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团不属于任何属性的灰色火焰,沢田纲吉曾在去复仇者监狱赎六道骸时见复仇者使用过。

    一只手从火焰中伸出来,紧接着是整个身体,“nufufufu,你们还好吗?”

    占据着六道骸身体的斯佩多披散着一头长发,带着让人战栗的气场,那原本属于轮回之眼的右眼也被黑桃所取代。

    “好了,来结束吧!你们的世代。”

    几人立刻攥紧武器,只有沢田纲吉垂着双手没有任何反应。

    “十代目?”

    Reborn也看向他,他没有说话而是在观察着对方,并等待他最终的选择。

    “大家……可以先不要出手吗?我想自己……啊!好痛!”

    沢田纲吉话未说完就被骸枭的爪子抓了把脑袋,六道骸飞到他面前,“不要说这种没格调的话!”

    “但是,骸!他用的是你肉体啊!你的伤真的已经好了吗?”沢田纲吉仰头看着他,这是他们继密鲁菲欧雷一战后第一次对视,那双异色的双眸深深地望着自己,他懂六道骸的意思,也知道自己应该妥协,可看着那双眼睛他偏偏又倔强起来。

    “那个男人夺走了我的肉体后,已经得到了比我和他两个人都更强大的力量,就算在这里你们竭尽全力也未必能与他打成平手,那家伙已经是个怪物了。”

    “骸大人……”库洛姆也担忧地攥紧三叉戟。

    “你应该很清楚才对吧!沢田纲吉,现在要是不使出全力拼命给他对战的话,那一切就结束了。”

    六道骸一直在盯着他,沢田纲吉看着那双眼睛,他明白骸的隐含之意。一切就结束了,不只是西蒙、彭格列,还有他们也都结束了。

    “我知道了……”沢田纲吉攥紧拳头,“但是我要最后问一句……”

    “大局为重。”六道骸没听到问题便打断了他,他知道彭格列想要问什么——你的身体真的没事吗?

    怎么可能没事?只不过,左右都不会比现在更糟了。

    “我知道了。”沢田纲吉的目光坚定起来,“那就这么决定吧!”

    话音刚落斯佩多就一晃站到了他们面前,那距离近的可怕,众人还没等反应过来,他离沢田纲吉就只有半臂的距离。

    “非常感谢让我听了一场好戏,但是……”斯佩多抽出一张扑克牌翻过来,是一张小丑,小丑手上还举着点燃的炸弹。

    沢田纲吉的身体动不了了,几乎是同时只听一声爆炸狱寺山本和朱利都消失了。

    “别担心,我只是请他们去另一个世界见证这一切罢了,我还需要他们把我打败你们的故事流传给彭格列的后代们。”

    “流传下去的只有你的死讯而已。”一只浮萍拐打了过来,斯佩多轻轻松松地躲了过去。

    “nufufufu,我知道你,真没想到在这个世界还能跟像你这样的男人打一场。”

    “云雀前辈!”

    云雀很快便跟斯佩多打的难舍难分了,甚至可以说是云雀在单方面虐杀,沢田纲吉都看呆了,面对那个已经浑身是眼睛嘴巴的怪物云雀竟然还稳居上风?!

    太恐怖了!

    拥有彭格列VG的云雀实力提升了不止一截,最后一拐打穿了斯佩多的身体。

    六道骸咬牙,“云雀那家伙,对别人的身体还真是毫不留情啊!”

    “对你来说已经不错了,不过……该轮到我反击了。”斯佩多被打穿的腹部突然亮起了晴的VG原石,已经吸收了满格的伤害了!

    “极限太阳反击!”

    云雀连忙躲开光柱,可身后突然出现一张巨大的扑克牌把他整个吸收进去。

    “nufufufu,你还是跟他们一起见证被我改造后的彭格列吧!好了,接下来轮到你了,沢田纲吉。”斯佩多好整以暇地看着纲吉,他身上刚刚被云雀打的伤已经完全愈合了。

    “斯佩多!”

    “我可是拥有除大空和大地以外的12种属性,这种程度根本没必要惊讶。”斯佩多阴狠地笑着,伴随着他的笑声,身体上又长出几张嘴和几颗眼睛。

    六道骸恨不得冲上去把斯佩多掐死,“太过分了,竟然如此作践别人的身体!”

    “你没有资格说我,六道骸。”斯佩多笑着应付一句。

    “斯佩多!”沢田纲吉和古里炎真亮起火焰,“你别太得意忘形了!”

    两人顿时冲了上去,一轮激烈的战斗后古里炎真被甩到一边,斯佩多已经幻化出了六个分|身,连沢田纲吉的攻击都能平分成1/6,在实体攻击中巧妙地插入幻觉,不是有经验的术士很难看穿。

    六道骸看的干着急,他张开翅膀飞到空中,一把镰刀却突然挡住了他的去路。

    复仇者的眼睛在干枯的眼眶中晃了晃,“一旦进行到这一步你就不能插手了,六道骸。”

    “喂!”传来手|枪上膛的声音,Reborn瞄准复仇者,“骸可是彭格列的守护者。”

    “你也是一样的,彩虹之子。”复仇者却把矛头指向了Reborn,“如果你不听劝告的话,将会与我们为敌。”

    “我没有义务听你们的命令。”

    “不,我们也是出于其他原因阻止你的,但是现在还不说。”

    Reborn一咬牙忍了下来。

    “纲!”古里炎真站起来,他的目光如此坚定,确实是想做些什么的,但沢田纲吉的心里却直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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