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网辣文 > 都市小说 > 我的命中命中 > 正文 第95页
    她心一动,看了一眼瞿溪昂。

    他都不用她开口,便朝她淡淡道,“我去车上等你。”

    等孟方言和瞿溪昂一起消失在门外,祝静指了指门的方向,“这鼻孔朝天的家伙怎么现在听话成这样了?”

    “他凌晨的飞机回D国,”菱画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说要调职到A国来。”

    祝静看上去也不意外,“孟烦烦说瞿溪昂现在毁人设毁得孜孜不倦,天天盯在你身后赶都赶不走……就这样你还不心软?”

    “你不是一开始打死都不肯让我原谅他?”她笑祝静。

    “我是希望你好好折磨他,可我后来觉得折磨他就是在折磨你自己,”祝静深深地叹了口气,“如果到最后结果都是一样的,为什么还要特意绕很远的路呢?时间真的很宝贵。”

    她知道祝静是想到了自己和孟方言的过往,过了半晌,她伸出手,抱了抱祝静的肩膀,“不用担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

    出了祝静的家,上了车,她看了眼手表,“你的飞机是几点?”

    “一点多,”瞿溪昂发动车子,“我先送你回家再过去,来得及。”

    等到了她家,他停完车,和她一起上楼。

    打开灯,就见餐桌上放着一些精致的西点,不油腻、很干净,而且都是她爱吃的,她去卧室换衣服、洗手,等出来的时候,发现他已经把这些西点全部都热了一遍。

    “一起吃吧,”她说。

    两人面对面而坐,过了一会,他说,“我不在,你自己注意安全。”

    “我会的,”她抬起手臂,淡定地摇了摇手上的手链,“不是还有这个么。”

    “远离吴千秋。”

    她憋住笑,“工作关系,无法完全远离。”

    “那也别和他多说话。”

    吃完,他把东西清理完,站在玄关,对她说,“我走了。”

    “好,”她走到他面前,“一路平安。”

    瞿溪昂看着她淡然得没有多一丝类似舍不得、眷恋、难过的表情,似乎是终于忍不住,克制地开口道,“我可能需要一段时间做交接,不会很快就过来的。”

    “好。”

    “你就没有什么要表示的么?”他蹙起眉头。

    她想了想,摊摊手,“没有啊。”

    她感觉到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我怎么觉得我走了你反而很高兴?”他略有些咬牙切齿,“菱画,你是不是背着我养了几个年轻的肉体?”

    “你再不走,可能要来不及了吧,如果你想准点飞的话,”她没正面回答,指了指他的手表。

    他大概是真的没料到他都要离开了、她竟然是这样的反应,沉默了两秒,他仿佛是怄气一般,转身就走了。

    #

    瞿溪昂人到了私人飞机上,脸始终还是臭得不像话。

    飞机上的侍者给他端来了酒,他拿起酒杯来喝了一口,调出他送给她的那条手链的定位系统——她人在家里,没动静,也没其他人来访。

    她应该是心里没有其他人,可她怎么就能那么心平气和地接受他离开?难道就不会有那么一点点的想念和不舍吗?

    他越想越气,到最后干脆把手里的报纸也往桌上一扔,抱着手臂闭目养神,等待飞机起飞。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听到机门附近有人小声的交谈声,他只当是当地的空乘人员在和他的人汇报起飞的事项,依然没睁眼。

    可下一秒,他忽然听到有轻轻的脚步声在朝他越走越近。

    他心中一动,睁开眼。

    菱画将手里的小小的行李箱交给侍者,在他对面的座位上坐下来,拿起他的酒杯,喝了一口。

    面对任何事情都冷漠得毫无表现的瞿某人,此刻脸上的表情,应该称得上是“呆若木鸡”了。

    “这儿的空气不错,”她朝他举了举杯,弯着眼角笑,“不介意我坐这吧。”

    第45章

    **

    凌晨一点整, 飞机准时起飞。

    私人飞机穿过云层,稳稳地行驶在A国上空, 瞿溪昂的眼睛却一直牢牢地盯着他面前正在淡定地看手机的菱画。

    实在是被他看得烦了, 她才无奈地放下材料,“你就不怕看成斗鸡眼?”

    他托着下巴, 声音凉凉的, “为什么来?”

    “你刚刚又不赶我下飞机,现在马后炮有什么意思?”她淡定地耸了耸肩。

    瞿溪昂被她顶嘴顶得也没想反击她, 只蹙着眉头说,“走之前看你巴不得我快点走, 原来是想跟我一起回去, 为什么?我说了我会过来。”

    她目光澄净地看着他, “瞿溪昂,看来你忘了当初我为什么会帮你了,我只做王者的剑。”

    权力是由牺牲和谎言组成的, 那么多的鲜血,才造就了他今天的地位, 她不想、也不愿意让他因为她就轻易地放弃这所有的一切——即使他的心意让她很动容。

    她会帮助他,因为她爱他,也因为他是权力游戏的胜者。

    “你可能也忘了, 对我来说,你现在已经不是我的剑了。”他也回视着她。

    她沉吟两秒,“那是什么?”

    “你很快就会知道,”他说。

    菱画有些不自然地别过脸, 又转回来,“你把我送出去打磨,如今我已经锋芒毕露,你应该要让我人尽其用。”

    “我再也不想利用你达成我所谓的权力游戏的目的,”他肃容道,“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做出任何意义上的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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