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匹道,“我不是喜欢心疼别人的人,但我一直很心疼落到大王子手中的那些战俘,那完全等同于是打开了地狱的大门!你们难道不是这样想的吗?”
巴伦王子本来很期待,他说到一半的时候,那个断壁残垣之后真的有什么人站出来,不过没有,那后面安静极了,连风吹过的声音都听得到,怎么看也不像是有人的样子,因为人总是要呼吸的,连那个他都听不到。巴伦王子笑了一下,本来想劝宰匹大人适可而止吧,有些笑话闹一闹就可以了,又何必……但是,他猛然听到,有脚步声从那里弹出来,刚刚连呼吸的声音都没有的安静地方,就这样突兀之极的出现了脚步声,原来,这些人一直在摒弃凝神。巴伦王子知道,那大概因为有自己的原因。这些总是站在他哥哥身边的人们,既害怕他的存在,又蔑视他的存在,他们可真是矛盾的无法让人理解……
“怎么这么半天才出来,大家是要一起工作的人,可要注意,时间的宝贵!”宰匹大人很是自来熟的埋怨着那些人,那些人也同样觉得奇怪的面面相觑。不过,马上,其中的聪明人已经反应过来宰匹的意思,“当然,您说的对,我们应该合作,然后各取所需,不管是什么,你想到的办法如何艰难困苦,我们一定会想办法完成!”
巴伦王子,心想,这是不是自己见过的最快的狼狈为奸的。
“你要我们做什么?你真的会有办法吗?”头发上插着很多树叶伪装的家伙,瓮声瓮气的向着宰匹大人提问!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场景,让宰匹大人忽然想到他刚刚经历的事情,他站在一个人的身后,那个人的头上穿了很多乌青色的布条,当有风吹过的时候,他们就会旋转成一个奇怪的方形,总有一些布条的速度比其他的慢,又有另一些比其他的快,于是它们形成的形状很特殊,那个人的声音就更加特殊,仿佛一直很难冲破他的喉咙,就那么憋他的胸膛里的声音,回忆之中始终是背影的巫医官被逼无奈,终于答应了他帮他隐瞒已经中毒的事实,“一个已经被人送进棺材,又死命地爬出来的人,我怎么敢把他的话当成耳边风!!我会对你的族人,也会对大王子,还有可汗说,你身上的病已经完全好了!可是为什么要要保那个人呢!毕竟所有人都不看好他!”巫医官阴阳怪气的说道!
宰匹知道,巫医所说的那个人指的是巴伦王子,“我还以为,你不会问的,关于我的事情你已经很久没有问了!这对于我们的族人来说很重要!可我很理解对于其他人来说,它们只是可有可无的故事!”
“巫医以沙漠为族人!宰匹大人的族人包括的又是谁!”巫医的双眼,像是藏了恶兽的深潭!明明一片混沌,却分外努力的想要展示自己不可能存在的清白!
“为什么一定要分得那么清呢?无论你以为谁为族人,你都会一样做你的事情,这并没有什么!”宰匹抬起他的手掌,看了看在那上面出现的一根不同寻常的指纹,毒液游动的轨迹,“我也能够看到了,那个绿色的,不断在穿行的线,已经面慢慢的变得颜色暗淡!它可真是个混小子,居然跑得那么快,一直要他休息的,居然一刻不停的向前跑,还要把我从这里带走,我怎么跟它商量都不好使!自从我知道我打不过它,心里就不再难受了!因为我知道,我根本没有时间,既然一定要在某个时刻结束,那么,就要把提前制定好的所有计划都完成才行啊,否则,会觉得可真是不够本儿,想要做的事情都没有做!”
那个一直背对着他有一小会时间的人,递过来一个小瓷瓶,不过,他依然没有完全转过身,但是这个动作,他居然做得一点也不别扭,他的骨骼相当柔软,看来,巫医的另一项技能,至柔术也是他极度擅长的,“这是只有可汗才能够吃得到的东西,拿回去他,好好熬一熬吧!它会保你暂时脱离痛苦!”
“你可真是怎么可能这么小气!”宰匹打量着那只装着药量比跟之前说的药量少很多的瓶子。皱了皱眉!他已经能够感觉到扭曲变形的种子在巫医身体里的极速生长!真是的,偏偏又是在这个时候!
“可汗也在用!”巫医官所问非所答的,避开了他的诘问!但是眼睛之中已经闪现,莫可言说的光泽。
“难道,连堂堂的可汗也跟我中了同样的毒吗?这可真是与有荣焉了!”从载笔听到这件事情并没有表示听起来看,他应该早知道了关于大汗的这个秘密!
那巫医微微咧了咧唇,但那动作却实在称不上是个笑意,“总体来说,我还算不上是个媚上欺下的人,所以给可汗的量,和给大人的量完全是一样多的大人可以放心。有这东西就可以保大人,七天之内不会有任何痛苦!”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之前说会给我半年的!”宰匹的表情表示他务需一个答案!
“大人不是知道吗,我之所以会替代大人保密,是因为那个背信弃义者一直在说我的坏话,而世人又是如此容易被蒙蔽,可是大人您知道他是在撒谎的,那么就让他闭上他那张热爱撒谎的嘴巴,那么我会再给您下个七天的量!大人看我的眼神可真是犀利,我只是一个小的巫医,你要是这么用力看我的话,可真是让我忐忑!别的事情我不会担心,也不会涉及那些风云变幻的大事,只要大人能保证我的名声在沙漠之上,不会被任何人抹黑,我就会保大人您可以心无旁骛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七天再七天,然后那样无限制的延长!”那巫医把剩余的一枚瓷瓶在手指间翻来翻去。下一个刹那,那东西消失在它的袖口。
宰匹能够感觉到那种如同风暴来临疼痛的前奏,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有一天你,会为这决定后悔的!我们本可以成为真正的朋友!但是那些机会被这些七天切开了!”
“所以我们成为各自幸福的朋友!”巫医官镇定的眼神眨也不眨的怼视着宰匹!
宰匹微微抿了抿唇,“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游戏,你要小心,不要被伤到。”说完,雷厉风行的走出去。
巫医在他的身后捂住胸口,他的手在发抖。以一只羊的身份威胁一头狮子。无论如何都不能称为是一件愉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