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见木易南的模样,以为是他认清了老林头的真面目,脸上露出了欣慰之色,拍拍他的肩道:“这就对了嘛!甭理他,快走吧!”
可没想到,木易南只是稍稍一犹豫,便笑着对那妇人说道:“姐姐,你还是给他上一坛子酒吧,就当我犯个傻,我也是好久没见这‘老骗子’了,别说,还怪想他的。”
“你......”那妇人原来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看着木易南的脸色颇为坚决,只得无奈得摇摇头,将手中的酒坛放到了桌上,道:“行,那这坛子酒啊,算姐姐请的!只此一坛!”
“那可不行!我这与姐姐才初次见面,怎么好白喝呢。”木易南忙是摇摇头,伸手要从灵石袋子里取灵石。
可那妇人却是一把摁住了木易南的手,道:“虽然我大你不知多少年岁,但你叫我一声姐姐,我也就不害臊地认你这个弟弟,姐姐请弟弟喝坛子酒,还需要那么多原由吗?”
木易南听那妇人这么一说,知道自己是拒绝不得了,想了想,他拿起那坛酒,“砰”地开了封,又是拿上一只碗,给自己满满地倒上了一碗,随后他双手拿起酒碗,冲那妇人一敬,道:“姐姐,既然你看得起我,那这碗酒,我当敬你!”说着,便是将碗中地酒一饮而尽。木易南的舌尖一沾这酒,顿时惊讶不已!这酒的滋味,岂是一个香醇能够表述的?说变化,它比那最霜雪还要多得多,论口感,木易南更是平生仅尝,此时他的心中只想着,一会儿定要仔细品品这酒。
而那妇人见了,先是一愣,旋即便是哈哈大笑起来,只见她站起身来,朝着酒馆内喊道:“你们可看清楚了!这小家伙,从此便是我冬三娘的弟弟,若有人欺负他,那便得先问问我同不同意!还有,今天的酒,我请了!各位放开了喝,管够!”
“好!”“三娘爽气!”“谁要欺负这位小兄弟,那就是和我作对!”
一时间,酒馆内一片呼声,那些酒客皆是高声应和,而那妇人亦是喜笑颜开。木易南则是有些不知所措,自己不过是小小地施了些礼数,没想到这冬三娘竟然反应如此之大,着实把木易南给吓了一跳,自己这喝个酒,竟然是喝出了个干姐姐?
“对了弟弟,姐姐名叫冬未雪,别人常叫我冬三娘,弟弟你叫什么?”冬三娘笑容满面地对木易南问道。
“他叫木易南,是个顶好的孩子!”一旁许久为吭声的老林头此时插起话来,似乎再寻找着存在感,边说着,还边往木易南的身边坐了坐,已示亲近。
“我这和我弟弟说话呢,有你什么事儿?”冬三娘瞟了眼老林头,一脸嫌弃,可转头看向木易南时,又立马是笑盈盈的。
“弟弟我姓木,名易南,家住临海,排行老二。”木易南笑着答道。
冬三娘一听,突然倒吸一口气,皱褶眉头,低声问道:“弟弟,你莫不是那临海城木家之人?”
“正是。”
“那可有些不妙。”冬三娘突然是改了口,道:“你这弟弟,我是喜欢的紧,可却不好认了。”
“哦?此话怎讲?”木易南颇为奇怪,心中想着,莫非这冬三娘与自己家有些渊源?且听这口气,怕这渊源或许还并非好事。
只见那冬三娘无奈地笑了笑,摇头道:“木家是名门,而我冬三娘不过是一介散修,名声又不是那么好听,我虽能不顾年龄诧异,可这门第......”
木易南闻言,恍然大悟,原来这冬三娘所思 所想,竟是这些,他原本其实并无认这姐姐之意,可此刻听了这番话,却是有了想法,忙是拱手道:“姐姐无需在意这些,门第之见本就迂腐,弟弟从不在意这些。”
“好!说得好!”不等冬三娘回答,只见从邻桌走来一个彪形大汉,这大汉虎须倒刺,豹目圆睁,手中拿着一只酒坛,样子极其凶悍。
“我厉害最是爱与豪爽之人结交!小兄弟方才那番话,我听了实在喜欢!来我敬你一坛!”说罢,那自称厉害的大汉便是举起坛子,一口气将那坛子里的酒喝了个精光。直把木易南看得目瞪口呆。
那大汉喝完酒,将坛子“砰”地往桌上一放,大手一挥,道:“小兄弟,该你了!”
“我......”
“嘿!我说厉害,你这不是欺负我弟弟吗?”冬三娘一拍桌子,指着厉害说道:“我这酒什么样儿你不知道是吗?我这弟弟才筑基的修为,要像你这么喝,还了得?”
厉害见状,自觉理亏,挠了挠头,憨笑了两声,道:“那......那喝一碗,喝一碗总行了吧?”
“那也不行,到时候这在坐地各位你一碗我一碗的,我这弟弟还能有命?”
“我确也不胜酒力,要不这样吧,我满饮三大碗,算是敬各位的。”说罢,木易南便在一片叫好声中连斟两碗酒,皆是一饮而尽!
“给位,我......”
木易南刚想说自己已喝完,可头却是开始晕了起来,木易南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形开始不稳,随后,便是两眼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