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香也好,青竹也罢,都不会知道这是封大娘的手笔。
事实上她们这锅背得一点儿也不冤。
“堂主,您会将解药给夫人送去吗?”飞鸟好奇的问她。
“送去干嘛?不打自招,说这药是我们下的?”封大娘白了他一眼:“太医也好,大夫也罢,谁都没有辙的病症若是这么轻松的让夫人给治好了,那就是真正的此地无银三百两了,你嘴巴给我守紧了,别多话。”
飞鸟想着刘氏父子的惨状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他家堂主就是一卖米糕的大娘,可是狠起来真是让人生不如死啊。
一手的制毒本事在江湖上排名她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谁又能想到,就这个天天在大街上吆喝买米糕的封大娘,斤斤计较着一文两文钱,制的毒和解药在江湖上是千金难求的呢。
“堂主,那您觉得夫人能解了这毒吗?”飞鸟更是好奇这个结果。
“不知道。”封大娘道:“夫人的医术听说很高超,或许能吧。”
当然,如果她心情好就有一万种方法帮助夫人治好刘家父子。
这事儿,得看刘家父子的表现。
要都学着刘贵妃那趾高气昂的模样,封大娘才不会吃那一套。
“娘,这有效果吗?”回府的路上,刘贵妃看着面前一堆的芦荟叶子皱眉道。
“娘娘,不管怎么样,她肯开药方就算是大恩了。”刘夫人倒不觉得艾香是下毒之人:“您是不知道,前前后后看了不下一百个大夫了,没有一个敢下药的。”
“她……”刘贵妃原本说是她故弄玄虚是她下的毒,最后忍了忍没有开腔。
回到府中,刘夫人立即指挥下人将芦荟叶子洗净,分别给男人和儿子涂在手上。
眼睁睁的盯着,隔了半个时辰问效果。
“还别说,抹在手上这段时间没感觉到痒了。”刘大夫惊喜的说道:“难道这就是解药。”正说着话,又感觉到痒了 。
“对了,她说了感觉到痒就要抹。”刘夫人道:“来人,快给老爷上药。还有少爷那边也拿一些去给他抹上。”
下人欲言又止。
“快啊,磨蹭着干什么?”刘夫人气急了。
“老爷,夫人,刚才少爷让人将那些药全送到他的院子里去给他上了。”管家原本就是来禀报此事的,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少爷说那就是解药,长期抹一定有效。”
“这个……”不孝子刘大夫都懒得说出口了,连亲爷爷的命都要,独贪下那解药也是正常的。
“还站着干什么,快去给老爷拿一部分来。”刘夫人心下也是一惊,可是那到底是她从小宠爱到大的儿子啊:“来人,速速拿了这种药去四处寻找,哪怕花重金买也在所不惜,另外,派人去古榆县大量运回来。如果怕干了,就连泥带根的拔。”
“夫人,还是你有办法。”刘大人这时候觉得少来夫妻老来伴还真是这么个道理。
儿子靠不住,幸好有夫人帮衬。
“回老爷夫人,贵妃娘娘已让老奴这样安排了。”管家心道这母女俩想法真是惊人的一致。
至少刘八少,老管家想的是等他上位自己立即走人。
真是太可怕了,他的心又狠又毒又自私。
跟着这样的主子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刘小八重重的打了一个喷嚏。
“赶紧的,给爷穿上衣服。”抹了那绿油油的粘粘的东西先觉得很恶心,后来能持续一个时辰不痒,刘小八就感觉看到了希望:“爷好久都没有穿上衣服了。”
一直泡在水里,不泡水里就不停的用湿帕子裹身,现在是提水就色变,却又离不开水。
“这个可恶的女人,果然是她下的毒。”刘小八咬牙切齿:“回头我一定会让她好看。”
“少爷,真的是她下的毒吗?”身边的小厮道:“少爷,奴才怎么觉得不像是呢?”
下了毒又解毒,她这样做所谓哪般呢。
“让小爷受苦受罪还要承她的恩情啊。”刘小八道:“你之所以是奴才,是因为你笨的原因。”
“噢,奴才确实没想到这一点。”其实小厮心里诽谤不已,若是他来的话既然下了毒就绝对不会给解药的。
不管少爷怎么说,他都不相信是艾香所为。
这些日子以来,白氏药坊的名声很显,都觉她是活菩萨,救苦救难的观世音。
虽然最近她看诊要收一两银子了,但是其他大夫看诊收费依然很便宜,城东不少的百姓都受过她恩惠。
好评如潮水。
就这样的一个好人,在少爷的口中却是十恶不赦的人。
刘府的人大量收购一种叫芦荟的东西,他们的下人拿着一片剥了的叶子告诉说长什么样子,有人发现自己家房前屋后都栽有。
立即去挖了来卖给刘府,一株可以卖到十文钱。
叶子越是繁茂价格越贵,据说有人将自己家门口的全挖了挑着筐子去卖了二两银子高兴得要死。
艾香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心里抽了抽,小小老百姓挣点钱真是太不容易了,也太容易满足。
二两银子还不够刘小八玩一个女人,却能让他缓解身上的痛苦,二者相比真是便宜了他们。
“堂主,夫人真是厉害。”飞鸟惊讶不已,夫人这么快就找到解药了。
“我说过,夫人的医术不错。”这让封大娘有一种挫败感。
她辛苦研究了数年都没能研究出解药,还是靠着师傅早些年留给自己的万灵丹才敢用这种毒药。
她制毒有一种不好的习惯,就是先制毒,后制解药,师傅说这才是一个毒王该有的本事,如果自己制不出解药死了也不冤枉。
曾经以为,自己就要死在这种毒啊,结果从夫人身上看到了希望。
封大娘更不可能将万灵丹拿给刘氏父子用了,这么精贵的东西,能省就要省着一点。
如果夫人治好了他们,回头自己一定要请婆婆去要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