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喜欢他。”

    路轻舟的心脏重重的跳了一下,这种感受太过清晰,以至于路轻舟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他甚至想起,不久之前他也曾经见过司崇这样的表情,只是连同那两个月的不堪回忆被整个打包抛在脑后了。

    路轻舟不自觉的摸了摸突突跳动的心脏,他感觉到,某种被他刻意忘记的感觉正在慢慢苏醒。

    “好,好。”苏禾欣慰的连连点头,他站起来:“有什么需要尽管和叶序提,不行的话让舟舟来找我。你先休息吧,以后公司见。”

    路轻舟想去送送,结果苏禾摆摆手制止住了他:“有助理跟着就够了,你在这儿待着。”

    苏禾走了,司崇靠在窗框上,有些不解道:“你妈妈这是看出来了还是没有?”

    路轻舟摇摇头:“不清楚。”

    他慢悠悠的踱步到窗口,看见司崇的轮椅上放着几张乐谱,他拿起来看了两眼:“又在写歌?”

    “恩。”司崇耸耸肩,看着外面夕阳金色的余晖:“半个月前就定了,想了想还是抓紧写出来。”

    “给别人的歌?”路轻舟奇怪道:“你都已经签约了谁还找你写歌?”

    司崇笑笑:“给喜欢的男生写的歌。”

    第46章 因为他的名字,路轻舟……

    路轻舟愣了一下, 才想起来这是之前在别墅外面听见司崇和叶安然的对话。

    他意外道:“你真写了?”

    司崇耸耸肩不以为意道:“既然说了要写当然是真的,不然你以为我敷衍你?”

    “敷衍谈不上。”

    原本他也没当真,不过既然是给他写的——

    路轻舟看着乐谱, 闲聊道:“你以前经常给人写歌?”

    “给人写歌经常有,但是写歌送人是第一次,”司崇看了一眼路轻舟:“而且还是为那个人写的歌。”

    此时已经快日落,夕阳最后一抹余晖耀眼的如同鎏金,将那对深灰色的瞳眸也印成了金黄的颜色, 配上那对瞳眸中别样的神采,路轻舟卜一低头,理智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发出警报, 就被那双眼睛吸引去了全部的注意。

    路轻舟甚至没有留意到那张脸孔原来越近,直到唇瓣即将接触的一瞬间,路轻舟才后知后觉的退开:“干嘛?”

    “你一副希望我吻你的表情。”司崇撑着下巴一脸兴味。

    路轻舟凉凉的瞥了他一眼:“是我吻你还是你想吻我?”

    司崇笑的坦诚:“我想吻你。”

    这话要是从别人嘴里出来,路轻舟的拳头这会儿已经朝对方的脑袋上招呼了, 但是此刻,唇瓣上还停留着刚刚接触的感觉,路轻舟抿了抿唇, 发现自己好像并没有想打人的欲望。

    大概是和司崇待一起太久了, 又或者, 其实路轻舟本质上并不讨厌这样的触碰。

    这样的认识让路轻舟有片刻的松怔,就在此时, 司崇双手撑着墙想要站起来,路轻舟看见,伸手将一边的拐杖递过去。

    “不用,我回床上躺着,就一小段路。”

    司崇抬着那只受伤的脚, 一手扶着墙准备跳回去。

    路轻舟轻叹了一口气,伸手抓住司崇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声音温柔道:“小心。”

    这样亲密的举动让司崇一怔,他准头,看见路轻舟眉目低垂看着地面,那小刷子一样的睫毛微微颤动,像蝴蝶的翅膀一般,让司崇挪不开眼。

    “干嘛这样?”

    “举手之劳而已,”路轻舟不甚在意道:“况且你受伤也是为我。”

    “举手之劳?”司崇笑笑:“你对别的病人也这样?”

    怎么可能?

    路轻舟不喜欢和别人接触,要是换成别人,他最多是把拐杖塞过去,实在不行也会找护士。

    为什么司崇就可以,其实原因,路轻舟好像也渐渐明白过来了。

    因为姿势的关系,司崇病服的领口微微张开,这家伙向来不好好穿衣服,路轻舟的目光不小心略过,一下就看见了司崇的结实的胸膛以及——

    路轻舟脸一红,随即飞快的错开视线。

    真是见了鬼了,路轻舟的心脏跳得有些快,他微微蹙眉。

    自己怎么会对男人的xiong有兴趣?

    路轻舟眨了眨眼睛,垂眸死死的盯着对面,生怕一个不小心视线又溜到不该看的地方。

    司崇扶着床沿躺回去,长舒了一口气刚抬头,就发现路轻舟的表情似乎有些不自在。

    “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路轻舟轻咳两声,看着司崇敞开的衣襟,蹙眉不满道:“你的身材就好到非得和每个人都展示一遍吗,骚/包没完了?”

    司崇对这突如其来的指责有些懵,他低头看了一眼病号服,只有最上面的三颗纽扣懒得扣,这算骚包?

    跟从前在台上表演时的敞开到底,这对于司崇来说已经算是很正经的装束了。

    不过既然路轻舟不喜欢,司崇耸耸肩,将扣子一颗颗扣好,他拉了拉前襟,冲路轻舟展示:“这样满意了?”

    路轻舟大概自己也察觉出这股无名火来的莫名其妙,他含糊的应了一声,只说自己还有事,就匆匆离开了病房。

    路轻舟这一晚上都没有睡好,一闭上眼,那个该死的胸膛就会出现在眼前,栩栩如生的随着呼吸起伏。

    路轻舟甚至想起从前司崇套着件黑色皮衣在台上表演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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