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岂不是功亏一篑？”
庄青未道：“什么功亏一篑？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是只想嫁祸给段尧欢么？难道还真的想du死小皇子，你疯啦！”
“不，小皇子若死了，圣上必然伤心难过，我又怎么舍得她如此呢？我不过是想趁机du死那头白狗儿罢了，呵，小皇子告诉我，圣上给那头白狗儿取名‘欢欢’，什么‘欢欢’，不过是因段尧欢名字中带有一个‘欢’字罢了，我因此嫉恨它的名字，觉得这个‘欢’字颇为刺眼，所以便顺势将它除了。”又道：“再者，欢欢一死，才会让圣上真切感受到小皇子曾经置于何种险境，才能真正触动到她。若是桂花糕中的du一早便被试出来，那多没意思。”
庄青未皱眉道：“可万一小皇子执意要吃桂花糕，你拦也拦不住呢？”眸光一转：“莫非你事先给他服下了长生花？”
周怀素闻言点头道：“不错，今日我进宫之前，命人将几乎一整株长生花做进糕点中，自己则只服下了剩下的一小瓣花瓣，然后再将这些糕点带进了宫。小皇子最喜新鲜，见到这些糕点如何不喜？一口气便吃完了，自然不会再有胃口吃稍后的桂花糕了——即便他后来在我下du之后，又吃了桂花糕，因为事先服过解yào的缘故，也是无碍。”
庄青未道：“原来如此。”听周怀素继续道：“果然小皇子对那盘桂花糕一口不动，反倒推给我吃，我便趁他们不备在桂花糕中下了du。那断肠草汁yè无色无味，旁人并不曾发觉，我下du之后自己先吃了一块，便将余下的都给白狗儿吃了。不久白狗儿du发身亡，小皇子大惊，宫婢见状急忙前去传唤太医。我因只食用了极少的解yào，虽说xing命无忧，却仍是有中du症状，太医因此只诊断出我中du不深，但所中之du凶险异常，只恐晚来片刻我便会毙命，并无察觉我服过解yào。”
庄青未皱眉道：“你何苦如此，难道只为自证清白？”
“做戏就要做全套，圣上疑心甚重，不如此，只怕难消戒备。”又道：“事发之后，圣上自然会将相干宫人拘禁起来，逐个排查，其中有嫌疑的，无非是御膳房以及端送桂花糕的宫人。而此时云韶定然得知消息，那桂花糕是她端送，她自然疑心那日我要她下的yào是du/yào，她深知圣上手段，一定会畏罪自杀，在那种时刻，一旦自杀等于坐实了罪名。”
庄青未嗤笑道：“畏罪自杀？我看未必，她分明是为了保全你。不然她大可直接把你供出来，说是你教唆她下yào，她根本就不知道那是du/yào。说不定圣上念她供出主犯反而从轻发落饶她一命，最不济的，她临死前也能拉一个垫背的！”
周怀素道：“确实，她既是畏罪自杀也是为了保全我的xing命。以她的xing子，即便认定我别有居心，也会念及我的好处宁可自尽也要保全住我。我若不是深知她这点，又岂敢冒险为之？”
庄青未摇头道：“那样好的一个姑娘……你，你连人心也敢算计！”似哭似笑道：“这便是你说的除了金钱贿赂之外，第二种收买人心的方法么？”
周怀素看了他一眼，道：“我从头到尾既没骗她也没bi她，一切都是她心甘情愿。只是我确实对不住她，她家早已无人了，不过她曾告诉我她父母姊妹葬在何处，以后每年清明，我都派人前去扫墓便是了。”
庄青未深吸一口气道：“那后来呢？后来你又是如何将这一切嫁祸给段尧欢的？”
周怀素道：“云韶死后，圣上定然会仔细调查她的身份，也就不会相信她是真正想要下du谋害小皇子的凶手，一定会召见她同屋的宫婢雅乐问话。圣上对此事颇为重视，雅乐自然不敢欺瞒于她。云韶曾对我说雅乐是她在宫里最好的姐妹，我便与她道：‘既是如此，你也不好骗她，只管将你与我见面一事同她如实jiāo代便好，只是切记不可暴露我的姓名身份。’她答应了。而我与云韶是在半个月前相识，见面大多是在下朝后，有时是在午间休息亦或午后，但从不曾在晚上。这些雅乐自然知道，她将这些告知圣上，圣上便会推测与云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