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训第二天清早,靳夏末睡在宿舍的床上,只感觉到浑身酸疼的厉害,所以整晚上都没有睡好。清早闹钟响的时候,她真的觉得这是全世界最讨厌的声音了,伸手迷迷糊糊地关了它后,终于睡了个安稳觉。
“喂,靳小猪,该起床了哈,不然一会儿军训去晚了,又要被罚跑圈了。”钟灵毓使劲地摇着她。
此时靳夏末正做梦蹭在妈妈怀里撒娇,突然就发生地震,吓得她慌忙睁开眼睛,钟灵毓放大的脸映进她的瞳孔里时,她还有些没有回神 的迷茫。
“喂,你到底醒没醒啊?”钟灵毓手在她眼前晃着。
靳夏末抓下她的手,重新将身子抛回床上,回答:“你可以当我没醒过。”
钟灵毓闻言忍笑:“我当然是可以了,但你怎么跟教官交待?”说完见靳夏末仍然闭着眼睛装死,不由伸手继续摇她:“我说你还睡,真的想被罚啊?”
她真是自己见过最难起床的人。
“好了,好了,我投降!”尽管一根手指都不想动,靳夏末还是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之后进了卫生间洗漱。
出来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穿戴整齐吃早饭,满室都是油条、豆浆的香味,这时靳夏末才感觉到饥肠辘辘。
“你们也太不够意思 了,吃饭都不喊我。”靳夏末挤过去,拎了根油条放在嘴里狠狠咬了一口。
平时她一定会嫌油腻的,这会儿却只觉得嘴里的东西美味极了,简直不要太满意。
“豆浆。”刘珊珊递了一杯过来。
“谢谢。”靳夏末用吸管嘬了一口,顿时更加心满意足。
“谢我们做什么?油条、豆浆都是你的,我们还是沾了你的光。”刘珊珊回答。
靳夏末闻言惊异地看着她,问:“什么意思 ?”
她不是刚起床吗?难道自己早上梦游买回来的?
“宿管阿姨说是有人送来的,还贿赂她给我们送到了门口,提醒我们军训的时间,千外万睡过了头。”想来是非常理解军训第二天,对她们来说的惨烈。
随着她的话,靳夏末咀嚼的动作却越来越慢。
钟灵毓观察着她的反应,八卦地撞撞她手臂,问:“老实交代,这又是哪个暗恋你的帅哥送的?很有诚意哦。”
虽然津阳原来的校花段梓晗非常不错,人气也高,但凭靳夏末的外貌,其实也丝毫并不逊色,相比起来反而更有新鲜感,所以她抢手也是意料之中。
“现在几点?”靳夏末却突然问,明显就不在一个频道上。
“7点半啊。”见她突然严肃,钟灵毓愣愣地回答。
“7点半!”靳夏末跳起来就往外跑。
“喂,马上就要集合了,你去哪——”钟灵毓提醒,她却头也没回。
靳夏末出了宿舍楼,直奔江子聿家的方向而去,路上却见他的身影进了教务处,该不会……该不会……她当即想也没想就追上去。
这个时间段人也不多,只怪她平时也不爱锻炼,所以一口气跑了两层楼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见江子聿的身影就在眼前,伸手一把就将他推进了旁边的房间里。
彼时江子聿只感到一缕发丝扫过他的脸颊,抬眼就看到靳夏末。她身上穿着军绿的迷彩服,长发披散,再加上跑的脸上都是汗,映的那白皙的小脸通红,一时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啪!
一只u盘从江子聿身上掉下来,他回神 ,蹲下身子去捡。
“江子聿,我只是因为昨天军训太累睡过了头,所以才忘了给你送早饭的事,你也不用这么迫不及待地去找老师吧?”头顶传来靳夏末质问的声音。
她以为自己是去告状?
江子聿挑眉,然后重新慢慢站了起来。
他本来就长得高,刚刚还理直气壮的靳夏末,瞬间觉得气势被压了一头。
只见江子聿并没有辩解,而是伸手握住了她的双臂。或许离得太近,令靳夏末有点不安。她下意识地后退,却发现自己的后背抵在墙壁上。
“你…你要做什么?”靳夏末问。
江子聿依旧不回答,只是慢慢俯身下来,且唇离自己越来越近,吓得她连呼吸都屏住了。谁知他唇在离自己唇大约不到一公分的距离突然停住,然而靳夏末依旧不好乱动,因为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唇瓣想接,只戒备地瞪着他。
江子聿却只是在她唇上嗅了嗅,看着她问:“你吃的油条?”意思 是既然睡过了头,她还有时间自己吃早饭?
或许美男真的离自己太近了,靳夏末脸色爆红,随即才反应过来他问了什么,然后连忙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油条不是我买的——”
话说到一半,却觉得他看着自己的眼神 越来越凉薄,或者说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答案。
“大神 大神 ,拜托你大慈大悲放我一马吧?我保证下次不会,未来一个月都准时无误地送到,而且一周都不来重样的好不好?”为了达到目的,靳夏末也是拼了。
因为想到他将这件事捅出去的后果,虽然生气爸爸把自己丢来这里,他们靳家可不能背这样的名声。而且她心里已经有了主意,所以才敢这么承诺。
“两个月。”江子聿突然说。
“什么?”靳夏末发现她真的跟不上大神 的思 维节奏,尤其他那张总是面无表情的脸,简直就像个面瘫。
“违规一次,原有的合约期限增加一个月。”江子聿说明。
简直混蛋!土匪!强盗!
靳夏末在心里愤慨地骂着,脸上却硬挤出一抹笑,道:“没问题!”
又这么爽快?
江子聿有些怀疑地瞧着她。
靳夏末被他盯的有些不自在,摸着自己的脸,问:“看什么?没见过美女啊?”
回答她的是江子聿的一声嗤笑,然后他抬步就走了,留下靳夏末莫名脸红、心虚。
靳夏末,你傻是不是?怎么碰到江子聿,连自己是不是美女都质疑了呢?你活了二十年的自信那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