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昏倒在路边的白虎,一人对同伴道,“这个毛色倒是特别,若是再见点血,白中带红就更给劲了。”

    “那就带回去。”

    白炎是被冷水泼醒的,他发现自己被关在一只硕大的铁笼子里,笼子外有两名三四十岁的男契者,一人道,“身上这么多伤,也别去斗兽场了,直接送去暗房。”

    “我去拿推车。”

    两名男契者走开后,白炎用爪子去用力掰铁笼,就在他快要掰弯两道铁杆的时候,爪子碰触到的铁杆突然发红变得滚烫,灼烫的刺痛让白炎不得不松开了手,肉垫上被烫掉了一层皮,露出了血红色的肌肉。

    “你别白费力气了。”隔壁笼子里传来一道声音,白炎转头去看,惊讶道,“戎昭?”

    隔壁笼子里的老虎这次没再纠正白炎自己已经改换了姓氏,他只是哼了一声。

    “你怎么会在这里?”白炎问道,戎昭又哼道,“彼此彼此。”

    白炎没再和戎昭多聊天,他不死心地又去掰铁笼,又被烫得爪子都发起抖来,戎昭冷笑道,“都和你说了别白费力气了,你一掰,这铁笼子就会被烧到发红,把你肉都烫焦了。”

    “我要离开这里,我要去救主人。”白炎咬着牙,爪子不住颤抖,但他没有松开,伴随着血肉被烫焦的滋滋声,铁栏杆生生被他拉弯了开来。

    “你不是犯了错被你主人扔进来的吗?”戎昭的眼神变了变,他听见了脚步声,对还在努力继续掰铁栏杆的白炎喊了声,“小心。”

    推着推车过来的契者一鞭子甩过来,打在白炎紧握着铁栏杆的爪子上,痛得他发出一声嘶吼,契者冲他的笼子呸了一声,“别给我找麻烦,老实点,说不定还能留你一条命。”

    白炎的铁笼被放置到了推车上,铁笼随着推车的前进发出哐啷的声响,白炎用身体用力撞击铁笼,连笼子带老虎,一起翻下了推车,契者气得不断朝铁笼甩着鞭子,白炎只用一双蓝眸冷冷地盯着他。

    鞭子隔着笼子打不到白炎,契者扔了鞭子,怒道,“你给我等着。”他没用火,怕真烧死了被责骂,去拎了一根倒刺的铁棒,等到他回来的时候,白炎已经将铁笼掰出了一个足以他逃出来的洞,他站在铁笼前,前爪踩在地上,留下了身后一个个带血的爪印,对契者张嘴发出一声震耳yu聋的虎啸声。

    契者这时也顾不得会不会把眼前这只毛色少见的老虎烧死,火球和武器齐上,白炎伤重,终究还是被他打倒在地。打斗的动静引来了这个地下斗兽场的其他契者,领头的契者看着倒在地上的白虎,道,“这战力,去暗房倒是浪费了,给他用点yào,伤好了去斗兽场,说不定能成颗摇钱树。”

    白炎被关进了一个加固过的新铁笼,专门用来关刺头的特制铁笼,再次和戎昭成了隔壁邻居,他身上的伤口被简单撒了些快速止血收痂的yào粉,他没有晕过去,只是脱力了,听见戎昭在旁边道,“瞎折腾什么呢,你这自讨苦吃的。”

    多了会,白炎缓过气来,他问戎昭,“他们说的斗兽场,是什么地方?”

    “这里,就是斗兽场。”戎昭冷笑道,“上一次场,你就什么都明白了。就是希望你还有命回来。”

    白御岚被铁链倒绑缠住了双手,车架开了也不知道多久,最后驶进了一座荒凉的宅子,白御岚被车上两名契兽推进了一间房间。这房间没有窗,黑乎乎的环境里点了几盏灯,白御岚看了一圈靠墙摆放的诸多刑具,视线又回到房间里的女契者身上。

    在白御岚接收到的属于辛尧的记忆里,倒是有这个女契者卓燕的一席之地。虽然最后致命的一击并不是出自卓燕之手,但这半张脸的划伤,却是她一刀刀刻下的。生死斗约好生死由天,不可追究,却也没道理这样刻意的凌︱辱。

    “你居然没有死,你怎么做到的?”卓燕突然开了口,“死而复活,还换了张脸,要不是这些伤疤,你真的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白御岚没有回答她,卓燕手里提着一把刻刀,又把刻刀丢了换了一块烙铁,另一只手燃起火焰,将烙铁烧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