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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栾宜玥带着濮阳桑已经站在庭院里,一眼就看到了被濮阳渠扯着来到中央草地的那霖——
虽然濮阳渠亦喝了不少,但是他身体抗酒精优越,瞧着那霖喝醉了受痛,冲动的扑上来,他反手一劈!
瞬间、就将那霖压制跪在草地上,发出粗重的痛喘。
濮阳渠趁机就朝着濮阳桑轻柔地一一解说道:“桑姐,你瞧清楚了,人体都有薄弱位置,若是连个酒鬼你都制不住,又怎么能保护好你自己和菲菲?”
那霖喝高了,意识都没有了,连痛觉都减低了不少,被濮阳渠当成了样板教材似地,他每解说一个制暴动作,就在那霖身上试验了一回,说到后面濮阳桑都要替那霖叫痛了!
别看那霖五官还好好的,身上各个关节可能都肿了!特别是腹部胸膛几处位置,被濮阳渠一再强调,怎么下手才不会重伤他,但却可以让他瞬间失去力气——
濮阳桑越看,眼瞳越发地锃亮闪耀,一对小手都激动的合拢握拳置在腹前,若不是她还知道身边站着栾宜玥这个堂弟妹,她怕是要冲动亲自下场试验一翻了!
而栾宜玥神 色却不是很好,她余光又瞄了眼别墅门房处,一阵小风声闪过时,她敏锐地听见并看清楚了来人。
原本她想要提醒桑姐的,可是丈夫的精神 力手掌却是包裹着她的面容,明显不让她中断提醒桑姐,她只能小心地关注着躲在门后的小姑娘——
没错,正是小那菲躲在了门后,从中看着濮阳渠是如何教导她妈妈如何制住她爸爸醉态的!
瞧着小姑娘已经眼眶已经发红,泪珠子扑簌簌地掉,她内心亦是心疼她的,可是有些事情,必须让濮阳桑明白,伤害已经过去了,凭着现在濮阳家的发展,她能硬气,不必再委屈自己成全孩子!
之前,濮阳桑除了深爱着丈夫和孩子外,更多的是因为娘家的弱势而妥协。毕竟若没有凌老的一系列动作,那家对于濮阳家来说,实在是权富相差太大了,这让濮阳桑在心里受了委屈,亦不敢在亲人面前表露出来——
正当栾宜玥站不住时,她错愕地发现,自家大女儿带着小珏宝走到了那菲身边!
聪敏的耳朵动了动,别墅门口处的小小对话声就传递到她耳中:
“菲菲姐姐,你不要哭!”小珠宝小心翼翼靠近那菲,抓住她的小手小声的安慰她。
小珠宝身后还跟着小珏宝这个小尾巴,因为家里气氛热闹,三个半大的小孩子,都不肯配合上床睡觉,被洗好澡之后,还又悄悄地跟着跑出庭院来了。
实在是濮阳枭的呼叫声太大了些,将小孩子们都引过来,不象濮阳柔和周云月这些大人,知道濮阳渠是在教训那霖,知道要给那霖留两分面子,一早避开了。
濮阳枭则是在边上兴奋地看着濮阳渠教训那霖,间中自己还现场学两种护身术,如同个猴子般在一角里上窜下跳,孩子们不被他的叽叽呱呱声引过来才怪!
“小珠宝,我~”那菲瞧着是可爱的小妹妹过来,她哽咽地低喃一声,又低低地掉眼泪。
“菲菲姐姐,你要知道,我爸爸是在教训你爸爸,我爸爸在部队是一直当着总教头的,他手下的兵、都是被他这样训出来!”小珠宝主动牵着那菲的小手,佯装小大人的安慰她道:
“为了你和桑姨姨好,你爸爸就得给我爸爸训一场,这样子他以后不敢对菲菲姐姐和桑姨姨不好!以后有我爸爸在,谁也不能再欺负你了!菲菲姐姐不要哭哦!”
小珏宝也随着小珠宝神 色变化而变化,一张细白的小脸正容地劝着那菲,从小袋子里拿出手帕,轻轻给那菲拭眼泪,细语道:
“对,菲菲姐姐,你不要哭,要不然小珠宝和小珏宝都要陪你一起哭了!再说了,我妈说地,大人的事情,我们小孩家家的,不要知道太多,因为大人的世界,我们还太小,不懂!”
“走,菲菲姐姐,我们不看大人们做戏,我带你去找糖糖玩好不好?那是我的小卫犬哦,妈妈说那是我最可爱的骑士犬!”小珠宝拉着那菲离开现场,小珏宝自觉地走到那菲另一边,两人合力带着那菲离开。
栾宜玥看到这里,松了一口气。
同样松了一口气地,还有濮阳梨,她是跟着那菲身后走过来的,只是因为有小珠宝和小珏宝出场,倒是省地她这个大人来劝。怕三小怕黑,她还不放心地让凌杏跟上。
而庭院里的教训也落到了下幕,濮阳枭这一回不用人提醒了,主动去扶那霖,凌全叫来帮手,扶着那霖回到客房里,也不用管他,让他睡上一宿就好。
栾宜玥倒是拥着濮阳桑坐在亭子下,安抚地拍了拍着她的肩头,低语:“桑姐,你还难受吗?”
“玥玥,谢谢你和渠生,我已经不难受了。”濮阳桑窘迫地摇摇头,真挚地握住栾宜玥的手,感性地哭腔道:
“除了当初那霖下手太重让我很畏惧外,后来的我已经克服对他的恐惧。只是因为之前,我对于这种情况一直束手无策,所以我都是采取回避的方式,如今有了你们夫妻的帮助,我一定会走出那些阴影的!”
“你能看开,那真的太好了!你不要害怕,有什么难处就大方说出来,咱们是一家人,大家都是希望你的婚姻生活是美满的!咱们濮阳家的闺女,可容不得那家人再欺负一分,明白吗?”
“嗯!谢谢你们!”濮阳桑感受到周边亲人对她的真心维护,她热泪盈眶,望着栾宜玥眼里满满的感激,郑重点头、再点头。
她想到之前濮阳渠教训那霖时,是如此地容易办到,而她却害怕了足足二年之久,连她自己都要自嘲地“呵”了一声,有放松之后的开怀,只见她展露轻松笑容回道:
“你们放心,现在有了渠生的亲自教导,我才发现原来喝醉酒的那霖,其实并不可怕!我真正输了,是我胆怯孱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