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招惹到我们了。”艾香将在书院门口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艾蒿。
有了艾叶之前的教训,艾香不想让艾蒿也在温室中成长。
有些事都该让他知道,让他参与,让他明白。
通过自己的嘴让他知道的事总比让他在外道听途说的强。
“姐,你有没有受伤?”艾蒿连忙紧张的问道。
“我没事。赵师傅是一个厉害的人,他没有讨到便宜的。”艾香道:“他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主,一听说是宫里的人自己灰溜溜的走了,但是我怕他将这笔帐记在你头上。”
艾蒿表示不用担心。
其实,艾香的担心真的不是多余的。
此时的刘府,如风正在向主子汇报。
“你没看错,确定是接的艾蒿?”刘八少皱眉道:“爷真是着相了,确实是该接的他才对,试想一下,谁他娘的还有本事让太仆寺的人驾车?”
“可是,他们去的是京郊的艾家。”如风道:“少爷,那人真的只是一个马车夫吗?"
太可怕了,少爷只说自己动作不利落,他是没看到自己有多狼狈了。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毫不夸张的说,若他真是存了心让自己死的话,自己抵不过他三招,哪能轮得上自己利落啊。
“谁知道呢,皇宫里的人都神神叨叨的。”刘八少一点儿也不关心那姓赵的怎么样,一想到艾蒿心里就憋得慌:“这姓艾的臭小子,天生和自己八字不合啊!”
“少爷!”如风眉眼一跳,这可不是能惹的人啊。
“你他娘的别废话,老子知道。”刘八少道:“个个都说他不能惹,老子已经忍了他很久了,别让老子找到机会,找到了机会非整死他不可!”
“少爷,他大姐是定安侯夫人,那定安侯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从小就打遍府中无敌手,十二岁就能排兵不阵,而且护短得很。”不管少爷喜不喜,他一定要将这话讲完才行:“听说早些年有一个姓刘的官员打了当时尚不及第的他姐姐的主意,定安侯直接放言那小官敢惦记他小姨子是嫌命太长,风风火火传遍京城的谣言不到三天就给灭得一干二净。”
等等,谁打谁的主意。
“你说那姓刘的官员打的是艾叶的主意?”刘八少心里一阵雀跃:“这事儿母亲和贵妃娘娘她们可知道?”
“应该是知道的吧!”如风很不确定的说道。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那是她不守妇道啊,皇上岂不是戴了绿帽子了?”刘八少兴奋的说道:“你说这事儿让皇上知道了,他还会不会对她那么好?”
“少爷,您想得真是……”太毒了一点,也太天真了一点。
别说姓刘的判了充军了,没准儿早就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皇帝不出手,艾家不出手,以伍志帆睚眦必报的性子必然是容不下他的。
再一个,谁还敢翻皇后的老帐,想找死不成?
“知道了知道了。”为何自己出的每一个主意都被人否认了呢:“那姓刘的真的没了?”
真是太可惜了,要是还活着,不说拉她下马,怎么着也能恶心恶心她!
“没了,在新皇登基后就清洗出来了。”如风道:“他也算是罪有应得,相当的好色。”
“好色的人小爷最是看不起!”刘八少瘪瘪嘴:“有本事要像一个爷儿们,将一腔子力气花在女人身上不值。”
如风只能心里诽谤,你又岂是一个省油的灯!
还没有大婚,后院里已经养了好几个女人,连庶子都有四个了,还不准喊他父亲。
姓刘的儿女成群好在年纪还是一大把,你年纪轻轻的就闹哪样呢?
还好意思说看不起别人,这就叫自己打脸“啪啪啪。”
最让人想不到手是,他居然想要拿皇后娘娘做文章,真是想死也别拉着自己啊。
如风真是后悔自己多嘴了,让他知道了这一遭。
好在,姓刘的早已经不知所踪,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
“我最看不惯的是艾蒿那小子,明明就是一个孩子,还觉得自己满腹经伦当自己是老学究一样的。”刘八少道:“学院里的那些老匹夫就只会拍马屁。”
如风瞠目结舌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自家这位胸无点墨还嫌弃别人。
跟着这样的主子已经能感觉到暗无天日了。
“别让爷寻着机会了,否则……”刘八少恨恨的说道:“爷回头一定要治他一个够本!”
“爷……”如风想劝:“艾夫人是老易王的外孙女,皇上亲封的有封地的郡主……”
他真的不是贴个标签而已,是货真价实的出身名门。
“那又怎么样?”刘八少道:“这事儿不许告诉我爷爷。”
老爷子年纪大还管着事,怎么还不死!
“是,少爷!”如风心里叹息不已,自己可是老太爷派在他身边的人,如果他真的惹出了什么事背锅的一定是自己。
如风想着以后但凡是遇上艾蒿自己都要精明一些了。
可不能由着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有些人可以惹,有些人是惹不起的。
就像今天这个马车夫,卸了那小厮的胳膊已是小事,若是遇上那性子乖张的,能扭断了他的脖子!
艾家,被自己悄悄的划入了禁忌的那一类,毫不夸张的说可以和皇家并重。
刘八少也将艾家记在了心里,他不服气得紧。
“那个妇人是谁来着?”刘八少道:“是定安侯夫人?”
“正是!”如风道:“她在京城中很低调,但是风评很好,因为她会懂医术。”
狗屁的懂,一个女人能懂什么,艾家的人都惯会装模作样。
刘八少由小至大,越发的厌恶艾蒿了。
“啊嚏!”马车刚停下,艾香就重重的打了一个喷嚏:“娘,您念叨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