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隆面带讥笑站在那里看着这位政委,似乎又看到了当初梁家那些手下,他们当初收拾祁同伟也不都是这般正义凛然么?只不过眼前这位连那些人都不如,人家屈从的好歹是省里政法口的一把手,他倒好,随便什么人打个招呼他就屁颠屁颠给人家办事儿了。
谢滨不过正巧外出办案路过了安迪弟弟所在的地方,结果安迪就神 经质一般认为谢滨在跟踪他,包家少爷当然要站在自己老婆一边了,马上就找关系要调整谢滨的工作,合着国家暴力机构就成了一介商人的玩物?
“谢滨,你这是给领导说话的态度?”政委在自家小地盘作威作福惯了,那被手下这么,大不了不就是不当这个警察么?反正他当了这么多年的警察也当腻了,不想再重复这种生活,还不如借此机会换个生活方式。
比如像电视剧里一样玩音乐就不错,谢滨也有些音乐的底子,只是沈隆可不打算像电视剧里那样玩什么黑暗金属。
黑暗金属的内核是反基督,在中国玩这个不是搞笑么?中国那来的基督教信仰传统?这就好比玩说唱的在中国搞匪帮说唱一样,来,你给我说说看,中国那来的黑帮?还是玩点中国听众喜欢的音乐才好。
几个朋友听到这话下意识看了一眼领导办公室,然后劝沈隆,“他什么东西我们都清楚,不过你这样硬碰硬也不太合适,现在上班不方便说话,等下班了咱们找个地方聚聚,大伙儿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想出什么办法来。”
“谢谢,不过不用了,我已经想到办法了。”沈隆对保住如今的职位毫无兴趣,他关心的是这件事儿背后的人是什么身份,包奕凡找的是安迪的亲爹魏国强他知道,但是魏国强究竟是什么职位他就不太清楚了。
快下班的时候正式通知来了,文件上的投诉理由依旧含糊,沈隆收下文件,取下自己的警衔放到办公桌上,“文件我收到了,我也会按照规定向相关部门反映,派出所我是不会去的。”
从公安局出来,沈隆没有回公安局宿舍,而是找了家酒店住下,开始考虑如何解决这次的事情,让那些任性的权力者受到应有的惩罚。
这间酒店房间带有电脑,他先按照规定对这件明显违背了干部任用规定的调整进行投诉,然后开始琢磨该如何找到政委的不法证据。
第二天下午,沈隆又接到了政委的电话,只是这一次,他的语气就要缓和多了,“谢滨,干工作么,那有不受委屈的时候,今天你没去派出所报道我也不怪你,要不今天晚上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吧!”
“行啊,地方你说。”沈隆笑了,看来自己的投诉起了作用,这件事儿原本就不符合规则,他的投诉信又写得水平极高,有关部门收到后不会置之不理。
政委的反应也让他明白了一件事儿,魏国强肯定不是政法口的领导,要不然这点小事儿他肯定能压下去,这次他的投诉也只是发给了本地的有关部门,还没有朝更上一级的机构投诉呢。
到了约定的时间,沈隆准时进入饭店包厢,打开门看到了略显焦躁的政委,见沈隆进来坐下,政委笑着说道,“小谢啊,其实这次的调动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你先委屈委屈在派出所呆段时间,等风头过了我再把你调回来。”
沈隆冷笑,从包里摸出一个文件袋丢过去,“你先看看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