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元律。”陆吉言拉了拉季元律。季元征将自己掩在人群后没法下场丹斗,心里却是对季元律恨得牙yǎngyǎng,原本让也就让了,如今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灰溜溜地给人让住处,比原先更加丢脸。

    季元律咬牙愤懑,他却是恨自己,总是炼不出高阶丹yào,被人欺上门来,仍然不能顶住四季堂的门户。

    季无病终于站出来,叹道,“元律,回来吧,我们回去收拾收拾,换个地方住,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四季堂几人拉了季元律要走,突然一道女声传来,她说,“慢着。”

    站在白之问身边,覆着铁面的女子冷声道,“让已经入住的客人搬地方,我堂堂潜龙渊,没有这样的待客规矩。”

    合谷堂堂主连齐压住连晋自己站前出来,旁边显然已经有人提醒过他这个戴着铁面具的女子是何身份,“少尊主,我等此行的目的,便是为你看诊而来,不若等我们安顿下来,老朽就亲自为少尊主诊脉。”帝阶丹师的身份地位,并不比帝阶武者来的低,在丹师界一共也没几个帝阶丹师的情况之下,连齐自然没有必要在白之问面前自降身份。

    “白丁。”白御岚喊其中一个仆从的名字,“带合谷堂众位丹师,去他们该去的住处。”

    “少尊主这是何意?”连齐沉声道,“少尊主这是要为一个三星丹师堂出头,将我合谷堂的面子,踩在地上不成?”旁边克制不住的连晋踏上前道,“区区一个三星丹师堂,我们同他们换住处,那是看得起他们,你还想不想让我父亲给你炼丹了?”

    铁面之下发出了一声冷笑,那身形单薄的女子明明该是个武气全失的普通人,周身没有实质xing的武者威压,气势却丝毫不下于站在她旁边的帝尊白之问,竟是让人有种被武者威压压制的窒息感。

    “少堂主这是在威胁我?”白御岚给了白之问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虽然隔着铁面看不太清楚,但白之问大概琢磨到了女儿的意思,是要他闭嘴先别说话。“在我潜龙渊,就该按我潜龙渊的规矩来,如此喧宾夺主的贵客,我们可招待不起。”

    没等白之问反应过来,白御岚已经喊了旁边的仆从,两个五阶武者,“白丁白甲,送客。”

    “好,好,好。”连齐怒道,“好一个潜龙渊少尊主,我倒要看看,没有我连齐,没有我合谷堂,谁还能治得好你。”

    “这就不劳连堂主费心了。”

    连齐带了合谷堂一众人就走,白之问左右为难,又想叫住连齐给白御岚看诊,又气他不给女儿面子就是不给自己面子,帝阶威压差点都要冲出来朝人压过去,被白御岚摇了摇头,才算收住。

    白之问和白御岚前后脚离开,合谷堂也已经离开了潜龙渊。围观众人在旁啧啧称奇,倒没人奇怪白御岚给四季堂出头,只以为是潜龙渊和合谷堂在较劲,互不相让。只不过在白御岚急需要连齐这样经验丰富的帝阶丹师看诊的节骨眼上,还要争个上下,未免太过于小题大做了。

    “丫儿啊。”白之问一回到龙腾阁就连连叹气,“爹知道连齐xing子傲你看不顺眼,可他再不给面子,咱也先让他看完诊再说啊。”

    白御岚坐回了之前茶案边,重新拿起黑子,“来下完。”

    白之问哪有心情和她下棋,踱了几圈,外面仆从说回春堂堂主岳辟江求见,白之问忙道,“快请。”

    岳辟江同样是帝阶丹师,和白之问是老朋友,他带着堂内几个高阶丹师,聚在一起给白御岚诊脉,商谈过后仍表示暂时没什么头绪。岳辟江道,“白兄,不是我说,连齐虽然为人不客气了些,但他毕竟成名在先,经验确实比我等要足。”

    白之问也不好说他内心何尝不是这么想,等岳辟江等人走后,他又对着白御岚叹气。

    “父亲,我之前和你说过,我最近摸到了些关窍所在,我经脉中没有武气,并非是我真的武气尽失。”

    “那是什么原因?”

    “我还需要点时间摸索,不过父亲放心,我并不需要丹yào相助,也可以恢复。”

    白之问却没见得真相信她,他让仆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