归期【正文完结】 他走上前去,风停雨……

    第二天, 傅厦回医院请了假。

    浦市的夏天,湿湿热热的,人走在湿热的空气里,连脚步都是迟钝的。

    但傅厦走的快极了, 她请了假匆促离开医院的时候, 却被人又叫住了。

    邵心文又在那个寂静的病房里见了傅厦。

    她身上挂满了医疗器械的针和管, 床边写着即将手术的日期, 就是明天。

    傅厦看过去,她虚弱地抬起头来。

    “傅医生是要去南州了吧?”

    傅厦点了点头。

    就在叶静婚礼那天, 本已被逮捕的邵心武越狱车逃跑,现在人就在南州。

    而陈梵,就在去南州搜捕他的路上。

    这些是今天早上, 余大川实在忍不住,打电话过来告诉她的。

    她听到消息之后,半晌没说话,只是拨通了那个人的电话,但电话打过去,没有人接听。

    傅厦说是,“我是去南州。”

    邵心文听了, 便从一旁拿过来一只布偶钥匙扣。

    那是一只棕色绒毛小熊,穿了红色连衣裙,看起来没那么新, 小小的旧旧的, 但干干净净的。

    她递了过来。

    “傅医生, 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如果你在南州遇到我哥哥,可以把这个给他吗?”

    傅厦微愣,接过了小熊钥匙扣。

    邵心文看着那只小熊布偶, 淡淡的笑了。

    “我明天就要进手术室了,我有好多话想跟哥哥讲,但我不知道,还没有没有机会... ...傅医生,可以帮我带几句话吗?”

    ... ...

    那年离开之后,傅厦再没去过南州了。

    医学生的生活本来就很忙碌,爸妈又会在过年的时候返老家,傅厦没必要也不想去那个城市。

    后来爷爷中风,虽然抢救了过来,但是行动很不方便,爸妈干脆关了面馆的门,离开了经营生活很多年的那个地方,彻底返回了老家。

    就此,他们家和南州,再也没什么关系了,甚至随着时间的流逝,南州这个地方,连出现在傅家人口中的次数都少了起来,最后趋近于无。

    坐飞机从浦市到南州,要两个多小时。

    傅厦下了飞机,又试着给那个人打了电话。

    手机铃声响了两遍,电话还是没人接听。

    她不知道他在哪里,也不敢一直打给他。

    而现在的南州,变化得她几乎快不认识了。

    那里没有了她的落脚地,她茫然地站在机场外面很久,才招手打了车。

    陈梵家的别墅早已换了不知多少主人,翻新了不知道多少次。

    傅厦远远看着两个小孩子在门口的花园里跑来跑去,随后跟来的他们的父母,都是陌生的面孔。

    她没再进去,又沿着别墅区前,梧桐树遮掩下的林荫道,摸索着走向去面馆的路。

    从前这里的梧桐树也粗粗壮壮、郁郁葱葱,他们曾在树下拌嘴、笑闹,也在树下狠心诀别... ...

    如今走在树下,一切都像是时光电影,不停地在眼前播放,发生又逝去。

    梧桐树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只是路两边的建筑都换了一新。

    傅厦多半是认不出来了,走到岔路口的时候,毫无意外地迷了路。

    她总是会迷路,不在这个路口,就在那个路口。

    傅厦不知道往哪走了,试探着选了一个方向走了两步,只是耳边莫名地出现了一个声音。

    “厦厦,不是这边,是另一边。”

    她的脚步顿在那里,她捏了捏发酸的鼻头,转身从另一条岔路往前走。

    果然是这一边,再转一个弯道,就到了从前面馆的楼前。

    只是这里被蓝色铁皮围了起来,上面写了一个字,“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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