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皇上的龙体有你和嫔妃们担心照料,但是你的身体地只能靠自己保养。”艾香提醒道:“你得记住了,没娘的孩子像根草,在这后宫之中,你万万不能吊以轻心。”
“姐,我知道。”艾叶点了点头。
艾香来了,自然就给艾叶把了脉,问了一下她的情况。
大约是最近照顾皇帝的时间多了,起得早睡眠不好,艾叶说自己有点头晕的症状。
没看太医?
“我没告诉他们,请平安脉的时候都说没事儿。”艾叶道:“我就寻思着等你进宫的时候再来看看。”
好吧,自家有大夫所以都不靠外人,这不仅仅是为了省钱,更是为了放心。
眩晕是以头晕眼花,天旋地转,并伴有恶心、哎吐、汗出甚至昏倒为主要表现的一种病症。
艾香之所以叮嘱艾叶,是看她面色挑光白,神疲懒言。
“你的脉象细弱,舌质淡。”艾香道:“你这是中气不足,清阳不升,是该调理一下。”
艾香提笔给开了一道方,白术,黄芪、龙眼肉,人参、木香、甘草等数味药材。
“让晋嬷嬷将药取回来在小厨房里煎。”艾香对黄嬷嬷这个七色堂的堂主是很喜欢的,近距离的能照顾得了妹妹。
将艾叶母子三人交给黄嬷嬷也能让自己放心。
艾叶一直都是无忧无虑生活在艾家的,现在进了宫不仅要照顾男人还要管孩子,回头还要管男人的莺莺燕燕,这让她有点心力不足了。
艾香有时候都在为曾经她们的教导方式提出了质疑。
过度的将她保护起来,不让她经历风风雨雨,面对这一摊子事的时候自然就没有经验。
艾叶像温春兰一样温婉,但是她没有春兰娘那样的好命。
春兰娘凡事不用操心,是因为爹全都为她考虑了。
艾叶虽然是皇后,有着至高无上的尊荣,但是她面临的考验却很多。
风言哪怕再疼她爱她,也不可能像艾长青那样将人护在羽翼之下。
相反,他甚至可能给艾叶带来一些风风雨雨,让艾叶无法阻挡。
看着艾叶受罪,艾香就很心疼。
所以能给她调养一下也能了一桩心事。
这一次皇帝的病好了,要进宫也或许是三五个月以后去了。
“姐,您多回去看看爹娘吧。”艾叶难过的说道:“我都没办法出去……”
想想她出宫省亲一次,就差点害了儿子丢命,这样的事借她几个胆子都不敢再干。
护得了儿女却是陪不了父母。
艾叶想着这些就很内疚,唯一能干的事就是求姐姐多帮衬,多回家去看看。
“爹娘那边你放心,我会照看好的。”艾香向她说起了艾蒿:“倒是他进了书院让人担心。”
京城的书院分为两种类型,一种是沽铭钓益的纨绔们的天堂;一种是真正的有本事,能进去的绝对是佼佼者。
“姐,蒿弟是一个懂事的孩子。”艾叶道:“我相信没人敢为难他。”
就凭着有一个皇后姐姐的名头就足以让人生畏了。
“我倒不是担心有人敢欺负敢为难他,最怕的是捧杀。”艾香道:“蒿弟毕竟还小,心性还不是很稳,怕被人带坏。”
“但他是男子汉,我们怎么着也得放他出去闯荡一下。”艾叶道:“有这样的担心不如派两个可靠人在他身边指点。”
一是随时当参谋,一是保护他不受人欺负。
“人手我已派了,还是有点担心。”艾香算了起来,今天好像是休沐时间:“要不我先出宫了,我去接蒿弟放学堂。”
艾叶连忙允了,同时心里也很羡慕,姐姐弟弟作爹娘,随时想要见面就见面。
艾香出宫门时马车都是晋嬷嬷帮忙安排好的。
“夫人放心,车夫在接到艾公子后就会将你们送到京郊的艾家去。”晋嬷嬷道:“夫人请!”
“有劳嬷嬷了。”艾香递过去一个荷包。
“夫人折杀老奴了。”不过还是很欢喜的接过了荷包。
人就是这么奇怪,有些人送的钱财再多也是不能要的。
而艾香则不同,你收下了她会很高兴,代表着为皇后娘娘做事她很喜欢。
艾香到书院门口的时候,那里已经停放了很多的马车。
平时是住在学院的,方便管理。
这次休沐了,大家都要往家里跑。
艾香看马车排队的阵仗就想起 现代学校放学时接送的模样。
她今天也是来当一回家长了。
“让让,让让。”突然间一辆马车急驰而来,对着艾香坐的马车夫就开喊:“听见没,让让,我们刘府的马车来接少爷,好狗不挡路。”
什么鬼?
“是刘贵妃娘家府上。”马车夫鼻吼里发出一声冷哼,他以为他是谁呀。
他认出了马车的标志,同时对刘府的人真是没有半分的好感。
“我们不让会怎么样?”就在这一刻,艾香都想让马车夫让开道算了。
“夫人,凡事讲一个先来后到,今天不管怎么样都没有我们让的道理。”一是比刘府的车先来;二是马车上是是堂堂的皇后的姐姐,岂能屈服一个贵妃的府上。
“那好,我们就不……”让字没出口,艾香感觉到一抖。
“啪”的一声,马鞭子甩在了马背上,马吃痛就开始要跑。
“白驹,你给爷站稳了。”马车夫将僵绳一拉,一边轻轻的抚摸说话:“白驹,让你受委屈了。”
“老头儿,听见没有,让你让开。”刘府的小厮站在马车上道:“等会儿们家八公子出来没见着马车会发火的。”
关我什么事?
马车夫眯缝着眼看向他。
胆敢动手,他就……
什么也不做,因为回去会被刘贵妃算计的。
不,他是在当责,受浣漱宫安排当差,如果让定安侯夫人丢了颜面,自己这差也就白当了。
所以,断不会让艾香吃亏的。
“我说你是耳朵聋了还是咋的?”小厮又是一鞭子甩了过来。
“真是欺人太甚!”孰可忍实不可忍,马车夫一把抓全了他的鞭子,直接将人拉下了马。
“唉哟,反了天了,居然敢打小爷。”小厮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爬起来指着马车夫道:“你是谁家的奴才,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小爷我是谁,你居然敢抽我!”
“我觉得你是找抽。”马车夫冷哼一声:“不管你是谁,今天都是一样的结局。你也不问问我这马车里坐的是谁?”
“呵呵,是谁又如何,难不成还能大得过我们家贵妃娘不成。”小厮不服气,跳起来直接扑了上来。
马车夫一闪身,那小厮扑了个狗啃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