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洛东川的话,我立马察觉到事情的不正常,忙问:“咋回事?”
他并没有理会我,而是朝那口棺材走了过去。
大概走了三四步的样子,他忽然停了下来,扭头朝我望了过来,皱眉道:“陈九,帮个忙!”
“需要我做什么?”我心里疑惑的很,但还是问了出来。
他紧盯着我,足足盯了差不多半分钟的样子,就是不说话,这把我给急的,差点没直接破口大骂了。
与此同时,洛东川打造的那口棺材所传出来的响动愈来愈频繁,紧凑的咔咔声从棺材内传了过来。
这吓得我们所有人谁也不敢说话。
饶是武家老十这般高手也是如此,他死死地盯着棺材,屏住呼吸。
“如果我出现什么问题,第一时间杀了我。”那洛东川忽然开口道。
嗯?
杀了他?
我脑袋嗡嗡作响,这特么开什么玩笑,杀了他?
搞笑吧?
我下意识问了一句,“到底怎么了?”
那洛东川直勾勾地盯着我,重复道:“陈九,一定要记住,如果我有任何变化,必须第一时间杀了我,而我的玄门在下巴处三公分的地方。”
最后一句话,他是附在我耳边说的,声音极轻,但刚好让我听清。
我有点懵,听他这语气不像是开玩笑啊,我心里咯登一声,一把抓住他手臂,忙问:“到底怎么了?”
他也不再说话,脚下朝那棺材走了过去。
我特么也是火了,再次抓住他手臂,问:“到底怎么了?”
他瞥了我一眼,在他的眼神 中,我竟然看到了一丝恐惧,没错,就是恐惧。
这洛东川居然露出恐惧之色了。
这…这特么到底怎么回事?
要知道这家伙天不怕地不怕啊!
就在我愣神 这会功夫,那洛东川沉声道:“我原本以为加入浑水,便可阻挡一切了,而现在看来,情况显然比我想象中要严重的多,一个不小心,我会被反噬。”
嗯?
浑水?
我忙问:“浑水是什么?”
他一边朝棺材那边走了过去,一边说:“是我们鬼匠的一种圣水,一般打造高难度的棺材,都会加入浑水。”
好吧!
即便他解释了,我还是听的不是很懂,正准备问他,那洛东川三步并作两步朝棺材走了过去,先是伸手探了探棺材,后是微微蹙眉,紧接着,眉头舒展开来,狂笑道:“草他娘的,原来是这么回事,吓死老子了。”
嗯?
我有点懵,忙问:“怎么回事?”
他抬手朝那些红绳指了过去,沉声道:“看这个!”
没半分迟疑,我立马盯着那红绳望了过去,不单单我这样,就连李不语等人也朝那些红绳望了过去。
在我们所有人的关注下,那红绳上边竟然浮现一缕白色的浓雾。
尤为邪乎的是,那些浓雾从另一口棺材缓缓飘出,顺着红绳朝洛东川所打造的棺材缓缓地溢了过去。
看到这里,我跟洛东川对视一眼,谁也没说话,倒是那李不语在旁边低声道:“九爷,这些浓雾像不像先前在另外一个灵堂的浓雾。”
还真别说,的确有几分相像。
难道…。
不可能吧!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也就是说武建元长老的遗体会恢复到一百多岁的模样?
玛德!
那遗言上面并没有说会出现这种情况啊!
当即,我哪里敢犹豫,立马朝那边走了过去,透过棺材缝,我隐约看到武建元长老依旧是先前那副模样。
看到这里,我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落实了。
只是!
不对啊!
如果相貌没变化,这些浓烟又是哪里来的?
一想到这个,我立马朝另一口棺材挪了过去,只是,没等我靠近,那洛东川一把抓住我手臂,沉声道:“不可!”
“为什么?”我忙问。
他说:“有些东西不能看!”
说话间,他扫视了在场所有人一眼,沉声道:“大家都转过头,最好走到房间外边。”
我稍微想了想,就如洛东川所说的那样,有些东西的确不能看。
当即,我率先朝外边走了过去,那李不语等人见我出去了,一个个也立马跟了出来。
很快,我们所有人都走了过去,那洛东川则不缓不慢地走了过来,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轻声问:“陈九,以你目前的本事,你觉得这场丧事,你有多大的把握?”
我微微一怔,先前不是告诉他遗言的事了么,就问他:“怎么了?”
他深呼一口气,淡声道:“你等会看到的东西,可能会颠覆你的人生观,而这场丧事,也不再是武建元长老的丧事了,而是两个人的丧事。”
嗯?
两个人的丧事?
我先前就考虑到这个问题了。
等等!
不对!
我考虑考虑的是两场丧事,而这家伙说的是两个人的丧事。
我呼吸一紧,忙问:“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他苦笑一声,摇头道:“暂时不好说,我也仅仅是猜测罢了,只有等会才能知道。”
我紧盯着他,见洛东川不愿说,我也没再询问下去,脑海中则开始考虑刚才那些浓烟,当初我们从第一个灵堂逃出来的时候,那些浓烟令我们身体出现了短暂的僵硬,而武建元长老的遗体更是变大了几倍。
再后来武建元长老的遗体便变成了十八岁的模样,而我们身体那股僵硬感也彻底消失殆尽了。
可,现在这些浓烟又冒了出来。
凭心而言,我一直觉得是有人在搞破坏。
而现在看来,很有可能是我想错了。
一时之间,我心里忐忑的很,但也不敢回头去看。
在这种忐忑中,足足过了差不多十几分钟的样子,那洛东川开口道:“应该差不多了。”
就在他话音落地的一瞬间,我立马转身朝棺材那边走了过去,就发现缠绕在红绳上的浓烟已经消失不见了。
没半分迟疑,我立马掀开洛东川打造的那口棺材。
一眼!
仅仅是一眼!
我脚下一软,一屁股坐在地面,浑身不由自主地打着颤,背后凉飕飕,整个人如坠冰窟!
不可能!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怎么会这样!
这不对啊!这不符合逻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