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狂暴症也不准确……”沢田纲吉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毕竟我还没有到那种拆路灯、举自动贩售机的地步。”

    “但是我现在越来越觉得那样砸过去一定很爽!”沢田纲吉又想到了六道骸的脸,顿时浑身泛起黑气。

    “那不是很能干嘛!”Reborn跳上他的肩膀欣慰地拍了拍他的头,“黑手党就是要有这样的气势!你需要翻身做主!”

    “没错!翻身做主!”沢田纲吉攥起拳头,“但问题是要怎么做啊……我觉得我在体能和脑力上都低对方一大截啊!”

    “不,你想的太乐观了。”

    “喂!太乐观了是什么意思啊!”

    “按理来说,你和六道骸的智商大约相差一亿光年左右,但现在是个绝佳的机会!”Reborn变出一把锤头递给沢田纲吉,“加油吧!正所谓恋爱中的男人智商都是负数,既然都是负数也就无所谓差距了。”

    沢田纲吉黑着脸接过锤子,“真不想被你这样安慰。”

    这天六道骸正在房间里高兴地溜着弯,腿?腿当然早就好了,但是为了享受到特殊的福利待遇,偶尔委屈一下自己也是可以忍受的。

    这时门突然被打开了,六道骸一瞬间便蹿回床上盖好被子。库洛姆进来时仿佛还看见几片凤梨叶子在空中划过的轨迹。

    “哦呀,原来是库洛姆啊。”六道骸松懈下来跳下床给自己倒了杯水。

    库洛姆几不可见地抽搐了两下,“那个,骸大人。”

    “怎么了?我可爱的库洛姆哟~”

    库洛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虽然以前骸大人心情好时偶尔也会这么叫她,但最近的频率似乎有些太高了,如此爱心泛滥的骸大人她有些招架不住。

    “Reborn先生让我请您过去,说有紧急会议。”

    六道骸撇起嘴,不满了。

    “我是伤患,到底是多么重要的事,难道另外五名守护者无法解决么?彭格列真是不成气候,哼。”

    对,还有最近对其他守护者的嫌弃次数也直线上升了。

    “听说是很重要的事,BOSS也说务必要请您到场。”

    “那他怎么不亲自来接我?”

    “BOSS在跟炎真聊天。”

    “西蒙家族那个废柴首领来了?”六道骸顿时变了脸色,彭格列跟那个古里炎真相处起来总没个度,整天嘻嘻哈哈搂搂抱抱的,万一那个废柴对他有什么意思怎么办?

    “嗯。”库洛姆点了点头,“所以,骸大人你还是去吧!”

    “kufufufu,不去。”

    库洛姆也没有离开,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他,直看的六道骸受不住了才道,“库洛姆,不是我不去,是我的腿还没有好哦~”

    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库洛姆看了眼六道骸的腿,然后错了错身子露出身后的轮椅,“所以,我想到了这个办法。”

    六道骸顿时大惊失色,晃了两秒才故作镇定地说,“不行哦,库洛姆,我怎么能坐这种东西去见彭格列呢?”

    尤其是那个古里炎真还在,这样过去岂不是无形中矮了一大截?!

    “但是,Reborn先生说,如果您不过去,大家就到您的房间来开这次会。”

    六道骸顿时像噎了一口面包,好啊,彩虹之子,你这就是在公报私仇。

    “我知道了。”一脸阴霾。

    “那骸大人,请。”库洛姆指了指轮椅。

    “库洛姆,我答应去,但是我没说要坐那个去哦。”

    “那骸大人是……?”

    “你先过去吧,我一会就去。”

    库洛姆点了点头把轮椅推走了,等她进了会议室,众人都在等他,古里炎真看见她眼睛亮了亮,纲吉问道,“骸呢?”

    “骸大人说他马上就来。”

    “啊啊,真是耍大牌呢,六道骸。”Reborn故意说着。

    “kufufufu,让伤员来开会的彩虹之子才是真大牌吧?”伴随着飘散而来的雾气,六道骸的身影凭空出现在了座椅上,对方翘着两条细长的腿,抱着肩膀,好整以暇地坐在自己对面。

    沢田纲吉“嘭”地抓起一旁的水杯,眼看着就要朝六道骸砸过去了,他狰狞着笑道,“怎么办,Reborn,刚刚跟你说的病好像又要犯了。”

    这只死凤梨!不过是开个会,犯得着实体化过来吗?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什么状况啊?总是这么毫不节制地挥霍着自己的力量,夏马尔难道没跟他说他这样很折寿吗?亏得自己还在拼命地担心他的寿命,这只凤梨却根本不在乎的模样,什么嘛!

    六道骸瞪着眼睛,吓的两条腿交换了一下位置,小兔子竟然差点跟他发飙了,六道骸开始考虑是不是自己胡萝卜没喂足。

    “会议的内容是这样的,”Reborn拍了拍手,丝毫没理这两个人,“最近彭格列发生了很多事,而身为彭格列雾守的六道骸也在斯佩多一事中损伤惨重,都半个月了还不能下床,我和纲都在深深地担忧着。”

    沢田纲吉顿时配合地摆出一脸担忧的样子,大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六道骸,后者被看的心肝乱颤,连Reborn在说什么都没反应过来。

    “为了治好骸的病症,我和纲近来一直在查询各种文献资料。”

    六道骸又是一阵感动,想到自己的欺骗行为遂有些不好意思地干咳两声,“其实我也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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