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紧张,”司崇语气轻挑:“从前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做过,干嘛这么生气?”

    “我也说了之前的事不算数,”轻舟冷冷的盯着他:“现在我们什么都不是。”

    “什么都不是?”司崇缓缓地重复了这句话,他嘁了一声:“亏你说的出口。”

    他目光下移,看着路轻舟满是吻痕的脖子。

    “早知道这样,昨天晚上就不该心疼你生病。”司崇勾唇:“要是咱俩做到底了,我倒想看看你今天拿什么抵赖。”

    这样的言语调戏让路轻舟瞬间冷了脸:“看来我们真的做不成朋友。”

    “当然。”司崇笑笑,这会儿已经从刚才的郁卒中缓过劲儿来,甚至可以好心情地盯着路轻舟愤怒的脸。

    “既然已经强行回档了,我也没办法。”司崇耸耸肩:“这件事你想一笔勾销,那绝对不可能。”

    司崇微微俯身,和路轻舟平视。

    “既然这样,那现在换我追你好了。”

    路轻舟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我说,”一个英俊的男人脸上带笑,薄唇微启缓缓吐出几个字。

    “我要追你。”

    第39章 他想起来了

    路轻舟的生活还是和以往一样, 秩序井然毫无波澜。

    他一如既往在课前五分钟左右带着课本进入教室,刚刚在维生身边落座,就听见对方微微惊讶的语气:“你不是在医院实习吗?”

    路轻舟顿了一下, 轻轻皱眉道:“我在医院实习?”

    “是啊,”维生一脸理所当然:“你之前不是参加林主任的课题,跟着她去医院快一个月了。”

    一个月,也就是自己失去记忆的那段时间。

    路轻舟修长的手指翻开书页,垂眸看着纸张上自己没有一点印象的笔记。

    虽然昨天他还在司崇面前信誓旦旦的表示记忆混乱并不会对他的生活产生影响, 但是实际证明,即便只是空白了两个月的时间,陆轻舟还是有很多事情要去慢慢适应。

    见路轻舟明显出神, 维生轻轻推了推他:“想什么呢?”

    路轻舟眨了眨眼,意识回神。

    “没什么,”路轻舟面色平静的合上书本:“我就是……有点事回学校一趟,明天开始还是会去医院。”

    就在此时, 教室大门哐啷一声从外面打开,几乎所有人都被这道声音吸引,下意识的抬头看过去。

    只见一个年轻男子在人群注视中迈进教室, 那双傲人长腿在黑色皮裤的包裹下更加亮眼吸睛, 那人带着黑色帽子, 却依旧挡不住帽檐之下那对瞳眸如果野兽一般的锐利目光。

    他慢悠悠的扫了一眼教室内,随即视线锁定在了某处。

    路轻舟瞬间有一种被夜狼盯上的毛骨悚然感, 不自觉的坐直了身体。

    那人的眼睛似乎弯了弯,在一众学生的目光中,径直朝路轻舟走来。

    路轻舟眼睁睁的看着那人走到自己身边,明明身后的那排座椅都是空的,那人就愣是站在维生身边, 目光幽深的盯着维生的脑袋。

    维生咽了咽口水,在一众人无声的注视中,硬着头皮站起来。

    “你,你坐。”

    “谢谢。”司崇顺势在路轻舟身边的位置上坐下来。他低头摘下口罩,冲身边的路轻舟轻轻一笑:“来上课?”

    “这话应该我问你,”路轻舟淡淡的看着司崇:“你不是医学院的学生。”

    司崇笑笑:“好像没人规定医学院的课只能医学生上吧?我醉心于人体的奥秘,来旁听医学院的课拓宽视野,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

    不过这门课是分子病毒学。

    而且用脚指头想都知道司崇的目的并不是课程内容。

    “说起来你之前也做过差不多的事情,”司崇耸耸肩:“跑来音乐学院蹭课,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

    当然是没有。

    这些事情光是听司崇说起路轻舟都觉得离奇,他从小对音乐就没什么兴趣,也没有任何音乐方面的天赋可言,怎么可能跑去听音乐学院的课?而且听司崇的意思——

    路轻舟蹙眉:“我是为你才去的?”

    司崇耸肩:“不然你以为呢?”

    路轻舟没说话,目光带着些许不信任打量着司崇,半晌之后,他别开视线,拧开笔一边在书本上写着东西,一边淡淡道:“或许吧。”

    “你不信?”司崇耸耸肩,不以为意道:“也是,高傲如你,怎么可能相信自己曾经为了留住我在我面前装哭呢?”

    “装哭?”路轻舟冷笑一声:“你说点别的我或许还可能会相信。”

    “别的那可不少呢!”司崇轻笑:“两个月的时间,你想想足够做多少事情?”

    司崇双手搭在椅背上,身体舒展,修身的皮质机车服领口自然的敞开,胸口那些点点星星的红痕依旧醒目。

    司崇目光撇了撇路轻舟的衬衫领口,语气戏谑又暧/昧:“扣子扣得这么严实?”

    两个人都知道原因,路轻舟知道司崇是故意,但是思绪依旧控制不住的回到昨天清晨。

    尽管按照司崇的意思,两个人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根据这至少两周见不得光的身体,那天晚上一定很……“激烈”。

    路轻舟忍不住在意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这么直白的问,司崇未必会轻易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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