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埃目不转睛盯着这些画像,顾骄便停下了脚步,给他欣赏这些名画时间,见少年额间流了汗,顺便从口袋里抽出手帕,一点点为他拭去汗珠。

    “喜欢?”

    “恩恩!”苏埃点头,给了四个字点评:“宏伟壮观!”

    顾骄轻笑:“喜欢话,我们以后可以住这里。”

    苏埃惊了:“别,我就欣赏欣赏,没别念头。学长你知道我,我根本看不懂这些东西。”

    什么名家名画,对他来说跟天书似,梵高向日葵有几朵他都记不住好么!

    “再说,这个宅子一看就很贵——”

    顾骄被逗得再次弯唇,揉了揉他头发:“没事,这样房子家里还有很多,这间平时都是用来招待客人,学弟以后什么时候想来玩了便来。你开心最重要。”

    很、很多?

    多少??

    望着顾骄那张俊美脸,苏埃识趣咽下了口中话。真夸张啊,感觉跟学长比起来,他整一个暴发户,话说,自己现在也挣点钱了,要不要买个大点房子住?

    好像可以考虑下,暖暖会很高兴吧。

    “学弟在看什么?”

    顾骄见苏埃又被其它东西吸引走了心思,走上前问道。

    “哦,我在看那幅画。”苏埃说道,一边眼睛望向挂在回廊中央一卷巨幅油画,完全不像走廊上其它画作创作风格。

    月色柔和光辉停驻在画面上,比多瑙河更加动人色彩。

    干净剔透,皮肤白得像是雪,画中女人美得让人目眩,身上拥有一种特殊怀旧气质,仿佛从古典时代走出贵族美人。

    这幅画很美,挂在了最中心重要位置,但这些都不是苏埃在意重点,他在意是画中女人那双冷淡迷离浅色眼睛。

    像极了

    苏埃默默看向身旁。

    顾骄眼皮轻垂着。

    过了好几秒,终于缓缓开口:“那是我妈妈。”

    “这幅画是爸爸留下。他最喜欢一副作品。”

    顾骄垂下眼帘,苍白淡色嘴唇显得有些冷淡。

    苏埃看着他脸,迟疑了一瞬间,凑过去牵紧他手。

    “我没事。”顾骄轻声道:“很漂亮一幅画,不是么?”

    “嗯,”苏埃同他一起看着画像女人。

    “深入人心。”

    每一笔都好像在诉说着对画中之人深情,一点一点刺着观看者心,毫不让人怀疑,画家已经画了他一生中最想画作品。

    苏埃:“你爸爸一定很爱你妈妈。”

    “学弟。”

    顾骄忽开口:“你对變态人格者怎么看?”

    苏埃疑惑:“變态人格?”

    顾骄低头:“有点像精神病患者,比如像是阿斯伯格综合征,无法正确感知他人情绪这种。”

    他声音微不可查渐渐低了下去。

    “sychoath(cl-r病态人格测试)吗?这个测试我听过。”苏埃摸了摸下巴,道:“当然是远离吧,听说这类人精神比较不稳定。如果不是邦妮和克莱德症(坏男孩控),或者斯德哥尔摩综合征,还是别和这种人交往,让自己处在危险中比较好。”

    他毫无所觉道。

    第95章 、体内的怪物

    说完这句话后,  苏埃觉得没毛病,结果回过头见顾骄脸色苍白,像被谁抽走了灵魂。

    苏埃懵了一下,  想起他们出来宴会后一直没吃过东西:“学长你饿了嘛,要不我们回去吃点东西吧。”

    顾骄忽然抱住他腰,  紧紧收拢手臂,  把他死死抱在怀里。

    “我不饿。”他声音沙哑低沉,  “我们做吧。”

    什么?

    苏埃脸蛋一愣,  睁大眼睛表现出几分愕然:“楼下还在举行宴会”

    “上次做什么时候了?”顾骄搂住他,轻轻抚摸他脸,  微挑尾音甚至让不是声控苏埃头皮发麻。

    所有情绪都藏在一张完美微笑面具下,呼吸轻到不可闻,“很久以前了吧?”

    “——我想学弟了。”

    灯光是暖橘色,光晕铺洒在绿底银纹墙面上。

    苏埃搂着顾骄,  艰难靠着背后墙,一边闷哼一边想,  这也太疯狂了顾骄纤长手指碾过苏埃唇,  深沉灼热吻再一次压了下来,  急促呼吸,  整个人颤栗着,  似要确认什么一般,  “学弟学弟”

    我。

    请不要逃走。

    “等一下,好像忘记带安全套了。”

    苏埃突然反应过来,  条件反射要去推开身上人。

    “没关系。”顾骄浅色眼眸像某种昂贵水晶,  凝视着苏埃,  美丽犹如哭泣,  “学弟就这样进来吧。”

    “就算是留在里面也没有关系。”

    “我想和你融为一体。”

    苏埃再能忍就不是男人了,  楼下还在举办宴会,细细碎碎交谈声传来,让心跳愈发加速。

    他直起身,手环住顾骄腰,朝着他脸深深吻了过去。

    暂时将一切都抛到脑后吧。这一刻他只想要他。

    后来。

    苏埃总是想,如果在那天他能发现顾骄真实情绪,是不是就不会发生后面那么多事了。

    或者说早有发觉端倪,却不愿意探究

    心安理得享受着恋人完美,不知道,仿佛责任就减少了一般。

    而殊不知,他做法却是在将人进一步推向深渊。

    “您好,女士,先生,你们咖啡到了。”

    餐厅侍者道,端着盘子走了上来,一杯黑浓,一杯表面涂了层浓浓奶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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