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的到来,打破了潘少华的淡定,他急急得转身,看向她,顿时心里一松。
因为,眼前的苏沫,眼神中带着迷茫,似还未完全清醒,头发微乱,身上的罗裙也是松松垮垮得挂在她单薄的身躯之上,她低垂着眸子,整个人带着些许迷离与慵懒的味道,她近乎本能得抬起右起,轻轻得揉着自己的眼睛,困倦之意异常明显。
眼下的情况,十分明显,那就是,此时的苏沫,还未注意到此时那蒋景桦足以令人误会的状态,这自然是潘少华十分乐意见到的情况,也是最好的情况。
于是,他便当即立断,直接快步上前,一把搂住苏沫,半拉半扯得带她回到了内堂,在苏沫认清眼前的情形之时,她便再次回到了内堂,于是,未睡醒的迷茫,加上其师傅略有些让她捉摸不透的动作,都让她疑惑非凡。
“师傅,怎么了?”被潘少华快速得拉回内堂的苏沫,明显仍有些不明状况,当下疑惑得问道,满是疑惑的眼神,看向潘少华。
“没事,沫儿。”这样的情况,让他怎么说?是说蒋景桦此时正在发情好呢?还是说蒋景桦正在发情!
显然怎么说都不好,说不定,还会让自己的宝贝徒弟误会,或者直接被带坏了,也未可知!于是,我们的良心师傅当下决定,必须的肯定的确定的不让苏沫知道外面所发生的事情。
“真的么,师傅?”潘少华很少有这般失态的举动,因此,他说没事,苏沫也必须是不能相信的。
他看着苏沫那偌大的杏目里明显的不信与怀疑,顿时觉得更加的窘迫与尴尬,只是,在说与不说,面子与里子的战争中,潘少华还是坚持了不说,在自己的徒弟面前,保下自己的面子。
只是,他想保,但,有人却偏偏跳了出来捣乱,是的,正是你心里想着的那个正发着情,寻找着发泄目标的蒋景桦!
“自然,是,是真……”这潘少华刚要开口,进一步解释,作下保证的时候,那蒋景桦不知怎的,竟然在门外发出一记再如何亦无法掩饰的惊天巨响。
直接打断了潘少华的话不说,也直接引起了苏沫的注意。
“师傅,外面有人?”苏沫偏转过头,看向外厅与内堂中间的那扇门,虽然,她什么都看不到。
她不禁暗暗想着,刚刚走出去的时候,为什么就没有看到有什么人呢?是她疏忽了,还是对方躲的本事太高?
她回忆着刚刚的情形,思索了半晌也未想出个所以然来,所索也就不再思考,只是抬脚,作势便要往外走去。
不妙!
看到苏沫似乎要往外走的动作,潘少华心中的警铃顿时全狂响起来,先不说,此时的蒋景桦在情yu的控制之下,那浑身赤lu,略有些不堪入目的现状,就光说他如今那略有些令常人无法接受的举动好了,均不是潘少华愿望让苏沫见到的。
所以,在看到苏沫的动作的同时,几乎是下意识间的本能反应,他一把抱起了苏沫,将其往床榻之上带去,而后急急得想着,理由,一个可以将苏沫困在内堂,不出去的理由。
“师傅。”这其实肯定有猫腻!苏沫被潘少华一把抱起,而后快速的放在床榻之上,虽是早就习惯了他的拥抱,但不免仍是事出突然,受到了些许惊吓。
但,也更加肯定了潘少华有事瞒着她,有了这个认知之后,让她的心里有些不舒服,她觉得,这样的潘少华简直拿她当外人来看的,并没当成自己人,而越是这般想,心里便越是窒闷。
“沫儿,外面,确实没什么。”潘少华此时还不晓得苏沫的想法,若是知道,定不会这般瞒着,因为他最怕的,其实就是苏沫的猜疑与失望。
“哦。”见潘少华还是不肯说出实情,苏沫顿时低下了头,不再看他,心里有着浓浓的失落。
果然,徒弟,也不是自己人么?
不知为何,见苏沫低下头,情绪略有些低落的模样,潘少华隐隐觉得有了不好的预感,可是,具体为何,却又猜不出。
罢了,总归不能让沫儿见到那样的事情。他仍坚持自己是对的,只是右手不自觉得握成拳,而后,突然灵机一动,对了,我可以在这里教沫儿内功心法,这样,便也有了理由不出去,也可让沫儿不再疑惑。
想到,便行动。
“沫儿,现在为师教你本门的内功心法,你可要牢牢记住。”潘少华端起了师傅的架子,脸上的神情微敛,带着肃穆与严谨,而一听他的话,苏沫果然马上挺直了腰板,抬起了头,认真得看向他,眼里带着渴求的yu望。
“好的,师傅。”内功心法!太好了。苏沫确实暂时将门外的事情抛至的脑后,在她看来,什么事也没有比将自己的能力提升得更高来的重要。
而这内功心法,她曾经的曾经,却是连听都未曾听过的。
感觉好厉害的样子。她盯着潘少华看的眼睛,闪动的艳羡的光泽,煞是可爱。
见已然将苏沫的注意力拉离,潘少华心头顿时一松,而后,便将心法口诀一字一句的缓缓背出,而苏沫则在一旁认真的听习,并一字一句得跟着念着,二人,一个念一人跟,气氛很是融洽。
然,门外的蒋景桦的情况,却是不容乐观,他此时已然从椅子上滚落了下来,身体上原本白皙的皮肤因炙热的情yu而变成红色,在这层红色之外,则包裹着一层灰色的尘土,让他的身体显得斑驳斑驳难看的紧,不过,却也让他看上去更显几分凌虐之美。
现在,他整个人的神智也是不清,只能依着本能朝着透着凉意得地方不停得攀爬,翻滚,再攀爬,再翻滚,只是,最让他难以忍受的却是,似乎无论他怎么做,都没办法让他体内的燥热缓解一分。
天啊,他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老天不单是把他扔到了这个文明未开化的年代,还让他看到了真上帝,最关键的事,居然还让他承受这般非人一般的折磨,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他以前怎么说也是根正苗红的生长在华国的乖巧懂事听话的小孩纸啊,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见到老奶奶也没敢乱扶啊,坐公交也会一直让座啊,怎么看都是一个不错的十佳小伙纸啊!
怎么就这样了呢!
怎么就会遇到这样的事儿了呢!
天啊,真的好难受!
我这般苦逼,到底为了谁在受啊!
这是蒋景桦最后残留的意识,也是唯一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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