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愿死死的攥着手,牙齿咬着嘴唇,好半天都没有说话。
当初夏江海说自己不是他亲生女儿的时候她确实是吓到了,那个时候她这么也不愿意去相信,但是这个事情在她的心里就像是扎了跟鱼刺似的,咳不出来也咽不下去。她不愿意相信,可是心里却又一次一次的好奇和害怕,后来她又去找了夏江海,那次夏江海直接否认了,可是她没有错过他眼神 中的那种闪躲,也没有错过他脸上的那种
回避,所以虽然他否认了,却更加重了她心中的猜测。
而苏恒文在那个时候出现,说真的,她在心底真的怀疑过他,尤其是那次她在母亲的墓前遇见过他,而且那次她好想还落泪了都。
但是怀疑归怀疑,这个时候他真这样跟她说的时候,她还是有些不能接受,也不愿意接受。
见她这么长时间都不说话,苏恒文不知道她心里这个时候在想什么,有些担心的轻声开口,“元元,你,你别这样,我知道很难接受,但是别不说话,你这样爸很担心。”
听到他自称爸,夏以愿厉声喝道,“你住口!”
苏恒文有些苦涩的看着她,心中那滋味是说不出来的酸涩。夏以愿狠狠的瞪着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我没有父亲,别把我跟你扯上关系,还有,我不管你跟我妈当初是什么关系,那是你们的事情,现在我妈死了,你们就算
有关系也断了,跟我更没有关系。”夏以愿的反应让苏恒文心痛又无奈,但是他却无能为力,只能看着她说道,“元元,我知道你现在很难接受我,今天找你过来我也没有奢望你能马上接受我,但是我只想告
诉你,当知道你是我的女儿的时候,我真的很高兴,真的。”
夏以愿死死的咬着唇,甚至能感觉到口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道,但是此刻的她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死死的瞪着苏恒文,竭力的控制住自己此刻想要掀桌砸东西的冲动!“这些年我一直不知道你的存在,所以一直以来我也没有尽到过做父亲的责任和义务,我也知道你这几年受了很多苦……”这样说着,苏恒文低下头,有些痛楚的闭眼,如果
早知道是这样,当初他绝对不会做的那么绝,只是这世上那里有什么如果,又那里有什么后悔药可以让他悔不当初!夏以愿没有心情也没有时间和义务听他在这里忏悔,直接站起身来冲着苏恒文说道,“够了,你的那些后悔和道歉我通通都不想知道,你爱跟谁讲跟谁讲去,但是麻烦苏老板以后所以以后别再找我,我不想再别你女儿堵到街上走不了,更不想被那些八卦记者胡乱写影响到我和我的家人正常生活!还有,请你搞清楚一点,我姓夏,跟你苏恒文没有一点关系,不管别人说了什么,我这辈子跟你苏恒文苏家没有半毛钱关系,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一样会是!所以别再说什么我是你女儿!以后你再跟找人威胁我过
来的话,我发誓我绝对不会跟你客气!”
说完,夏以愿转身就走,半点没有停留。
“元元!”苏恒文冲着她叫道,站起身来想去追她,又用力将门给甩上的样子,他又迟疑了,站在位置上好久,却始终也没有卖出去一步。
门外何莉莉一直在旁边等着,见夏以愿突然开门一脸怒气冲冲的样子,忙上前去关心的问道,“元元姐,你怎么了,那个姓苏的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说着话,何莉莉忙上下将夏以愿认真的检查了一遍,就怕她那里受伤或者是怎么样。
夏以愿的脚步没有停,只同何莉莉说道,“我们走,带我离开这里!”
何莉莉有些被她吓到,紧张的都快要哭了,扶着夏以愿的手边跟着她的脚步边害怕的问道,“姐,你,你没事吧,你这样子我好害怕。”
夏以愿此刻哪里管得了那么多,死死的咬着唇脚步走得飞快。
见她这样,何莉莉也不敢再多问,赶忙带着她一起出了会所,想着不管怎么样,一切都等回到酒店再说,或者到时候她应该打个电话给朱姐。等出了会所何莉莉才悲剧的发现这里根本就郊区,环境清幽隐蔽性也很不错,远离城市的喧嚣,平时约上一群朋友过来坐坐倒是很不错的地方,但是这样的会所都是会员
制度的,能入会的基本上都是非富即贵,所以会所门口停了一排的豪车,但是就是看不到一辆能坐着马上离开的出租车都没有。
何莉莉急得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刚想给司机打电话,只见夏以愿已经直接出了会所就往外面走了,丝毫没有要半点停留的意思 。
见状,何莉莉忙抓着手机就赶紧先朝夏以愿那边跑过去,深怕她这样出了一点点意外。
夏以愿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快点离苏恒文越远越好。
“姐,姐……你等等我。”何莉莉小跑着追上夏以愿,见她越走越快,也只能边抓着她的手边用手机找司机的电话,让司机能尽快的过来接她们。等司机大哥开着车赶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快一个小时后的事情了,夏以愿和何莉莉两人在路上这样走了快一个小时,何莉莉感觉自己都快要哭了,脚更是酸疼得紧,而一旁
的夏以愿则还是刚才差不多的样子,脚步也丝毫没有慢下来的样子,好像一点都不觉得疲惫,或者说是不知道疲惫。等坐到车上,何莉莉赶忙问司机大哥有没有水,司机大哥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见夏以愿这样一言不发的样子,也知道肯定是出事了,也不敢多问,忙从后备
箱那边拿了水给何莉莉,然后这才发动车子离开。
何莉莉将水打开,给夏以愿递过去,小心翼翼的说道,“姐,走了这么久,先喝口水吧。”坐上车子之后,夏以愿的情绪才慢慢的稳定下来,见何莉莉递过水来,伸手接过,低声说了一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