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斩妖除魔上了神 得静养做借口,姜游舒舒服服的歇了两天,其间约了陈楠看了场电影逛了街,追平了许多小说,还去徐老家混了顿饭。在徐老书房下棋的时候,他见到了瘦了一圈的徐佳琪,他向她讨教了一番经验后,进行了深刻的反省,决定从明天开始,好好减肥,坚决不偷懒了,没瘦回75公斤,就算天上下刀子,一天也要跑满十公里。
下了决心后,他便安心了。
回到虫屋,翻翻外卖app,叫了牛奶荔枝冰沙和冻椰子汁,看到有家卖叫花鸡的新店,红包给的很大,于是点了一整只的鸡,再要了一份花生米。
很快的,外卖便送到了。
坐在躺椅上,晚风习习地吹着。
姜游听了会儿街上的声音,他侧过头,石榴花盛开了,月光流淌在花瓣的罅隙里,如水又如酒。
姜游撕开包着鸡的锡纸,一股热气带着香味冲了出来。
没有泥,也没有荷叶,他有些失望地撕下了鸡腿,咬了一口,肉很嫩,咸淡恰到好处。啃完一只鸡腿,喝一口椰子水去腻,爪子伸向另外一只鸡腿的时候,招才跳下花坛,走到了他脚边,仰头看着他。
“我记得猫好像不能吃油盐,会得结石什么的,尿不出来,要剃了毛躺手术台上的。”
招才又朝他走了一步。
“这么说都不怕,”姜游撕了块鸡胸肉扔给它,“就一块啊。”
抓一颗花生米,往上一扔,仰头张嘴刚好接住了。
一阵风吹过,树叶沙沙地作响。
院子的门突然开了。
姜游看着伸手正欲敲门的少女说:“你来了。”
少女站在月光中,穿着白色露肩长裙,发梢在风中轻轻地飘动。
她走在青石板上。
裙摆随着步子晃动,洁白纤细的脚踝时隐时现着。
她走到姜游面前站定,视线扫过招才,又看向秋千后的石榴树,“石榴花开了。”
“赏月,赏花,多好,”姜游把饭盒放到茶几上,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油手后站了起来,“你晚饭吃了吗?”
“吃过了。”
“那你坐会儿,我再拿个椅子过来,”他指了指茶几上没开封的荔枝牛奶冰,“你喝这杯,荔枝味的,甜甜得挺好喝的。”
唐不甜看着姜游走进店里,她拿起奶茶杯,找到吸管撕开包装戳了杯子里。
余光看到了池塘边的画架,她走了过去。
黑色与深深浅浅的红色构成的画。
石榴树的花叶在地上落下的剪影也随着风颤动着。
红色在她的瞳孔中放大着,模糊着,她仿佛看到巨大的石块崩裂了,灼热的岩浆冲破了黑烟,喷洒而下……
“前几天,我的一个房客出状况了,他的祖父是火居道士,挺厉害的应该,他带着他祖父遗物,一把法尺,回唐江后那里面封印的妖魔跑了出来。”
幻觉蓦然地消失了,她转过头,看到姜游拖着一个躺椅走了出来。
姜游看了她一眼,“幸好我机警,发现不对劲,赶紧就去房子里看了看,不要拿妖魔要真附身成功了,就是个大麻烦了。”
唐不甜吸了口冰沙。
很冰。
很甜。
她问:“又是你的房客?”
姜游把躺椅摆好了,“就是啊,真是,虽然这是灵异文,但也不能专盯着我的房客薅是吧?”
“解决了吗?”
“我找了清阳道人,从孙宇那拿的联系方式,他挺好的,特地来我店里走了一趟,”姜游躺下后把周六中午降妖伏魔的过程和唐不甜说了一遍,最后他总结说:“幸好有招才在,不然就得请救兵了,要麻烦弘真法师也来凑个热闹了。”
唐不甜也坐下了,她说:“你出手就解决了。”
“清阳道人特地来跑一趟,总要让他有点成就感,管诺以后多半要接特科的,实战一下,对他有好处。”
“那你是用心良苦了。”
姜游谦虚地说:“还行,还行。”
他看到唐不甜伸手,递过来一个拳头大小的玻璃球,他接了过来,对着月亮看了看,他有些惊喜,“小妖魔?你捉的吗?给我儿子的?”
“特产。”
“那我有吗?”
唐不甜转头看着他。
“我那房客也是这样,他回去后,微信上给我发了许多感谢的话,还说给我儿子和招才买了点玩具,估计明天就寄到了,他也不容易,那天刚醒过来就想着去公司加班。”
“为什么?”唐不甜有些不解。
“怕影响到别人,”姜游又把食盒拿了起来,他递到唐不甜面前,“你要不要尝一下,这个叫花鸡虽然感觉就是普通烤一烤的,但调料还行,能吃,有手套的,我找给你。”
姜游把外卖袋里的一次性手套找了出来。
唐不甜带上手套,撕下了另一边的鸡腿,咬了一口。
姜游掰了个鸡翅啃了起来。
“那幅画,池塘边上的,”唐不甜抿了下沾着油光的嘴唇,“我刚才好像被它拉进了一个幻境中。”
姜游往画架的方向看了一眼,他捧着食盒站了起来,走到画架前,看了一会儿他说:“画的真的蛮好的,是吧?”
“画的是什么?”
“大概是一场爆炸吧,”他撕下了一片鸡肉咬在嘴里,“挺久远的回忆,他可能画的时候太投入了,所以里面的情绪,影响到了你,这张可以当画展的镇展之宝,得挑个好点的画框。”
他转身走了回来,再次躺下,“有点怀念那时候。”
“那时候是怎么样的?”唐不甜问。
“基本上来讲,他负责打架,我负责聊天,分工明确,”姜游点了点头,他喝掉了最后一口椰子水,“他打架,就是特别凶,完全不计后果,就给我造了很多麻烦,画上那次,我们明明可以摆出世外高人的亚子,他露一手,镇住场子,我们就能脱身翩然而去,找个地方浪上几天,结果他非要玩成特效动作片,打打打的,结果火山爆发了,一群人全埋了进去,我挖了好久,才把他挖出来,炸得灰头土脸四分五裂的,可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