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上这样的老板，程风也只能是有苦难言了。
季北言开车去了常去的一间酒吧，要了一个包间，点了酒，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程风进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无语地摇了摇头，程风关上门走了进去。
季北言还清醒着呢，在外面，他是不会允许自己喝醉的。
程风在季北言对面坐在，“老板，买醉？”
“像吗？”
“别说，还真像。”
季北言给程风一个“你再说一遍”的眼神，程风立刻拿过一瓶酒开了，“喝酒喝酒。”
当他什么都没说不就好了嘛。
看来，老板心情不好，是真的不能惹，否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酒过一旬之后，程风终究还是开了口，“老板，你是怎么了？突然想起来出来喝酒了。”
季北言的眸子里还是透着一片冷意，“没什么。”
你这样子像是没什么吗？
程风在心里吐槽道。
“老板娘不在，你寂寞了？”
程风的话音才落，季北言的眼神再一次扫了过来。
程风知道自己是又说错话了，呸，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不知道吗？
“当我什么都没说。”
程风默默地喝了一口酒。
得，出来喝酒就喝酒吧，还不能说话了，委屈。
“老板，你要是想老板娘你就说呗，何必这样出来一个人喝酒呢。”
“再多说一句，新项目全权交给你负责。”
“我闭嘴！”
那怎么行，会死人的。
季北言话音刚落，手机响起了。
程风默默的扫了一眼来电显示，是谁？是老板娘吗？
一看，不是，能救他的人都没了。
“妈。”
季北言接起电话，对，是程舒，知道安以陌回去了，特地叫季北言回去吃饭的，省得他一个人在家里。
“自己一个人在家也没事，回季宅来吧。”
程舒温柔的说道。
季北言看了一下现在自己的这个样子，下意识地想拒绝。
“以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你一个人住在别墅也是住，回来住几天吧。”
季北言还能说什么。
“好。”
“我在家等你。”
“嗯。”
挂了电话，季北言放下手里的杯子，然后站起身。
程风也跟着一起站起身。
季北言终于正眼看程风了，“打电话给司机，过来送我去季宅。”
喝了酒不能开车。
这个样子，程风也不可能让季北言自己开车过去的，他也喝了酒，只能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季家的司机，让他过来接人。
两人站在酒吧外面，季北言身上的酒气很重，他怕自己这样子去季宅，怕是会被训一通。
程风站在季北言身边百无聊赖的转着手机。
突然，他的眼角瞥到了一个人，他晃了晃脑袋，再次睁眼去看的时候，那个人影又没了。
不会吧，是自己看错了吧。
怎么可能在这里见到她呢？
都多久没有见到过这个人了。
程风默默否定了自己内心的猜测，再次朝那个方面看了一眼，这一次，除了往来的人群，什么都没有。
肯定是自己看错了。
收回视线，季北言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在看什么？”
程风看向季北言，“啊，什么都没看啊。”
季北言懒得理他了，站在风口的位置，希望风能把自己身上的酒气吹散一些。
司机很快就来了，看着季北言上了车，看着车子远去，程风才收回视线，然后打了辆的士，报了家里的地址，离开了。
他们走之后，从角落里走出一个人，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脸上是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
一路行驶到季宅，季北言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走了进去。
程舒在客厅里，看见季北言进来，就已经迎了上去。
只是一走近就闻见了季北言身上的酒味，皱了皱眉头，“喝酒了？”
季北言自知瞒不过，点了点头，“嗯，喝了一些。”
程舒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怎么会出去喝酒呢？以陌不在，你就这样放任自己啦？以陌不在，可是你妈在啊，上楼去，洗干净再下来，难闻死了！”
程舒嫌弃地说道。
季北言在心里默默地说道：妈，就是因为你儿媳妇不在，我才去喝酒的啊。
只是这话说出来，怕是免不了一顿吐槽。
算了，季北言听从程舒的话上了楼，进了房间，去了浴室。
程舒站在客厅中央，看着季北言，什么事啊这是？
还是得替以陌好好看着点自家儿子，出去喝酒，这种事情是万不能发生的。
等到季北言再下来的时候，酒味淡了，程舒终于满意了。
季北言在程舒身边坐下。
程舒说道，“已经吩咐佣人煮了汤，待会儿记得喝点。”
“知道了，妈。”
“我真要说说你，以陌才走，你就跑去喝酒，你这样做对吗？你说。”
“不对，妈教训得是。”
“知道就好，你现在是有家庭的人了，不能总是这么任性了，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做，你要自己知道才行。”
“知道，妈。”
程舒叹了一口气，“以陌走了，我这心里空落落的。”
“......”
这跨越性有些大。
季北言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再看看程舒的表情，好吧，他妈妈也想安以陌了。
看看她的魔力有多大，才走了多久，就那么多人牵挂着她。
“希望以陌早些回来，这样就有人陪我了。”
季北言知道，这一年来，安以陌经常过来陪着程舒，程舒喜欢安以陌的趋势可是蹭蹭地上涨啊。
也只有安以陌了，不管程舒做什么，都很有耐心的陪着。
有些时候，他真的怀疑，她是不是不会拒绝什么的。
后来明白了，不是不会拒绝，而是因为她把他们当自己的家人。
家人，自然是要陪伴的。
所以安以陌花了很多时间在他们身上，有时季北言都觉得自己在家里的地位已经是最后了，直线下降。
不过这样确实很好。
现在她走了，家里确实感觉少了些什么。
“妈，她不在，我会过来陪你。”
“你过来有什么用，让我面对着一块不说话的石头吗？”
“......”
季北言无语。
好吧，他就说，自己在家里没地位可言。