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重新订一个。”顾佑宸开了口,谁也不好说什么,但是夏嘉忆很不满的看着地上的陆子悦。
程新哲笑着上前将倒在上的陆子悦拉了起来,拿出口袋的里帕子,抖了抖,轻轻擦拭掉她脸上的蛋糕。
陆子悦局促不安,等看清了面前的人,才开口道:“谢谢你。”
“你这身礼服恐怕是不能穿了。”程新哲低笑着,他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不过是因为顾佑宸对面前的女人有兴趣,他才出手相助。
“我知道。”陆子悦看着礼服上面五颜六色的奶油蹙眉。
“悦悦,有没有伤着?”
“爸,我没事。”
顾佑宸单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迈步走到了陆子悦的面前,视线落在她的花猫脸上,笑了,“陆子悦,你还真会给我惊喜。”
程新哲和陆振国都很诧异的看着顾佑宸,他们没有想到顾佑宸居然认识能说出她的名字。
夏嘉忆看顾佑宸居然跟那个女人说话了,醋味升了起来,上前看着陆子悦身上的污秽,故作优雅的道:“这位小姐,不如去房间换身衣服。”
陆子悦不想承蒙他人的好意,却又推脱不了。
“谢谢。”
“走吧。”夏嘉忆转身往屋子里面走。
陆子悦跟着夏嘉忆走进了楼房内,进入一个房间,“你叫什么名字?”夏嘉忆问。
“陆子悦。”
“陆小姐,你先在这里洗个澡,我让你给你送套衣服过来。”
“对不起,今天破坏你的生日蛋糕。”陆子悦愧疚的道。
“没事,一个蛋糕而已,值不了多少钱。”
“还是很抱歉。”
“不需要抱歉,只要有些人不是为了夺人眼球,故意来这一出,好让自己受到关注就成了。”夏嘉忆轻蔑的瞥了眼陆子悦,语气阴冷。
陆子悦刚心中还感谢夏嘉忆的好意,现在才觉得对方根本就不屑她,还以为她别有用心。
“真是对不起,我从不喜欢夺人眼球。”陆子悦冷声道,也没有了方才和夏嘉忆气。
夏嘉忆上下打量了一番陆子悦,冷嘲热讽的道:“看你要什么有什么,也没有那本事诱惑顾佑宸。我告诉你,顾佑宸即将成为我的未婚夫,未来也会是我的老公,你最好离她远一点。否则,你会吃不了兜着走!”
夏家财大气粗,夏嘉忆从小就霸道,自己喜欢的东西决不让其他人碰。
何况是她爱恋已久的顾佑宸,哪里能让不怀好意的女人觊觎!
陆子悦笑了,“放心,夏小姐,我对顾佑宸一丁点兴趣都没有。”
陆子悦心里想着,如果她告诉面前这位自大无礼的大小姐,她跟顾佑宸都已经滚过床单了,她是不是得气的吐血。
夏嘉忆冷哼了一声,“算你识趣。”
“夏小姐我要清洗一下,你?”陆子悦明显是要赶人走了。
夏嘉忆又哼了声,转身走了。
陆子悦看着夏嘉忆出去,便上前将门关上,才转身走进了浴室,脱掉了身上满是奶油污渍的礼服,站在镜子前面看着自己的身子。
已经过去三天了,可是她的身上还残留着不少浅淡的红色印记,是顾佑宸发狠在她身上留下了。
陆子悦洗完澡裹着浴巾从浴室出去,却看到了坐在床边的身影,吓得她往后退贴在了墙壁上。
“你怎么在这里?”陆子悦的声音微微发颤,紧张的看着顾佑宸。
顾佑宸好笑的看了她一眼,手按在床上的新衣服上面,“给你脱过衣服,还没有试过帮你穿衣服。”
“不用!”陆子悦像是一只被炸毛了的兔子,全身汗毛竖起,警惕的看着顾佑宸。
“我没有误会的话,刚才你好像有话要和我说。”顾佑宸浅笑着,眼里却没有意思的笑容,确切的说是冷漠。
陆子悦想到她爸爸的恳求,她紧握住了手,点头,“是,我有事情想要跟你谈。”
“好,说吧。”顾佑宸好整以暇的看着陆子悦。
“你先让我把衣服穿好。”
“你现在可没有裸着。”顾佑宸的意思是你身上还有一块白色浴巾遮着呢!
“我要穿衣服。”陆子悦执意要求。
“自己来拿。”顾佑宸将手从衣服上面移开。
陆子悦一只手捂着胸口的浴巾,防备的看着顾佑宸,一步步走到他的身边,伸手去拿床上的衣物。
“啊!顾佑宸!”
顾佑宸握着陆子悦的手腕,将她压在床上,看她咬着牙气恼的瞪视着他,他笑了,“不是要谈吗?谈钱,还是谈感情。”
“放开我!”陆子悦怒吼。
“我从来不和人谈感情,谈钱?你先说说你值多少钱。”
陆子悦不是第一次和顾佑宸较量,她明白此时她不能慌乱,她越是挣扎越是想要逃脱,顾佑宸越是不会放了她,反而会激发他的征服欲。
五年来,顾佑宸第一次发现还有女人能让他起兴趣,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
“顾佑宸,你先放开我!”陆子悦不喜欢这样的姿势,这让她处于危险的地域。
“出来卖别太有个性。”
“你才出来卖的!”陆子悦被激怒了。
顾佑宸不怒反笑,“你打算用多少钱买?”
“顾佑宸,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有胆子出来卖,没胆子承认。”
陆子悦从小到大就没有这么憋屈过,顾佑宸就认定了她是出来卖的女人。“我爸的公司需要一大笔资金,上次我只是想求你投资我爸的公司,可是你却把我当做了不堪的女人,强要了我。”陆子悦冷静的道,语气中却仍透着一丝恨意。
顾佑宸倒是愣怔了下,判断着陆子悦话的真假。
顾佑宸的目光落在她锁骨的吻痕上面,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多少钱?”
“一千万。”她爸爸的公司需要一千万的流转资金,她知道不是一个小数目,但是此刻她不说怕是没有机会了。
顾佑宸的指腹轻轻摩挲她锁骨处的印记,抬眸看了眼陆子悦,“不值。”
陆子悦浑身发冷,她从来没有想过要用身体来还钱,她从小的生活算不上大富大贵,可也从来没有受过委屈也不用为钱犯愁。
如今却落到现在的地步,她如同坠入冰窖一样的寒冷,渗入骨髓。
陆子悦觉得自己已经把尊严踩在了脚底,她颤抖着嘴唇问道:“你觉得该是多少?”
“十次,一千万我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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