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纲吉低下头,半响,六道骸似乎离开了,他这才开匣放出了纳兹悄悄在它耳旁说了什么,纳兹顺着墙角跑了出去。

    “那个……”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沢田纲吉转身只见是刚刚被勒索的那个少年,“谢谢你。”

    “啊,没关系,你自己要小心,最近这条街的治安不太好。”

    “好人总是比坏人多的。”青年喃喃自语。

    对方的脸上还挂着彩,看上去有些脏兮兮的,但沢田纲吉却觉得对方跟自己很像,不知哪来的冲动他突然开口问道,“我叫沢田纲吉,你呢?你是日本人吧?”

    “诶?嗯……我叫……古里炎真。”古里炎真看了眼他们的轿车问道,“你们要去哪?”

    “莲娜高尔夫球场,你去哪?需要捎你一程吗?”

    “嗯……”古里炎真点了点头,“我朋友刚好在那家球场工作。”

    “那我们一起吧!”沢田纲吉拉起对方的手朝轿车走去。

    ☆、第五十弹 来玩吧!

    一行人一路到了高尔夫球场,孔蒂已经在门口接待他们了,沢田纲吉不紧不慢地走过去笑道,“好久不见,孔蒂。”

    “噢,真是好久不见了十代目,真没想到您竟然起死回生了!”孔蒂上来就挑了一个最难听的话题。

    “人哪能起死回生,只不过这些都在彭格列的能力范围内罢了!”沢田纲吉轻描淡写的说。

    孔蒂的目光忽然落在身后的古里炎真身上微微一愣,“你看上去有些眼熟。”

    “诶?炎真你认识他吗?”

    对于沢田纲吉亲近的称呼古里炎真并没有觉得别扭,他看着孔蒂点了点头,“应该不认识。”

    沢田纲吉抽搐着嘴角,既然不认识为什么要点头!

    谁知一旁的孔蒂顿时变了脸色一把抓起炎真的衣领,“我知道了,原来是你小子!西蒙家族的砸碎,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古里炎真就任他这么拎着,瘦弱的身子晃啊晃,但他的声音却很平静,“我来看朋友,跟你没关系。”

    “你这条杂鱼!”孔蒂气的脖子都红了,他举起拳头就要挥过来,沢田纲吉见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孔蒂一愣,面带愠色地道,“彭格列,这是我孔蒂家族和其他家族的事,劳烦您不要插手!”

    “他是我朋友,而且我也不觉得你们在好好谈事情。”沢田纲吉目光毫不动摇,这位彭格列年轻的首领早已历经风霜蜕变的成熟而稳重了。

    孔蒂一咬牙放下古里炎真,转而一脸凶相地看着沢田纲吉,硬是扯出一个笑来,“十代目是来谈同盟的事的吧?我们先开两球,边打边说?”

    “好。”

    孔蒂气呼呼地转身就走了,古里炎真的声音仍旧平静,“你这样会惹恼孔蒂的,你不是要和孔蒂家族结盟吗?那正义感还是不要太强的好。”

    “总会有办法的,我没办法看着有人在我面前恃强凌弱,更何况是刚认识的朋友。”

    古里炎真看着他的笑脸微微一顿,“刚认识算不上朋友吧?”

    沢田纲吉困扰地挠了挠头,“怎么说呢,就是感觉或许会和你很谈得来。”

    古里炎真的目光晃了晃,“那我奉告你一句,黑手党不是一个可以多管闲事的地方,我要去找朋友了,下次再见。”

    古里炎真说完挥挥手就走了,沢田纲吉看着他的背影半响困惑地看向山本,后者立刻会意笑嘻嘻地道,“是个很有趣的人啊。”

    “我觉得他并不坏,没想到得罪了孔蒂,不过西蒙家族是什么家族?我怎么没听过?”

    “我也没听过,应该是新成立的家族或者是哪个家族的附属家族吧!毕竟西西里岛的黑手党家族有很多。”

    沢田纲吉点了点头,跟孔蒂家族结盟的地点显然是孔蒂选的,沢田纲吉自然不会自找罪受地把地点约在高尔夫球场,在Reborn五花八门的课程训练下,他倒是会打一些,只是实在太笨拙了。

    但好在这么多年来沢田纲吉学会了一个道理,他是彭格列的BOSS,只要气势足够强,就算自己打的像屎一样也没人敢说他一句,他就全当不知道,脸皮厚点一本正经地就扛过去了。

    “其实我也是一直以和彭格列是同盟家族为荣的,当时受到密鲁菲奥雷的威胁我们也是情非得已,我孔蒂家族本是打算先从密鲁菲奥雷的视线中淡出来,然后再暗中帮助彭格列。”孔蒂说着“啪”地打出一球。

    “是吗?孔蒂家族的一番苦心我十分感激。”每每说这种话时沢田纲吉就觉得自己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类人,如此虚伪的话,彼此都明白是假的,却还要演下去。

    一球进洞,孔蒂左右没看见球童又开始不爽地吆喝,“球童呢?人都死哪去了?”

    半响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慢悠悠地走进来举起手,“在这里……”

    几人都看愣了,那是一个十分健壮的球童,看上去有山本那么高,这份工作完全不适合他!沢田纲吉这么想。

    那人走过来把球放好退回门边,走时却不小心踩到了孔蒂放在地上的备用球杆。

    “喂!你眼瞎了吗?”孔蒂本就不爽,现在更是气炸了。

    “对不起……”对方慢吞吞地道。

    孔蒂气的一咬牙一杆打在球上,白色的高尔夫球“嘭”地砸在了男子的膝盖上,对方抱着膝盖痛苦地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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